4. 包養(2 / 2)

他的態度遠比往日防備尖銳,伏黑幸注意到他的右手藏在身後。

也許那隻手上捏著一把短刀。

捏著短刀的、滿身狼藉的禪院甚爾和流浪的傲嬌黑貓躲在同一個涵洞裡。

沒準他們還打了一架。黑貓咬了禪院甚爾一口,禪院甚爾用食指踹了黑貓一下。

想到這裡,伏黑幸噗呲一下笑出來。

禪院甚爾藏在背後的右手似乎動了動。

伏黑幸把熱乎乎的炸豬排三明治和熱牛奶推進涵洞裡,動作輕描淡寫,和剛才投喂貓貓沒有兩樣,“你沒吃晚飯吧,要不要吃一點?”

“看在你以前是我雇主的份上,你走吧。”

禪院甚爾動也不動,沒朝放在邊上的三明治、牛奶看一眼。

伏黑幸對他的冷漠沒有絲毫反應,“不用我給你帶點報紙過來鋪在地上嗎,直接睡涵洞不太舒服。”

禪院甚爾咧出一個諷刺的笑,“我也想睡席夢思,但現在不是講究的時候。”

他向後縮了幾寸,堅持不背對任何訪客,“如果沒有業務,我現在不接待閒人。”

伏黑幸拉長聲音,“哦——”

禪院甚爾動了動。一瞬間,涵洞裡的一大團陰影讓伏黑幸以為是一隻委屈巴巴的流浪動物。

“好吧,甚爾君。”伏黑幸說。

她轉身走上台階,鞋跟敲出清響。

禪院甚爾沒有放下手裡的短刀。

他安靜地躺在堆積在涵洞裡的石塊和落葉上,定定盯住伏黑幸離開的方向。

不知過了多久,禪院甚爾突然出聲,“彆躲了,我知道你沒走。”

隻有風給予他回應。

禪院甚爾莫名生出一絲氣勁,“我聽到了,你的腳步聲停在那裡。”

拐角後慢吞吞走出一個人影。伏黑幸沒有絲毫尷尬,依舊笑著,仿佛這隻是朋友間的一個玩笑。

“啊呀,”她用哄孩子的語氣,“被發現了。”

禪院甚爾搞不懂她的想法,他惱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惱怒,隻有微妙的違和感占據了內心。

“再不走,我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他作勢要拿出身後的短刀,“最後一次警告你,走吧。”

“啊,”伏黑幸棒讀,“惱羞成怒了。”

她看著側躺在涵洞裡的男人,他自己看不見,發現她的一瞬間,碧綠的眼裡亮起光。

“沒人告訴你嗎,”她學著禪院甚爾的語氣,“威脅超過三次就不作數了。”

溺於沼中的人需要一個借力點才可能從淤泥裡爬出去。哪怕那個借力點隻是一根柔弱無依的稻草。

伏黑幸拾起地上的三明治和牛奶。

“甚爾君和葵的合約還在繼續嗎?”

葵?

禪院甚爾遲疑了一段時間才從腦袋裡挖出富婆的名字,“我和她的委托已經結束了。”

“我明白了。”伏黑幸點頭。

她承認她最近學到了很多奇妙的新知識,腦袋裡多出許多跳脫的新想法。最重要的是藤井宏樹天天在她腦袋邊念叨,想找一個富婆照顧他脆弱的精神。

伏黑幸問道:“包養的價格是委托的雙倍,對吧?”

禪院甚爾不解,“你問這個乾嘛?”

叮咚一聲。

銀行卡轉賬即時到賬的提示音。

伏黑幸把手機翻轉過來,讓禪院甚爾看清楚上麵的卡號。那是他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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