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不是她認識的人。
“我親眼目睹了他死亡的經過,由此遭受了詛咒,必須將厄運分享出去。當你收到這條郵件後,你必須在三天之內將郵件分享給另外十個人,如果三天過去,你無動於衷,你將承受所有厄運!”
寒氣凝聚成一根纖如牛毛的針,輕輕紮進伏黑幸後勁,惹得她一顫,背後升起寒意。
發現伏黑幸表情不對,桃瀨成海和小柳花子停止打鬨:“怎麼了,小幸?”
伏黑幸把手機翻轉過來,方便她們看短信內容。
小柳花子當即擰眉,眉宇間浮現怒意:“太過分了吧,是誰在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桃瀨成海像一隻氣鼓鼓的貓,發出譴責:“真惡劣,又是詛咒短信的把戲。”
小柳花子坐上床,靠在桃瀨成海肩上:“阿成以前被詛咒短信騙過嗎?”
“國中的時候有過一次,”桃瀨成海怨氣十足,“害我擔驚受怕了好久,我又不敢把短信發給其他人,怕給其他人帶來詛咒……”
“結果當然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第四天醒來我可是坐在被子裡嚎啕大哭,我媽媽還以為我生病了,要帶我去醫院看病。”
她鼓著腮幫子,縮進小柳花子的被子裡:“恐嚇彆人的家夥最可惡了。”
小柳花子一敲掌心:“說到詛咒,你們聽說了嗎,隔壁大廈的一家公司裡,有員工因為加班過度猝死在工位上。”
“欸!”被子裡探出一個粉毛腦袋,“你是不是在嚇我,小花,你是在嚇我吧!”
“很遺憾,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小柳花子說,“聽說死狀不安詳,比起詛咒短信,這才是打工人最可怕的詛咒。”
伏黑幸嚴肅道:“我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早,保證了充足的睡眠。”
桃瀨成海牙齒打顫:“我……我再也不死線趕稿了。”
她上次發誓還是上次參加漫展的時候,顯然,桃瀨成海的誓言沒有執行效力。
她抓著小柳花子和伏黑幸,左一個右一個拖進被窩,把自己夾在中間。
“我們應該聊一些平和的話題,比如,比如戀愛,怎麼樣!”
小柳花子挑眉:“你真的覺得我和笨蛋倉能夠平心靜氣相處嗎?”
桃瀨成海比出加油的手勢:“不要對自己失去信心,小花!”
“不如說說你和二藤之間的事。”小柳花子壞笑,反將一軍。
桃瀨成海臉色空白地思考片刻:“你是說,我喊他來我家幫我貼網格?”
這個同人誌畫師居然請男朋友當外援!
小柳花子嫌棄地輕嘖。她和桃瀨成海同時亮起頭頂的燈泡,兩人一起扭頭,看向伏黑幸。
“小幸啊。”桃瀨成海壓住伏黑幸的膝蓋。
“你和豹豹君有沒有情況?”小柳花子緊緊貼過來。
“嗯哼?”伏黑幸麵露茫然,“我們能有什麼情況,我和豹豹君隻是朋友。”
“住在一起的朋友。”桃瀨成海提醒。
“每天給你做飯的朋友。”小柳花子彈出重音。
伏黑幸無辜道:“目前來說,我們還沒擦出戀愛的火花。”
桃瀨成海猛地從伏黑幸膝頭彈起來,如同一根粉紅色穿睡衣的彈簧:“話可不能這麼說哦,幸。戀愛的種子需要時間生根發芽!”
她拿出經驗之談:“我小時候和宏嵩咚一起玩時,從來沒想過他有一天會變成我的男朋友。”
她不拿自己舉例還好,拿自己當案例,伏黑幸更有理由反駁:“晚了,我和豹豹君沒有青梅竹馬的加成。”
一切都糊弄不了小柳花子,她推推眼鏡:“但你還是對豹豹君有好感,對不對,不然你不會收留他住在你家裡。”
“情況比較複雜。”伏黑幸沉吟,“理論上在我撿回豹豹君以前,他救過我一次。”
雖然那是她花錢購買的服務。
伏黑幸靠在床頭:“我呢,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就算把孤兒院領養出去的孩子們算上,我也是其中最幸運的一個。”
她的幸運超過了運氣的程度,有時甚至可以算是一種“心想事成”。
“我知道自己的特殊,”她抱著枕頭,“我……不介意和他分享我的幸運,多發生一些好事,他也許就能走向不同的人生。”
很古怪且傲慢的想法。伏黑幸聳聳肩,用枕頭擋住下半張臉,隻露出一雙眼睛。
她的言論讓桃瀨成海和小柳花子都陷入呆滯。
桃瀨成海緩緩舉手:“你還說……自己不喜歡豹豹君!”
她和小柳花子一掀被子,把伏黑幸完全罩進陰影裡。女生的被子和成一團奇形怪狀的麵團,時不時捅出來一條腿或一截手臂,飄出嘎嘎嘎的笑聲。
第二天的上午依舊是在小柳花子家裡度過。她們都沒有換掉睡衣,吃了早餐後蓬頭垢麵地坐在電腦桌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