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1 / 2)

雲鬢楚腰 白鹿謂霜 6205 字 7個月前

江晚芙一直以為,自己對陸則,還算有些許的了解,尤其兩人那荒唐的一夜,於床/事上,她並不算太過畏懼。

可真到了這個時候,江晚芙才發現,自己委實低估了陸則的能力。

亦或者,高估了自己。

起初自是疼的,可漸漸的,那處是不疼了,但除了那處,哪裡都是疼的。陸則仿佛不知疲乏,弄著她,江晚芙起初還忍著,隻咬唇隱忍,抑製不住的流著淚,到後來,實在受不住了,便耐不住低聲喚男人。

她聲音很輕,陸則卻很快聽見了,親親她的側臉,做著這樣親昵的事,麵上卻一片淡色,隻眼眸比往日幽深些。他親她的耳垂,低沉開口,“怎麼了?”

江晚芙垂著眼,小聲且羞恥地道,“我……我受不住了……”

陸則聽了這話,也不說放不放過她,隻抬手摸貓似的,順著她的後頸,那裡從不被外人所見,自是雪白細膩,眼下出了層薄汗,香膏化開,皮肉尤為細膩。

江晚芙有點崩潰靠在男人懷裡,十指無措抓著陸則的衣襟。

他竟還開口問她,“不舒服?”

江晚芙麵上通紅,咬唇不答,陸則卻忽的動了起來,她終於耐不住小聲抽泣,仰起臉,抿唇含淚,望著男人,小聲喚他,“夫君——”

陸則忍了這麼久,一朝得手,自是輕易發泄不出,就如餓了半月的野獸,忽的瞧見一塊嫩肉,難道能輕易鬆口,隻怕連骨髓都要吮吸乾淨,骨頭都要咬爛了,連渣咽下。偏偏小娘子這般哀求望著他,淚眼漣漣,眼尾鼻尖通紅,實在可憐得緊。

他隻得停下,“不舒服?”

江晚芙依稀覺得,今晚她若是不給陸則一個滿意的答案,男人肯定不會放過她的,偏渾身軟得厲害,掙紮不得,又躲不開,隻能閉著眼,聲音微弱得幾不可聞,極小聲道,“舒服的……但我吃不消了,夫君容我緩幾日,好不好?”

陸則低頭親她的鼻尖,汗涔涔的,“幾日?”

江晚芙其實很想說一輩子,明明惠娘她們都說,第一回不會很久的,大約隻是疼一些,但熬過去就行了,很快的。她把疼熬過去了,可陸則像是沒完沒了一樣。

她抿抿唇,仰臉望著男人,紅著臉同他商量,“五日?”

陸則搖頭,“不行,三日。”

江晚芙也知道,自己既然嫁給了陸則,自然要與他做這事,這樣的時候,箭在弦上,便是柳下惠,也未必忍得住,陸則卻能同她商量,已經算是極體貼的。她也沒見過旁的男子,在床榻上是如何模樣,隻是隱隱約約覺得,陸則大約算是疼人的了。

她便忍著羞意,點了頭,小聲道,“好。”

話音落下,陸則卻沒立刻鬆開她,將頭壓在她頸間,緩了片刻,才抽身起來,吩咐下人送熱水進來。

惠娘領著仆婦進門送熱水,眼睛直往那萬子千孫的紅帳子後看,卻什麼也看不見,隻能在心裡乾著急。

她是經過事的婦人,自然不像江晚芙那麼天真,方才在門外,雖聽不大清楚,卻也隱隱約約能聽見一點聲響,從世子進屋到叫熱水,中間這樣久,就沒片刻消停過,自家娘子那一身嬌嫩皮肉,如何受得住?

世子未免太不曉得疼人了些?

可想歸這麼想,陸則若是真的片刻就出來了,惠娘隻怕更愁。

弄好了熱水,惠娘站在屋裡,遲疑著要不要開口,萬一娘子要她服侍呢?但等了片刻,卻見那帳子掀開了,世子走了出來,懷中抱著她家娘子,小娘子穿著裡衣,青絲如瀑,垂落下來,遮住窈窕的身子,露出的小半截手腕,細白腕上,全是紅痕。

惠娘還愣愣站在那裡,陸則朝她看了一眼,倒沒發火,隻淡淡道,“出去。”

惠娘趕忙退了出去。

洗漱過後,二人又回了榻上,江晚芙已經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方才那樣一折騰,身上又有些冷,便下意識朝陸則暖烘烘的懷裡鑽。

陸則習慣獨睡,原以為,自己大約會不大習慣有個人這樣黏著自己,可當小娘子朝他懷裡鑽的時候,他也隻頓了頓,便抬手替她拉了拉被褥,便也合眼睡去。

隨著兩人歇下,立雪堂中仆婦下人也跟著歇下,隻餘屋簷下掛著的紅燈籠,在冬日呼呼作響的寒風中,微微顫動著。

天色漆黑,也沒什麼星月,守夜的惠娘瞧了一眼,覺得明日大約要落雪。一旁的纖雲已經趴在矮榻上睡去了。惠娘取過銅勺,撥了撥炭,讓爐子燒得更旺些,便繼續守夜。

明思堂內,林若柳很早就歇下了,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今日是陸則娶婦的日子,因為當初摘星樓一事,她一貫對陸則敬而遠之,又恨又怕,自不會打聽他的事情。但住在府裡,即便她不打聽,消息還是一個不漏的傳進她的耳朵裡。

從賜婚到下聘、成婚,林若柳幾乎都能聽到明思堂內仆婦議論,翻來覆去無非就是那些話,什麼江晚芙命好,聘禮何其厚,如何如何體麵,尤其是今日,往日唯有貴客來時才會開的正堂前院,吵吵嚷嚷了一整日,一直到現在,才略微靜了下來。

林若柳其實並不在意這些,聘禮嫁妝,那些身外之物,身外之名,她都不在意,她隻想和大表哥在一起,縱使做的是姨娘,她也不曾後悔。

但聽多了,多多少少生了些對比的心思,自然有那麼點不舒服,談不上嫉恨什麼的,總歸有那麼點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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