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晟心中怒意翻騰。
上次他逮個正著,柳淩口口聲聲說是為他好,皇長子不能由容雙生下來。
實際上柳淩卻不止做了那一回。
以前他被困在宮中,柳淩可以在外自由行走、可以進宮來直接把湯藥帶給容雙,卻從未與他提過半句。若非兩人之間彼此信任,容雙怎麼可能喝下柳淩送過來的避子湯?
她到底要勾/引多少人?
那個幫她在宮外籌謀的人是不是柳淩?
她有自己的表哥還不夠,連他的表哥也要勾走。
姬晟看著榻上眉頭緊皺、毫無意識的人,壓著滿腔怒火淡淡地說:“你開個方子好好幫長公主調養身體,多用些滋補藥材,”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以後不許任何人再送避子湯過來。”
皇宮守備森嚴,湯藥不經過太醫院是不可能送進宮裡來的,柳淩上次不過是假借他的名義行事才能鑽到空子。
太醫正喏然應是。
太醫正退下後,姬晟坐到塌邊替容雙擦去額上的汗,把小宮女送來的湯婆子放到容雙下腹之上,手順勢撫過她平坦的腹部和腰身。
她過得自在,他難受;她生病痛苦,他也難受。
都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她是大盛子民,本就是屬於他的,便是她生下了皇長子他也護得住,何必讓她受這樣的苦。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生下他的孩子,以前不想生,現在也不想生。
她越不想生,他越是非要她生不可。
她本來早就該屬於他,是他不小心錯過了。
不管她想把自己的紅線係到誰身上,他一一幫她斬掉就是。
姬晟湊近親上容雙的唇,趁著她疼得昏沉討了個溫順纏綿的吻。
容雙正在做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她在夢裡什麼都看不清楚,渾身都疼,難受得要命。她昏昏沉沉地在虛空中走了很久,忽地有人覆了上來,又溫又熱,把四周的冰冷都驅散了。
她下意識張開唇齒,接受了對方過分親近的吻,腦中卻在思索著靠近自己的熟悉軀體屬於誰。
是阿爹?是阿娘?還是……
“雲初哥哥……”
容雙偎入姬晟火熱的懷抱,低低地喊了一聲。
“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