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滿座哄然,皆是議論紛紜。
“你胡說!”伊顏媤猛地站起身,憤恨道:“本宮根本不認得什麼權允!害他做甚?!”
景駟俞喝了幾口茶水,若無其事道:“本殿前些日子聽聞,這宮裡的夜間總是會有些狐狸叫,這幾日裡本殿也是好奇,便想去尋尋那狐狸,若是毛色上乘,也可剝了做身皮襖。不過狐狸沒找到,叫聲卻是尖細的不像話,況且越來越不堪入耳。”
“暯王殿下這是何意?”伊顏媤強壓著怒火,道:“本宮乃是一宮之主,還能同個閹人暗通款曲不成?”
“本殿從未說過這話。”景駟俞放下茶盞,眼中霎時冰冷道:“伊妃娘娘可是要冤枉本殿?”
三年的熏陶,景駟俞已經成了一副喜怒儘壓人的氣勢,光是坐在那裡,隻需一個眼神,若有若無的威壓便是當頭一棒,伊顏媤看著他,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藏在衣袖下的手臂正隱隱顫抖著。
“好了。”君茹蘭似是看夠了戲劇,無趣道:“凡事都要講個證據,駟俞,你可親眼見著了?”
景駟俞站起身,拱手道:“回母後,兒臣並未親眼所見。不過兒臣那日發現,叫聲就在裡堂附近,也許裡堂的人會知曉一些。”
“長與何在?”
坐下無饋,景長與的位置,空空如也。
君茹蘭淡淡道:“去裡堂請。”
***
裡堂內,景長與坐在院裡一顆柳樹下的巨石上,眼眸微垂,兀自讀著些風花雪月。三年的洗禮後,景長與張開了許多,臉上日漸棱角分明,眼眸也多了幾分沉重的深邃。
景長與道:“莫在我身旁站著,叫人見著,你家公子那裡不好分說。”
“殿下,我這不是剛剛看完戲就立刻趕回來跟您彙報了啊,實在是沒力氣藏啊。”蔣熙立刻坐下,又嫌著累,乾脆直接躺在地上,道:“話說殿下,您真的不去赴宴了?”
“無所謂。”景長與翻過一頁,淡淡道:“皇後若是要順道驗驗我,自會讓來找我。”
景長與的心已經平靜了,三年裡,霍雲明教了自己很多東西。從五族到塞外,朝堂說的比不上其他的,景長與也明白,並不多問。
霍雲明離開後,景長與便再也沒有提起過他的名字。
“鈺王殿下!”說曹操曹操到,一名宮人快速跑進了裡堂,朝著景長與急道:“鈺王殿下快隨奴婢去趟慶花宴!出事兒了!”
景長與抬眼,溫和笑道:“這是怎麼了?我這兒還有話本子要看完呢,非要此時不可?”
“哎喲喂,這都什麼時候了。”宮人不忍睨了景長與一眼,鄙夷道:“您要看話本子什麼時候不能看,這是正事兒,您到了就知道了,皇後娘娘也在等著,您就快點兒跟奴婢去吧!”
景長與躊躇片刻,在宮人的不斷催促下,這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了話本子,跟著宮人疾步來到了宮宴上。
景長與走了進來,在眾人投射來的目光裡無措低下了頭,雙手疊在一起不自覺的扣動著,身形竟是一動不敢動。
見狀,座下哄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