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衛東隻能再次搬出他的老領導。
“真想不到,你沒能留在部隊,這還因禍得福了?”趙金鳳欣賞地看著秦衛東,“還真是,是金子,總有發光的時候。”
聽趙金鳳這麼說,秦衛東想起前世當兵之前,來大姐家的情景。
那時候的秦衛東就是個野小子,之所以喜歡來大姐家,除了大姐家夥食好,有零食和水果吃,最主要的還是貪戀大姐夫的那些書和玩具。
當然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大姐夫的爺爺奶奶和父母都是性情寬厚,性格隨和的人,從未表現出對秦家人的歧視和怠慢。
尤其是大姐夫的母親趙金鳳,對待秦衛東尤其好。秦衛東都不止一次臆想,自己要是有趙金鳳這樣的丈母娘,那該多好。
這麼想著,秦衛東又看向一旁的李文燕。平時感覺白天鵝般驕傲的李欣燕,現在竟然一副小白兔般的溫和模樣,見秦衛東看向她,竟然衝秦衛東笑了笑。
對於自己今天的表現,這丫頭應該是滿意的,可當想到自己跟李文燕文化上的差距,秦衛東又禁不住心裡發虛。
“大娘,我的意思是,我們都還年輕,現在又是創業的最好時機,我們挑戰一下自己,自我培養出最好的自己,而不是捧著所謂的鐵飯碗混日子。”秦衛東道。
“行啊,衛東,你這兵,真的沒白當啊。”趙金鳳道,“真像變了個人一樣呢。”
“這麼說,大娘同意姐夫去學習藍寶石加工了?”秦衛東問。
“你去學習藍寶石加工,要是還跟在五金廠一樣這種狀態,那你還是不要去的好。”趙金鳳嚴肅地看著二兒子李新春。
“那我肯定不會再那樣了。”李新春道,“隻要掙錢多,我就拚了!”
“那些彈弓啊,洋火槍啊,小人書啊,武俠小說的,你準備怎麼處理呢?”秦衛東問。
“那,那你,是什麼意思啊?”李新春咧咧嘴,似乎吃了什麼暗虧,卻又難以辯白一樣。
“彆人什麼意思,都沒用,要看姐夫是什麼意思。”秦衛東道。
“你不是說過嘛,都把他鎖到櫃子裡?”李新春道。
“哦,你的意思是,都鎖到櫃子裡,然後把鑰匙交給大娘,是這個意思嗎?”秦衛東問。
“這個……”李新春再次咧嘴,吃了黃連一樣,卻不得不點點頭。
李文燕見了,暗暗給秦衛東豎了個大拇指。
“去學習藍寶石加工,好是好,可五金廠的工作就沒了。”趙金鳳表情複雜地看看二兒子,“辭了工作,萬一你又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或者說,你根本不是學習藍寶石加工的料,那不兩頭都空了?”
“要不,就先讓新春請個長假,去圖門鎮那邊學學看看?”秦偉珍道,“萬一真的不是那塊料,就再回廠裡上班。反正廠裡是舅舅說了算,這應該可以吧?”
“不行。”秦衛東搖搖頭,“像姐夫這種情況,就應該來個釜底抽薪,背水一戰。否則,以姐夫的性格,他要是還有退路,就不會儘全力去學,到時候很可能還會回到五金廠。
現在五金廠的效益也是一年不如一年,還能支撐幾年,也很難說。
再說了,舅舅過幾年也該退了,到時候,以姐夫現在在廠裡的工作情況,新廠長能不能容得下他,還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