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差。”宋啟東道,“如果我們兩個換個位置,我剛剛來你家,初次看到這四把椅子和茶幾,我是沒有把握看得這麼準確的。後生可畏啊!”
見秦衛東隻是笑了笑,沒有吭聲,宋啟東研究地看著他:“秦廠長啊,我實在想不通,你才22周歲,不但在藍寶石產業上如此專業,在古董方麵,竟然也是行家,你是怎麼做到的呢?”
“有個親戚就是玩古董的,從小去親戚那裡玩,就對這些東西好奇,慢慢也就感興趣了。”秦衛東隻能胡編。
“這麼說,秦廠長的親戚,肯定是大收藏家,家裡好東西肯定不少。”宋啟東道,“什麼時候,大家互相認識一下,一起交流交流?”
“好的。”秦衛東硬著頭皮道,“不過,我那親戚,已經不在本地了,一家人搬去外省了。”
“哦,這樣啊。”宋啟東道,似乎有點遺憾。
“誒,宋經理,你這兩幅字畫不錯啊。”秦衛東突然指著牆上掛著的兩幅古代文人字畫說道。
“自從上次秦廠長從我古董店裡買走那幾幅字畫,我就知道,秦廠長對於古代文人字畫,也是很有研究的。”宋啟東道,“那你就給評評這兩幅字畫吧。”
秦衛東沒吭聲,走近兩幅字畫,仔細看起來。
其實秦衛東早就注意到這兩幅字畫了,也早就認出,其中一幅肖像畫,就是書畫名家顧愷之的作品。而另外一幅書法作品,則是書法名家顏真卿的作品。
靠近仔細鑒賞,秦衛東才發現,兩幅作品都是真跡。
“秦廠長覺得,這兩幅字畫,怎麼樣?”宋啟東問。
“我要是沒搞錯的話,這幅行軍帖,應該是755年,顏真卿47歲時所作。”秦衛東道,“那時候的顏真卿年紀雖然大了一點,但正值仕途巔峰,深得唐玄宗重用,因在安史之亂初期,在與叛軍鬥爭中立下大功,被唐玄宗任命為戶部侍郎。
由於春風得意,成竹在胸,又值書法技藝爐火純青之際,這幅行書作品,可謂顏真卿行書的鼎盛之作,氣勢遒勁、鐵畫銀鉤、矯若驚龍,筆畫之間,字裡行間,乃至全篇,一氣嗬成,彰顯霸氣。”
“行啊,秦廠長,對於名人書法,你也不是一般的懂啊?連作品背景和書法家的生平,都知道?”
見秦衛東對於顏真卿的這幅行軍帖和顏真卿本人如此了解,不光是宋啟東,就連宋若珊和吳昊都不禁驚奇。
“那這幅《慈母圖》呢?”宋啟東指著顧愷之的那幅肖像畫問秦衛東。
“顧愷之的作畫,意在傳神,尤其是他的人物肖像。”秦衛東道,“人物肖像中,又以女人畫得最傳神。
而女人肖像中,最傳神的,就是女人的一雙眼睛。
然而,在顧愷之所有的女人肖像中,最特彆的,就是這幅慈母圖。
因為,這幅《慈母圖》的原型,竟然是顧愷之的生身母親。
由於在顧愷之一歲的時候,他的母親就去世了,因此,長大後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母親長什麼樣子。
為了畫出母親的樣子,顧愷之隻有纏著父親,讓他描述母親的樣子,父親邊描述,他邊畫。
顧愷之就是憑借父親的描述,一次又一次地給想像中的母親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