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一看,半空中哪還有小龍貓的影子,這時身旁又傳來一聲咕嘰,轉頭一看,好麼!剛才狂暴的不要不要的小龍貓這會兒正被小天使抱在懷裡,被小天使軟軟的小手摸著頭頂的藍色茸毛,原本發紅的雙眼似乎也恢複了正常,不時哼哼唧唧的,似乎舒服得很。
低下頭羨慕的看著靠在小天使懷裡像是一個藍白混搭肉團團的小龍貓,祖小龍恨恨的伸出手指,作勢要彈這小家夥的小腦袋瓜。
“嘿!虧我剛才還那麼擔心你這個小家夥,竟然抱著美女就不撒手,小色狼,看我…哎呀!你還咬人!”
幸虧祖小龍手速快,不然看著這小家夥大嘴裡的滿口尖牙,估計能把他整隻手給吞了。
原本抱在小眉懷裡乖乖的小龍貓,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見到祖小龍湊過來眼睛就發紅,渾身毛發炸起,鋒利的爪子也從肉墊裡伸出來,嘴巴長得大大的,滿嘴的尖牙都露了出來,好像要把祖小龍的腦袋都吞下去似的。
要不是小眉一手揪住了小家夥的尖耳朵,一手抓住了小短腿,現在還張牙舞爪的小龍貓恐怕就要跳到祖小龍身上和他血拚一場。
“不能!傷害!主人哥哥!”
小眉將小龍貓一把轉過來,臉上神情依舊呆萌,但是語氣卻是很認真嚴肅,看到慢慢安靜下來的小龍貓,盯著它懵懂的大眼睛想了想,小天使又認真的補充了一句。
“不然,不給你充電~”
祖小龍頓時有一種絕倒的衝動…
這不是他經常拿來懲罰小眉說的話嗎啊啊啊!!!
它跟你不一樣的好不小眉,你以為它是電動毛絨玩具啊…
小龍貓的狀態有點古怪,根本不願意離開小眉,又不能裝進大百科全書裡,想一想明天怎麼和湯姆等人解釋這隻突然冒出來的龍貓,祖小龍就感覺腦袋疼。
考慮了片刻,這裡也沒有多少關於恐怖分子的情
報了,那個東方宇林的堂哥,東方家族的大公子,現在處理的應該也都是些官場上的政治問題,這種事聽著鬨心,也聽不太明白,更不關他的事,他隻要找到恐怖分子,然後消滅他們!
這樣就夠了,政治上的事情他不懂也不想管。
於是祖小龍不再逗留,直接通過月球要塞傳送回了木葉小鎮。
而東方魔卻還在繼續剛才那通電話,從警察廳蔡廳長的彙報中他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哦?你是說那個襲擊巡警的人還詢問了那個扶桑人省長住宅的位置?”
“他還會飛?是妖怪?”
“這樣,你讓目擊者把這個人的相貌描述出來,讓你們的複容師在一個小時內把畫像畫出來。”
“那個扶桑人…當做襲警者的同夥處置吧,這個你是知道的,對了,這次要做的更張揚更殘酷一點,還得有充分的理由。”
“什麼理由?不是有幾個重傷的巡警嗎,如果他們被襲擊者打死了,是不是理由就充分了?”
掛了電話,東方魔來到窗前,看著遠方夜色中朦朧的樹叢,陷入了沉思。
他已經不得不做出選擇,張威廉一死,日木行省恐怕就要脫離掌控了,現在已經越來越混亂,可即使不得不把勢力從日木行省撤離,他也要給繼任者,留一份“大禮”才行…
…
一間陰暗潮濕,充斥著尿騷味和餿臭氣味的狹窄牢房中,一個衣衫襤褸、遍體鱗傷的男人縮在角落裡,神色恍惚,眼角、嘴角全部開裂著,鮮血還在緩緩流出。
原田智乃沒有想到,天台上的門竟然是關著的!
本想進入樓梯間休息的想法隻能掐死,這麼晚也不能叫人,雖然大家都是扶桑人,但要是弄出聲響連累了對方就不好了,正打算在露風天台捱一晚,卻沒想到天上突然傳來轟隆隆的螺旋槳聲音,隨即一陣強光在這一塊區域一寸寸掃過,原田智乃根本沒有躲藏的空間便被直升機的強光照明燈暴露出來。
然後自然是被抓到監獄裡,上刑,拷問,雖然一
開始他便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出來,但是那些折磨他的警察卻依舊毫不停手,幾乎把監獄裡能找到的刑具都用了一遍才解氣的離開了。
到現在他還不明白,為什麼會出動直升機和那麼多人手來抓他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人物。
為什麼明明自己把一切都交代出來,明明自己根本沒有還手,為什麼他們卻不放過自己呢?
明明隻是被揍一頓,然後搜走身上的財物便是了,自己不是女的,那些巡警也不會對自己如何,可都是那個妖怪多管閒事!
身為一個平頭百姓,他又怎麼會知道,今晚出動的所有警力,都是為了搜捕殺害省長的刺客,作為一個在警察眼中能夠隨意虐待的扶桑賤民,他知道什麼呢?他連自己的命運已經被彆人蠻橫的決定了都不知道…
昏暗的監獄裡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然後是年輕看守的聲音傳來。
“這是來放人嗎?武哥,怎麼帶這麼多人?”
“嘿,這個扶桑豬可不是宵禁被抓那麼簡單,估
計是這幾年最慘的一個哈哈!”一個顯得有些陰毒的聲音回到。
“唉,其實也隻是個普通扶桑人罷了,我看他腦子說不定還有病,剛才不是一個勁喊妖怪妖怪的嗎?怎麼把罪弄他頭上去了?”年輕看守一邊拿鑰匙捅著鎖,一邊略帶同情的說道。
一把推開解了鎖的鐵牢門,這個叫武哥的小頭頭一口唾沫吐在原田智乃的頭上,“呸!小楊,你年輕,又是新來的,對這些扶桑豬乾過的惡心事不清楚,想我太太爺爺當年就是死在這些扶桑豬的槍下,可是呢,沒過幾年和平日子,這些扶桑豬狗改不了吃屎,我爹是烈士,可不就是打這些扶桑豬打出來的烈士?呸!”
武哥邊把攤成爛泥的原田智乃粗暴的拖出去,又吐了口唾沫在他身上,“人死了要個烈士有屁用?不說當兵的,你說多少普通老百姓死在這些扶桑豬的核彈下麵?這些賤民你就不能對他好你知道嗎?當年政策多好?他們不還是那B樣?算了算了不說了,一說就來氣,總之小楊我得跟你講明白,這些扶桑豬你就
不能手軟知道嗎?一逮著機會,他們就要到你頭上拉屎撒尿!以後注意點態度知道嗎?嚴厲點!”
踹了一腳趴在地上和死狗一樣半死不活的原田智乃,武哥一邊揮手讓手下把這個該死的扶桑人拖出去,一邊回頭教育著年輕看守小楊,拍了拍小楊的肩膀,看到小楊不斷點頭,這才滿意的離開了。
“哎…雖然那些扶桑軍人確實該死,但老百姓總沒那麼多罪過,不過這事也扯不清,軍人還不是老百姓裡出來的,算了算了,武哥說的也有道理,人善被人欺,在監獄裡我可得嚴厲點…”
嘀咕著,這個新任的年輕看守,踱步走向監獄深處的幽暗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