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高漸離就是那人的徒弟。看在雞腿和尚的麵上,祖小龍也不想再和這個嘰嘰歪歪的裝逼貨計較了。
“關你屁事?”
甩下這句話,祖小龍一錯身就想離開,誰知道高漸離閃身又擋在他麵前:“今日若是閣下不能給在下一個合理的解釋,在下是不會再讓那位白衣姑娘受人蒙騙的。”
祖小龍怒極反笑,瞥著高漸離滿臉的正氣,也不解釋,隻是譏諷道:“哦?是嗎?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伸張正義了。”
一陣嘈雜的響聲中夾著金屬摩擦和物體撞擊的聲響,本來平靜以待祖小龍出招的高漸離麵色陡然一變,他愕然的發現,對方話說完還沒過兩秒,四周蔥鬱的樹林中突然鑽出七八具高大猙獰的機甲,擺出陣勢將他團團圍住。
雖然師承修真門派,但畢竟修煉時間尚短,儘管有些震撼凡人的法門,終究還未脫離肉體凡胎,若是有劍在手還好說,麵對一台不攜帶大範圍殺傷武器的機甲還能安全脫身,可現在手無寸鐵不說,在驚愕間退路已經完全被這些機械戰兵阻擋。
看著祖小龍一邊後退一邊冷笑,高漸離當機立斷想要擒賊先擒王,先抓住祖小龍再尋脫身之機。
隻是想法很好,現實卻是殘酷的,高漸離腳下一蹬,正
要展開身法,卻駭然的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已經動彈不得,除了眼珠子,整個人似乎都被502給黏在了空氣裡。
“不是要解釋嗎?”一甩手,一道電弧擊打在高漸離的軟肋處,縱然身體動不了,依然可見肌肉疼的收縮顫抖。
“不是說我蒙騙雲杉嗎?”再一抬手,這次三道電弧糾纏在一起,那股軟麻的痛感讓高漸離疼得直翻白眼。
“你…算了。”再一抬手本還想折磨人,看著對方無力反抗的樣子祖小龍登時也覺得無趣,指揮幾個戰兵把人脫得隻剩下一條大褲衩打暈扔到偏僻處以後,便插著褲兜打算在學校裡逛逛,散散心。
祖小龍這時候心不在焉的踱著步,腦子裡各種想法亂冒。
他知道自己剛才做的這些事全都落在了雲杉的眼裡,他不知道雲杉會怎麼想,但他自己卻是越來越痛苦糾結了。
腦袋裡想的事情越多,心思也越來越重,某些已經過去的事情以現在的複雜的思維一想,總覺得沒有那麼的單純美好。
當初雲杉之所以要與他結成道侶,隻是因為雲杉掌握的雙修功法能夠吸取祖小龍的源能,可假若是當初雲杉知曉的吸取源能的方法是殺了他這個擁有者…
她會動手嗎?
雲杉冒著被天劫察覺的危險兩次出手救他,現在想來,隻是因為他能夠給她提供源能能讓她獲得永生的能量罷了,假如他對她毫無用處…
她還會出手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些問題便揮之不去的盤旋在腦海中,似乎是小天使離開以後,也可能在一開始的時候這些想法便埋在腦海深處,隻是祖小龍不願意去挖掘。
它們充滿了惡意,讓祖小龍每每想起都感覺到羞愧,感覺到自己變得越來越惡心,可就是忍不住想要去想。因為雲杉是一個透明的人,她的想法一直以來都很直接,很簡單,簡單到讓祖小龍懷疑除了長生不老,她不會在乎任何的東西。
說得難聽一點,他祖小龍就像一個予取予求的爐鼎一般,什麼雙修道侶,什麼夫君,呸!都他媽扯淡。雖然看似對自身沒什麼損害,可這不是他想要的關係。
心思這個東西,越單純越可怕,越複雜就越惡心。
孤獨太久了。他想要的是真正在意自己理解自己的愛人,但雲杉不是。或許一開始就是錯誤的相遇。
然而麵對高漸離直接的要求時,那脫口而出的“她是我的女人”又讓祖小龍對自己惱火不已。
“精蟲上腦啊你!”敲了敲腦袋,祖小龍想起曾經與雲
杉相擁而眠的美好夜晚,那是第一個與自己親密接觸的女孩,是那麼的絕美,是那麼的乖巧,是那麼的溫軟,他怎能不心動。
可心裡又有另一個冷漠的聲音想起,告訴他,他們完全不合適,那隻個沒有七情六欲的女瘋子,這時候不狠心一些堅決一些,把這種畸形的關係終結,到時候兩個人都沒什麼好結果。
本來腦袋裡就是一堆事,現在這些兒女情長又糾纏上來,祖小龍隻覺得大腦昏昏沉沉,走路都一腳淺一腳深,好像個隨時會倒在地上的醉漢。
這樣肆無忌憚的步伐自然讓周圍的路人都遠遠地避開他,生怕被可能噴湧而出的嘔吐物臟了衣服。
而就在祖小龍身前不遠處,一個人卻用詫異、擔憂的目光看著他,麵對這深深淺淺的“醉步”毫不避讓。
“哎喲!”
兩人不出意外的頭碰頭撞在了一起,腳下不穩的祖小龍一屁股跌坐在地,頓時清醒過來,抬頭一瞧,當即咬牙切齒:“你這女人!好好的撞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