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回來了，我今天......”
顧念語把書包丟到店裡的椅子上，然後一掀竹簾，“楚，楚阿姨？”
顧媽媽正低頭打包一份糖水，她身邊站著一個身穿黑色裙子的夫人，幫她打開包裝袋，正是顧放的母親，楚楠。
“啊，回來了？考的怎麼樣啊？”
這個場景其實並不陌生，往前幾年有一段時間，她們兩個幾乎每天都是這樣的。
顧媽媽負責做東西，楚楠就負責點單打包，兩個人配合的很默契，靠著這家店，供他們兩個人上學。
隻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顧念語低頭，臉上的笑容也消失殆儘，“還，還可以。”
顧媽媽笑的溫柔，“還可以就行。”
“小語成績一向很好，你不用太擔心。”
楚楠把包裝袋係好，外賣騎手早就已經坐在店裡等了，顧念語連忙過去，“我來吧！”
顧念語把外賣交給騎手，囑咐他千萬彆灑了，再轉身，楚楠已經從裡麵出來了。
她抬手解了身上的圍裙，但裡麵的空間小，行動不便，那身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裙子，到底還是沾上了些什麼。
她低頭，皺著眉頭拿紙巾擦了擦。
顧念語看了一眼楚楠身後，顧媽媽應該是沒有要出來的跡象。
今天高考，五中這邊也設考點，來往的學生很多，生意也好。
顧念語上前兩步，“您今天，是專門來找我的麼？”
楚楠歎了口氣，“出去說吧，我不想打擾你媽媽。”
對於顧家母女，楚楠是心懷感激的，可顧放是她的底線，她忍了一年，就是怕耽誤顧放高考，如今，她不能再放任了。
“喝點什麼？就當阿姨提前祝你取得好成績。”
顧念語也沒瞎客氣，找服務生點了杯橙汁，“您看著我長大，也知道我是什麼性格，您有話就直說吧！”
其實楚楠從頭到尾的態度，都是平和而沉穩的，但顧念語是個敏感的人，她感覺到了，楚楠對她的不喜。
“我想問問，你跟顧放，目前是什麼樣的關係。”
“朋友。”顧念語在桌子下麵，不自覺的捏緊了自己的校服下擺，“是很好的朋友。”
“但是，你不僅僅隻是想要跟他做朋友是嗎？”
服務生上了東西過來，楚楠把橙汁推到顧念語的麵前，“最近幾天，小放跟我鬨的很厲害，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他想要去G市上大學。”
去G市，就意味著離開帝都。
一走四年，顧清禮已經年紀漸大，顧流隱隱已經掌握了他所有的資源和人脈，再耽擱四年，他們，還剩下什麼呢？
顧念語強迫自己鎮定，“是，他是有說過，想去G大學航空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