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放拉開門在玄關換鞋，客廳的討論聲停了一瞬，顧放沒抬頭，知道他們應該是在看他，但很快就恢複如常。
倒是從廚房出來一個人，滿臉笑意：“回來了。”
顧放低低的叫了一聲：“媽！”
楚楠看起來很高興，“嗯，去收拾一下，馬上吃飯了。”
顧放勾起自己的背包，“不了，我吃過了。”
顧放要上樓，路過客廳，低著頭打了聲招呼，“爸，大哥。”
顧流笑的溫和可親，“我跟爸好不容易回來，跟我們吃頓飯吧！”
顧放想到自己嘴角的傷，拒絕道：“不了，我......”
他還沒說完，顧清禮立刻就皺眉打斷道：“讓你吃頓飯那麼難？你老低著頭乾什麼？畏畏縮縮的，想什麼樣子，把頭抬起來說話！”
顧放站在原地，沉默了足足五秒，在顧清禮的耐心告罄之前，他抬起了頭，他剛打完架，還是新傷，眼見顧清禮就要生氣，楚楠連忙道：“好了好了，先吃飯吧！都做好了，待會兒都冷了。”
顧流也笑著說道：“是啊！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有什麼事吃完飯再說吧！”
顧清禮被安撫，顧放不敢再造次，老老實實坐到飯桌邊，顧清禮開口問道：“你們最近是不是月考了，考的怎麼樣？”
顧流早就畢業好多年了，這話自然隻能是問顧放，“還行。”
顧流追問道：“還行是怎樣？考多少名？”
顧放揮筷子的速度放慢下來，“第二。”
顧清禮果然又不滿意了，“怎麼又考第二名？誰會記得第二名是誰？”
顧放默默的深吸了一口氣，忍著沒說話，楚楠有些尷尬，“額......顧放會繼續努力的，下次，下次一定就能考年級第一了。”
沒想到這句解圍卻讓顧清禮更不高興，“下次，都說了多少次下次了！顧流當年上學的時候，從來都是第一名！”
顧放手指捏緊，另一隻手在桌子下麵狠狠地掐著自己，顧流低頭吃飯，餘光瞟了一眼對麵的母子，嘴角勾起一抹笑，真是長進了，如今還知道要忍了。
“爸，您就彆為難弟弟了，可能他就是對念書不太感興趣。”
“不感興趣？不念書他還能乾什麼？去當小混混嗎？”
顧清禮的怒火燒到陳楠身上：“讓你管好他！一天天就知道打架惹事，當然學不好！”
顧放感覺自己心裡有個氣球，一直在不停的被迫長大，長大，然後終於有一刻，炸了！
“不關我媽的事！”
“你......”
楚楠慌張的看了一眼明顯氣到的顧清禮，然後拉了拉顧放，“小放，怎麼跟爸爸說話呢！快道歉。”
顧放看了看對著他怒氣衝衝的顧清禮，又看了一眼坐在他身邊事不關己的顧流，真好啊，他們看起來，多像一家人啊，那我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