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道街，帝都出了名的小吃街，今天聖誕，晚上更是數不清的人。
顧念語真的都要忙不過來了，手伸到後麵飛快的把頭發梳起來，“好，稍等一下，馬上好。”
整個店麵很小，最多也就擺得下兩張桌子，基本都是買了直接打包拿走的。
這一條街有很多炸串小吃，顧念語他們家是唯一一家賣豆花的，解膩解辣，生意很好。
一直忙到晚上十一點，人才漸漸少了起來，顧念語好歹歇了口氣，低著頭算今天的賬目。
頭頂投下來一片陰影，顧念語笑著抬頭：“您好，請問需要......顧放？”
顧放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還有吃的嗎？給我弄點吃的。”
顧念語剛要轉身，顧媽媽從廚房邊擦手邊出來，“哎呀，小放來了？”
顧放站直了身子，點了點頭，“阿姨好。”
“吃飯了沒有啊？阿姨給你弄點吃的？”
顧念語連忙道：“行了吧！我給他做吧！你先回去休息，明天還要早起配料呢！”
顧媽媽看了顧放一眼，“那也行，你晚上回去讓顧放送你啊！”
顧放接話道：“您放心。”
顧念語推著顧媽媽出門，催促她：“好了，您快回去吧！”
顧媽媽走了，顧放這才稍微彎下腰，一隻手按住膝蓋，一瘸一拐的往桌子那邊走，顧念語把門拉下來，見怪不怪的過去扶住顧放的胳膊，讓他把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怎麼，又罰跪了？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顧放坐到椅子上，把褲腳卷起來，“打架了。”
上次那事兒，顧清禮一直騰不出手來收拾他，一回來就罰了他的跪。
顧放也懶得解釋，反正顧流應該都跟他說了，他也應該都信了，他再說有什麼用。
顧念語從吧台下麵找出一瓶藥酒，熟練的倒在自己的手上搓了搓，然後貼到了顧放的膝蓋上。
顧放猛地一縮，“哎，涼！”
顧念語不僅不收手，反而貼的更緊，“涼你才長記性，都跟你說了，不要再打架了，怎麼老是不聽？活該你罰跪。”
“喂，顧念語，你到底是哪兒邊的！你走，我不要你擦了。”
顧念語利落的起身，“不擦就不擦，我還沒說你這弄得我一手藥味兒呢！”
要是顧放那一堆跟班看見了，估計得驚掉下巴，誰敢跟顧放這麼說話。
顧放就狠了那麼一下，連忙又伸手去扒拉顧念語，“好好好，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
顧念語也沒說什麼，又蹲下來，伸手哈了一口氣，儘量讓手暖和一點，細致的給顧放揉膝蓋，“你這是跪了多久，都紫了，阿姨就沒攔一下？”
顧放臉色變了變，伸手把另一張椅子上的書包拿過來，“最近考試了沒？卷子給我看看？”
顧念語給他揉完一邊，輕輕的把褲腳給他放下，“考了，卷子在裡麵，還沒改錯呢！都跟你說了要穿秋褲，總是這樣！這褲腿空蕩蕩的，不漏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