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還沒吃完，路巡鴻的手機就響了，路巡鴻按了掛斷，可沒多久又有電話打過來，路巡鴻還是沒接，但一臉為難的看著路爺爺，“爸，我那邊......”
路爺爺頭都沒抬，“你有事就去忙吧！我這邊有觀棠就行了。”
路巡鴻拿起椅子後麵的外套起身，“我明天一早過來陪您吃飯，觀棠，你好好照顧爺爺。”
彆墅門被關上，路觀棠嘴角泄出一絲嘲笑，路爺爺皺了皺眉，“觀棠，他怎麼說也是你父親，而且路氏確實......”
路巡鴻走了，路觀棠也不需要再裝模作樣，放下根本沒動兩口的飯碗，“爺爺不知道他要去哪兒吧！我知道，薛家的慶功宴，他要給最近喜歡的那個小明星鋪路，今天會去的投資商很多，薛家今年拿下了國際廣場的那個案子，但是當中出了點岔子，一耽擱，再定位置就隻有這個時間點了。”
路觀棠的眼神裡也說不出是失望還是其他的什麼，“我以前也總覺得他忙，後來發現他確實忙，能不忙嗎？要陪的人那麼多，我又算的了什麼。”
路爺爺良久都沒辦法開口，他是路家人，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他哪裡能看的不清楚。
路觀棠把碗筷都收到廚房，王嬸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卻根本沒有人吃。
出來的時候，路爺爺正坐在客廳的飄窗上泡茶，電視裡在放春晚。
路觀棠走過去，躺在路爺爺對麵的位置，把手機拿出來刷了一遍，沒什麼特彆的消息，就簡浩話特彆多。
路爺爺低著頭專心打茶沫兒，像是隨口一說，“又去機場了？”
路觀棠否認，“沒有。”
路爺爺是多精明的人，“你媽媽早說了，今年不會回來。”
路觀棠頓了一會兒，直起身，盤腿坐在路爺爺對麵，“我真不是特地去的，就是去拿了給小樂的新年禮物，然後不知道去哪兒，就轉了一會兒。”
大年三十，連網吧都不開門，路爺爺麵色不變，“那為什麼不回家？”
路觀棠沒回答這個問題，每年三十，路巡鴻都會很早過來當孝子，他不想見他，所以不想回來。
路爺爺等了一會兒，一直到他把茶泡好了，也沒等到路觀棠的答案，可是這個沉默，已經算是答案了。
路爺爺端了一杯茶給路觀棠，“你今年，好像有些冒進。”
路觀棠一改方才的懶散樣子，居然微微坐直了身子，“您是說薛景的事？”
路爺爺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你怎麼知道你爸爸今天要去乾什麼”
“薛大哥把安排座位的事情交給薛景了，我替他瞧了一眼。”
安排座位可是門大學問，路爺爺笑了，“看來薛家也要改朝換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