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太:“……???”
於是第二天,專業人士處理完雪崩,警署終於派人來收押健太和小雪的時候,健太從見到新警察的第一時間開始,就一個勁舉報。
“是那家夥讓我殺的人!就是他給我出的主意!他還是警察呢!你們不管管嗎?!這都是警察隊伍中的蛀蟲啊!”
來之前就被科普過寒川深流情況的警察十分淡定:“知道了,這裡會記錄下您的投訴……”
然後健太就暴怒了:“他們說警察全是黑的我還不信,沒想到我都這麼投訴了,你們居然真的一點表示都沒有……就算他賣的是犯罪,起碼也是個教唆罪吧?!這也能當警察?!”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莫裡亞蒂!他是莫裡亞蒂!”
警察咳了一聲:“他確實是,不過我們一般不這麼叫他,這不太禮貌,你是從哪聽說的?”
健太瘋了:“啊啊啊啊!!!這你們都不抓!這你們都不抓!!!這就是日本嗎?!太黑暗了!!!我早該移民!!!”
小雪因為沒有健太那種受到嚴重欺騙以及自投羅網的崩潰,隻是像普通犯人一樣被抓的體驗,所以雖然很難過,但勉強還能保持理智,不至於語無倫次。
她試圖跟警察解釋:“健太從莫裡亞蒂那買了犯罪計劃書,那個莫裡亞蒂應該也有罪吧?”
“呃,這個我們回警署細聊吧……”
好說歹說把兩個不怎麼配合的犯人塞上了警車,地方警署的警察之一擦了把汗,跑到萩原研二的車這邊問:“那我們就把他們帶走了?”
“嗯,你們在前麵開車,我
們後麵跟上。”萩原研二握著方向盤說,
“關於他的誤會,
你們可以試著解釋,不過我估計他不會信的。”
這也是寒川深流的意思。
昨天寒川深流認下了“莫裡亞蒂”這個稱呼的時候,萩原研二本來還想解釋,但被攔住了,後來等把兩個犯人分開關押後,寒川深流才跟他說。
“就讓他這麼誤會著吧,對我的恨意會讓他為了拉我下水,吐露情報的時候更爽快一點。”
萩原研二歎了口氣:“辛苦你了,小深流,這犧牲……”
鬆田陣平無情地說道:“他故意的,被誤會可能還很開心,根本算不上什麼犧牲。”
萩原研二:“…………”
確實,小深流就喜歡搞這種不知道意義何在的誤會……
怎麼會有人被誤會還很開心,這到底是什麼品種的惡趣味?
“這次不一樣,我確實感覺我有所犧牲。”寒川深流皺眉。
“所以承認了以前果然都不算犧牲是嗎……”鬆田陣平吐槽,“這次跟以前有什麼區彆?”
“我溫泉都沒怎麼好好泡,就那麼一會兒。”寒川深流幽幽地歎了口氣,“明明是來度假的,為什麼變成了加班?”
出了這種事,想繼續留在這裡泡溫泉是沒戲了,這不,警署一來人,他們就得作為辦案警察,跟著去警署,交接這個案子。
可能是因為這小地方出個殺人案挺少見的,他們快到警署時候,居然還遇上了記者,估計是在山上的其他客人打電話跟親友吐槽,然後被人告知給了記者拿了情報費。
記者長槍短炮地堵住了警署的車,趁著他們下車的時候,試圖采訪健太和小雪:“請問您有什麼想說的嗎?您為什麼要殺人?”
在後麵開車跟著的萩原研二,看著前麵的這一幕,陷入了沉默。
幾秒後,他選擇在記者發現他們之前,調頭離開,等人少點再回來。
也因此,他錯過了後麵的劇情。
一般來說,麵對記者,犯人要麼會不想露臉地低頭,快速穿過人群,要麼會大放厥詞,要麼宣稱自己無辜,要麼開始賣慘,借此機會述說自己的不容易,尤其是那種專門報複社會的,更是宣揚自己思想的大好時機。
但這次的犯人不一樣。
也不知道他是哪來的力氣,犯人居然甩脫了警察的阻攔,衝記者們大喊。
“警察釣魚執法!莫裡亞蒂賣犯罪計劃!然後到現場抓人!警察為了增加破案概率,自己製造案件!!!”
記者頓時一片嘩然。
——什麼?!日本警察界居然如此黑暗嗎?!他們還以為自己筆杆子抹黑的已經夠黑的了,沒想到現實比創作更離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