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是國際航班,所以除了日本人,還有不少外國人。
但好在工藤優作這些年搬到了美國,作為推理家也十分有名,甚至也幫著破了不少案子,還有不少FBI的朋友,因此全飛機的人,認識的都很信服他,希望他破案,不認識的,被科普之後,也滿懷期待。
而工藤優作,也不負眾望,在萩原研二的協助下搜集了線索,一番推理之後,找出了真凶,暫時關起來,等下飛機交給當地警方處理。
鬆田陣平那邊也順利地拆除了炸彈,整個飛機裡頓時一片掌聲——為幾位的努力,也為自己的死裡逃生。
因為薄葉齋紀的所作所為,在旁人看來確實很可疑,哪個好人上飛機先把飛機逛一圈再坐下啊?所以他順理成章地擺爛,坐在那看警察和推理家忙前忙後,還順便撈了不少懷疑值。
狂吃天降餡餅的薄葉齋紀得意洋洋:【你看,我就說這次我絕對能放假,誰出國了還破案啊?我這警察本來就很虛!】
係統:【你先彆高興得太早……】
目前的情況是,犯人是一個機組工作人員,機長和副機長已經身亡了。
雖然有自動駕駛係統,但這個時代的自動駕駛係統明顯不夠智能,否則駕駛艙也不至於非要放兩個機長了,準確說應該是半自動駕駛,那麼問題來了——誰來開飛機?
在工作人員的休息室裡,工藤優作咳了一聲:“我雖然學過怎麼開小型飛機,勉強能上,但一個人還是有點吃力……”
鬆田陣平接話:“可要說廣播詢問有誰會開飛機,可能就會引起恐慌,大家就都知道機長死了……”
他雖然很喜歡機械,也訂了不少相關的雜誌報紙,但也沒有哪個教你怎麼開飛機的啊!
空乘人員們都很焦慮,因為控製台那麼多按鈕,一個不小心按錯了,誰都不知道會出什麼事,現在平穩飛行倒是還好,但需要調轉方向、需要降落的時候怎麼辦?
塔台那邊接到消息,隻說能說現場教學,可看著密密麻麻的按鈕,光找對方說的是哪個就很費勁了,還是得找最好有經驗或者過目不忘,一眼瞥過去什麼按鈕在什麼位置上麵寫了什麼都能記住,所以跟得上指揮的。
“呃……”萩原研二猶豫著開口,“我要不要問問深流?”
這種嚴肅場合,他改掉了平時那種輕佻的叫法,讓自己顯得靠譜,也讓寒川深流顯得更靠譜一點。
鬆田陣平迷惑地看向他:“啊?寒川還會開飛機?”
他不是孤兒嗎?好不容易從偏遠地區考上博多的大學,再到東京來,哪來的機會和資源去學開飛機啊?!
萩原研二當然不是覺得寒川深流參加個非法組織,人家就給他培訓開飛機了,他隻是覺得:“深流過目不忘,而且學習能力很快……”
說起學習能力很快,鬆田陣平瞬間想起了那個炸彈設計圖。
他一直以為是萩原研二教的寒川深流這個,所以算算時間
的話,學那麼一陣就畫出那種設計圖來,天賦確實了得。
而且從設計圖中,能看出寒川深流對機械構造的深度了解,可能私下也關注了不少相關的資料,加上過目不忘的話……
工藤優作早就推理出了寒川深流跟著兩個警察是一起的,雖然還不知道名字,聽到他們兩個這麼說,立刻就對上了號,並且若有所思。
如果是那個人的話……
不知為何,他居然真的感覺,對方可能會開飛機。
工藤優作的比寒川深流上飛機的時間早,所以他坐在座位上的時候,正好能看到寒川深流在機艙內巡視了一圈的奇怪舉動。
那危險的氣質,令這個經常在犯罪現場,見到過不少犯罪者的推理家,腦海中的那根神經都下意識地繃緊了。
這一瞬間,他腦海中浮現了無數情節,全部都可以塞進推理裡,甚至感覺自己卡了一個月的文,都忽然有了靈感,十分想化身八爪魚同時寫五六本!
前提是他還能活著下飛機。
對方的視線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目光輕微地閃爍了一下,工藤優作心臟都差點停跳。
好在對方全程雙手插兜,好像就是單純參觀一圈似的,就又坐回去了。
直到這個時候,向來觀察力非凡的工藤優作,才注意到對方隔壁座位坐的那兩個人,並猜出他們其實是警察。
等等,說起警察……
工藤優作忽然就想起來了,自己這次為了處理出版的問題回日本期間,聽警察朋友們聊起過一個奇怪的話題。
最開始是吐槽了一下現在警校不容易,筆試不通過都能記恨警校,報複警校,真是一點都不知足,有人成績頂尖,警校都要猶豫很久要不要收呢!
工藤優作就好奇問了一下:“既然成績沒問題,為什麼要猶豫呢?”
“?”
“……”工藤優作還認真沉思了一下,“如果是殺人犯的話,很多時候確實能看得出來,有種戾氣,但偽裝得好的,還會讓人覺得是好鄰居好朋友……可如果說犯罪界的拿破侖,這是用來形容莫裡亞蒂的,我姑且理解為你想形容那個人像幕後操控者——不親自動手,僅僅做幕後指揮的話,這人通常聰明,且傲慢,有強大的人格魅力,善於偽裝,要說一眼就能讓人感覺出來,感覺比較困難。”
友人看了他一眼,當時沒說話,話題就這麼過去了。
但見到寒川深流後,工藤優作忽然有種後知後覺的明悟——啊,確實。
那個深發紅眸的青年,有種高高在上、視他人如無物的傲慢,以及輕視生命的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