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和薄葉齋紀,對著這個挑戰信,陷入了沉默。
“……就這?”萩原研二匪夷所思,“就為了讓你回來看這個,那家夥還特意發傳真到搜查一課舉報你夜不歸宿?”
“這家夥有點強迫症吧。”薄葉齋紀也很無語,“覺得一切都得按計劃來,不然就渾身好像有螞蟻在爬……我大概已經知道是誰了。”
就是那個刑滿釋放沒多久的炸彈犯吧!
原作這家夥就搞個倒計時,每年給警視廳發莫名其妙的數字,等鬆田陣平轉到搜查一課那年正好倒計時結束,才發了暗號搞事……結果輪到他就這麼迫不及待,感覺仇怨很深。
萩原研二歎了口氣:“我大概也知道了。”
不久前小深流還跟他提過這個事呢,這時間點,加上炸彈什麼的關鍵詞,以及對小深流的仇恨……感覺全對上號了。
薄葉齋紀沉思:“不過我想不通,他為什麼這麼恨我?我也沒做什麼吧?隻是打了他一頓?”
這家夥要報複警察他還能理解,但特意針對他乾什麼,就算沒有他,那家夥也是犯法了啊!
他搞了那麼多犯人,就這家夥事多!
薄葉齋紀自動忽略了大部分人都還沒從監獄裡出來的事實。
萩原研二聽了隻有沉默:“…………”
啊這,就算他是小深流的朋友也不得不說,這春秋筆法得有點過分了。
你怎麼不提你為什麼要打他一頓呢?難道不是為了破壞了他的計劃,打完還把他送進了監獄嗎!?
而且還恐嚇了對方,把人嚇得癱在警視廳走廊裡,丟儘了臉……
雖然從小深流的角度,可能確實感覺自己隻是揍了人,但從那個人的角度來說,簡直是人生最黑暗的時刻,會記仇太正常了。
萩原研二很給朋友麵子地略過了這個話題:“大概率是這個炸彈犯,不過也不能完全確定,畢竟恨你的人確實不少……總之先讓人查一下這家夥最近在哪,都在乾什麼吧。”
薄葉齋紀點點頭表示同意。
兩人又檢查了一遍房間裡有沒有多出什麼可疑的東西,然後排查了一下公寓可能安裝炸彈的地方,什麼都沒發現,這才帶著信回到了搜查一課,把新發現告知了目暮警部。
聽完萩原研二總結的目暮警部隻想感慨:“……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嗎?”
薄葉齋紀:“這一天是指哪一天啊……”
目暮警部咳嗽了一聲,尷尬地笑了笑。
怎麼好意思說,他其實天天在擔心寒川深流被報複,還有點奇怪兩年了,怎麼寒川深流除了整天被舉報和投訴以外,沒有遇到其他的問題。
要知道以前那些比寒川深流情況要輕一點的刑警們,遇到的可是家人被殺,被綁架,甚至刑警本人被發現的時候都已經是屍體的情況,結果寒川深流的手段比這些刑警們凶殘過分多了,居然現在才有第一個來報複的……
都不知道該說是
寒川深流折騰過的犯人人緣太差,親朋好友沒一個願意報仇的,還是該說寒川深流威懾力太強,有人敢報複反而很稀奇了。
“總之,這件事值得重視,既然你們有懷疑的人選,我會讓人去調查的。”目暮警部正色道,“但也不能因此大意,有任何其他懷疑的對象都可以及時來補充,然後就是寒川君的公寓已經被知道了,感覺是不是有點危險?寒川君不如最近住警視廳的休息室好了。”
薄葉齋紀拒絕了:“他要是敢去我的公寓,對我來說反而更好,所以我要回家睡。”
目暮警部表示明白。
就是又要釣魚執法反殺然後玩弄犯人一條龍唄?
雖然有點以身犯險的意思,但對寒川深流來說也算是輕車熟路了,還真不用太擔心。
想想這家夥連信都隻能從門縫塞進去,多餘的估計也做不了什麼。
萩原研二:“那我也……”
“你彆來。”薄葉齋紀打斷了他。
萩原研二看了他一眼,扭頭對目暮警部說:“警部,我申請最近跟他一起行動,避免發生意外。”
目暮警部心虛地看了眼薄葉齋紀,覺得這有違他的意誌,但他也覺得這樣安排更好一點,因此咬咬牙同意了:“可以,你們兩個注意安全,有問題隨時找我們求援。”
薄葉齋紀鬱悶地歎了口氣。
唉,看來隻能迂回一點地處理那個炸彈犯了。
很快,搜查一課的眾人就都知道寒川深流被人盯上了,可能會迎來報複。
佐藤美和子大吃一驚:“誰給他的勇氣?!”
“警察吧。”白鳥任三郎犀利地說道,“如果寒川君不是警察,他恐怕還沒這個膽子,隻是仗著寒川君現在是警察,必須遵守警察的規矩,絕對不能輕易過線,所以才這麼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