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這些話聽起來,仿佛好心在給他們建議,但所有的犯人,都隻感覺越來越絕望。
怎麼可能交出一個符合條件的人,其他人就能脫罪啊!
肯定是想讓他們先內訌,然後他們自己人就會開始互相揭底,上演醜陋的一幕,等選出替罪羊,其他人以為自己
已經安全的時候,再裝模作樣地拿出其他證據,告訴他們之前其實都是白忙活!讓他們從天堂掉到地獄!
小說裡都是這麼演的!喜歡玩弄人心的反派最喜歡看暴露人類陰暗內心的橋段!
感覺這個叫寒川的家夥絕對乾得出來!!!
為什麼現在這種人都能當警察啊!!!
萩原研二有點想去敲一下那個又開始當著彆人的麵玩弄犯人的家夥,但看在犯人們似乎十分動搖,心理戰效果很好的份上,他勉強忍了下來。
其中以信近的動搖最為強烈。
因為薄葉齋紀一直盯著他看,他壓力也最大,覺得這是不會放過他的意思,說什麼找彆人替他也行,那都不能信!
絕對是已經掌握了其他證據,現在就在逗他玩,掙紮也是沒用的!
白鳥任三郎也趁機加碼:“現在承認的話,可以算是自首。”
於是信近咬咬牙,決定要死大家一起死,憑什麼大家一起做的事,隻有他一個人付出代價?
“……是我們做的,除了你,我們都參與到了這件事裡。”
“信近!!!”
其他人雖然早有預料信近可能會撐不住,但也不希望真的見到這一幕,因此有人就忍不住發出了不滿的聲音。
但已經沒用了。
信近甚至怨恨地看了那個叫他的人一眼,嚷嚷道:“要不是你非說這個計劃十分完美,拉我們所有人加入,本來可以沒這些事的!”
“你說什麼呢!”那個人也不甘示弱,“海老名不死,我們下場也不會比現在好到哪裡去!”
白鳥任三郎聽著話音不太對,趕緊打斷:“所以你們到底為什麼要殺海老名?如實交代,也許可以從輕判。”
幾個人不想說話。
薄葉齋紀適時地開口:“白鳥,你彆勸了,我果然還是喜歡犯人嘴硬的樣子。”
效果立竿見影,下一秒,這幾個人就爭先恐後地開口了。
“我說我說!”
“幾年前,我們幾個去集訓,跟一個老人起了爭執!”
“對,然後推搡的時候不小心把人……把人摔死了……”
“然後我們就把屍體扔進河裡,第二天看當地報紙,上麵說下遊出現了屍體……”
“海老名說想婚前告訴未婚妻這件事,不然沒辦法安心結婚,我們想阻止他,但他一意孤行……我們也是不得已……”
白鳥任三郎忍無可忍:“什麼叫不得已!你們殺人還推卸責任?”
萩原研二忍不住問:“那次集訓白鳥君沒去嗎?”
“沒有,我自己的安排很多……”白鳥任三郎扶額,“我真沒想到,他們居然還不止乾了這麼一次……還非要怪海老名……”
不能怪海老名這個死者,那就隻能怪彆人了。
於是大家又開始討伐那個起頭的人。
“都怪你,什麼完美犯罪計劃書,連手機發送信號能查到地點都不知道!”
“那家夥明明說不遇上宿敵就行……可誰知道他宿敵是誰啊!”
這個人也很悲憤,但說完這話,他的表情忽然空白了一下,目光詭異地看向薄葉齋紀。
“這麼說來,你該不會就是他口中的福爾摩斯?”
薄葉齋紀:“………?”
啥玩意兒啊,往他頭上冠各種反派代號的多了,倒是第一次有彆人覺得他像福爾摩斯的。
試圖讓自己的失敗顯得沒那麼愚蠢,那個人急切地問:“你就是他的宿敵嗎?”
萩原研二嘴角抽搐:“我不覺得有人能有資格成為他的宿敵……你們到底在說誰啊?”
——什麼完美犯罪計劃書,聽起來怎麼有點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