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深流甚至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安排起了杭特的未來：“如果抓不到人，以杭特的水平，以後可以轉職當殺手，早晚能把被坑走的錢再賺回來。”
萩原研二語氣虛弱：“這不太好吧？”
寒川深流沉思：“仔細想想，這樣確實不太好。要這麼說的話，我覺得他其實沒必要殺今天那個賣給他不良資產的中介。”
半天了，萩原研二終於聽到了一句人話。
他臉色好轉了一些，問道：“為什麼呢？”
“因為這中介很有能力，就這麼殺了太浪費了，錢也拿不回來。”寒川深流認真地說，“我覺得他完全可以跟中介合作，讓中介把這個不良房產再賣出去——”
萩原研二：“……”
一直沒說話的鬆田陣平，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了：“這不還是坑人嗎？隻是把自己的風險轉嫁給了彆人而已！”
“我還沒說完呢。”寒川深流語氣平靜，“賣完之後，他就
可以隱姓埋名，起個代號，去找買了他房子的冤大頭，說願意替對方殺中介……”
萩原研二的嘴角已經開始抽搐了：“怎麼好像聽著越來越喪心病狂了……”
從單純的殺手，變成了兩頭騙了啊！
但寒川深流還沒說完，他意猶未儘，無視了萩原研二，繼續說道：“然後，這時候再把中介殺了，把中介的財產中接手他房子的冤大頭的錢還給他。”
鬆田陣平都聽得一愣一愣的：“這跟一開始就殺了中介有什麼區彆？”
“區彆很大。”
在這種充滿惡趣味的時候，寒川深流又不吝嗇於解釋了，高高興興地說道：“他必須免費接這一單，而且用代號，這樣收到錢的冤大頭，在警方來詢問的時候，就能替他揚名，好把代號在最短時間內打出名聲，名聲也很好聽，變成了正義製裁者，在美國營銷一下很容易培養粉絲，而他又能把自己被騙的錢拿回來，又能找到事業下一春，這是三贏。”
鬆田陣平：“…………”
萩原研二很賣力地跟上思路：“這不是隻有他一個人贏兩次嗎？怎麼就三贏了？”
“冤大頭的錢拿回來了。”
鬆田陣平驚了：“那不也是他非要賣房子拿回自己的錢害的嗎？！怎麼能算進三贏裡啊？！”
“隻有雙贏也行。”寒川深流脾氣在此刻變得非常好，很自然地改口，“不過這個計劃的優點是跟其他殺手走差異化競爭，出名快，缺點是以後隻能用代號行事了，被發現真身會變成黑點，我想想怎麼完善……”
“都已經變成殺手了，重點是黑點嗎？！”鬆田陣平瘋狂吐槽，“你還真打算完善這個計劃啊！是要推銷給杭特嗎？”
聽到這裡，萩原研二忽然悟了：“等等，小深流，你剛才說‘仔細想想，這樣確實不太好’，該不會指的是，杭特直接去殺中介太虧吧？”
寒川深流眨眨眼：“不然呢？”
鬆田陣平扶額吐槽：“……不愧是‘犯罪顧問’啊，這職業策劃能賣多少錢？”
寒川深流：“你不需要這個，你應該報仇的對象是上一屆的警視總監，我可以免費幫你寫一份複仇計劃——”
“敬謝不敏。”鬆田陣平果斷打斷了寒川深流的話，免得話題逐漸滑向深淵。
真是越說越恐怖了，還好這裡沒外人，不然外人對寒川深流的刻板印象又要加重了。
萩原研二閉眼調整了一下心態，這才和氣地開口：“小深流，你在彆人麵前彆開這種玩笑……就普通的怪話就行了。”
鬆田陣平都無語了：“……普通的怪話也不太行吧？！你的底線不能再降了啊hagi！！！”
“堵不如疏啊！”萩原研二痛心疾首。
寒川深流看著兩個人在自己麵前耍寶，忍不住笑了一下。
看在自己心情好的份上，寒川深流決定給點提示。
“不過要做到這個地步，首先就是他的身體要健康。”寒川深流說，“聽說他PTSD非常嚴重，能不能維持曾經的水平其實很難說，而且時隔六七年才開始報仇，可能有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萩原研二知道這才是說到重點了，追問，“比如說呢？”
“得絕症了，打算臨死前報仇，或者……”寒川深流淡淡地道，“這些年用來培養繼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