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賣相不怎麼樣,但是勝在味道出奇得差,烘培老師欲言又止,歎著氣給她開了小灶。
牧文星驕傲地說:“我現在做得很好,烘培老師讓我回來繼續上課,還讓我當課代表。”
李桃李被餅乾噎了一下,“你做成這樣,憑什麼當課代表?”
“因為我賄賂老師啊,”牧文星得意洋洋,“我誇她好看來著。”
“你不知道,她們這些小女生是很好哄的,我誇她一句就樂滋滋的。你媽媽我以前也是小女生,她們的心思我最知道了。”
李桃李咽下餅乾,歪頭看著手舞足蹈的牧文星,眉眼變得溫和,“牧女士,你現在也很漂亮。”
晚飯吃的是牧文星剛學的冬瓜肉丸湯,味道不怎麼樣,好在不鹹,李桃李埋頭喝了兩大碗。
洗完澡,牧文星照例坐在客廳追劇。李桃李從櫃子裡拿了幾包新的紙巾放進包裡,眼神一掃,瞥見那隻小黃狗。
摔跤後把黃狗弄臟了,李桃李當晚回家清洗的時候又發現狗鼻子被碰歪了,鼻孔朝天,像是被欠八百萬似的。
“媽,”李桃李捏著黃狗找牧文星,“我狗鼻子歪了,你幫我修。”
牧文星接過來研究片刻,說:“拆下來重新縫上去就行了,去臥室把針線拿來。”
主臥向南,窗外就是萬家燈火。床頭櫃上放著一張全家福,年幼的李桃李捧著罐裝可樂,被老爸結結實實地抱在懷裡。
李桃李翻出針線包,順手戳了下全家福。
牧文星辭職前是外科大夫,常年拿手術刀的手極穩,雖然做飯不咋樣,但縫個狗鼻子還是不在話下的。
黃狗修複如初,李桃李珍惜地重新掛在背包上。
翌日清晨,牧文星沒課,特意起了個大早給李桃李做早飯。李桃李吃飽喝足,踩著共享自行車出發去醫院。
換好衣服,接走值班室最後半杯水,李桃李抱著杯子往診室走。
花蕊今天在六號做血管,李桃李踏進診室時陳讓已經在了,機器正在啟動,陳讓低頭認真擦鍵盤和鼠標。
“今天怎麼來那麼早?”陳讓動作不停,隨口問道。
“不就提前五分鐘,”李桃李熟門熟路地搬凳子坐拐角,閉眼打了個哈欠,“你不是也來挺早?”
“我一直都來那麼早。”陳讓笑著說。
李桃李點頭,正想說什麼,突然反應了過來。
陳讓笑得太詭異了,分明就是“我一直都來得早,隻是你平時來得晚所以不知道而已”的意思。
好好好,你來得早,你勤奮。
你滾去上二十四小時。
李桃李翻了個白眼,收回到嘴邊的“真厲害呀”。
雖然也很陰陽怪氣就是了。
五十八分,花蕊捧著肚子匆匆趕來,邊走邊說:“奇怪,值班室裡怎麼一桶水都沒了。”
“昨天就沒了,方怡人好像給送水工打過電話,但因為下雨,所以沒送過來。”李桃李說。
花蕊點頭,“一會兒我再打個電話催一下,咱們科室幾十號人,不能一口水都不喝呀。”
李桃李順勢拿過自己的大肚杯,“我剛接了最後半杯,還沒喝呢,給你倒點兒?”
花蕊點頭,“好呀好呀。”
血管超聲是個精細活,也是個力氣活。尤其是檢查雙下肢動靜脈,探頭要從腹股溝一路向下掃查至腳踝,醫生要來回挪動自己的位置才能完成整個檢查,對體力消耗極高。
花蕊累得喘氣,單手扇了扇風,“桃李,你去看看水送到了沒,給我接點兒來。”
李桃李麻利地去了,陳讓不忍地提議,“花老師,你要不要跟曉亮老師換一下診室?心臟的人不多,也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