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蘇聯(2 / 2)

龐加萊回歸 Paz 4151 字 3個月前

張向陽一聽,嗬嗬笑道:“咱院裡就數你最樂觀,當然,信心是要有的。”可張向陽神色卻決計談不上輕鬆,轉而望向港口中靜默的艦隊,悵然道:“咱還是沒錢哪,有錢咱什麼事辦不成?我也有信心。可要撥不出錢來……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這話不假,可三十年後,今非昔比,但這話陳竟沒辦法直言,更沒辦法給張向陽預支一份三十年後的經濟報告,且冷不丁正叫他爸坑了一把,陳竟人還是恍惚的,隻好拍拍張向陽,安慰道:“士彆三日、刮目相看,一定會好起來的。”

果不其然,張向陽聞言,看他的眼神,仍是“小陳啊,果然還是你最樂觀”的欣慰意思,不過也暫放下重重心事,同陳竟說起話來。

陳竟順順利利地從張向陽口中旁敲出如今的年份,果真已是一九八九年,他爸陳光中公事出差,特乘公務機,與張向陽從北京到莫斯科,如今是在前蘇聯的北方大港,摩爾曼斯克。

但陳竟由此終於聯想起克拉肯同他說過他與他爸在一九八九年見過……一年到頭,也不過十二個月,克拉肯所說的他爸出海見到人魚的事情,不會就是這一次吧?

鑒於不論是下南洋,還是跑到前蘇聯來,都同人魚脫不了乾係,陳竟認為克拉肯說過的在船上見過他爸,已經可以基本確定為正是這次極地考察。

但是……克拉肯如今是哥本哈根大學的終身教授,當初華善明也以丹麥人士介紹,克拉肯不應該是丹麥籍嗎?還是說他改換過身份信息,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是前蘇聯國籍?

凡是涉及到克拉肯的事情,陳竟都想不通,但這並非是他思考能力有限,而是克拉肯的一切相關信息都有悖於常規常理……陳竟本是忖度著要不要問問張向陽,蘇聯的考察船有沒有可能有丹麥人,但在一個冷戰的國際形勢下問這樣的問題,簡直是白癡,也沒好意思開口。

這次乘坐的極地環境考察船是一艘前蘇聯的核動力破冰船,叫“伊萬·帕帕寧號”,按照從張向陽口中套出的航行路線,是從摩爾曼斯克港出發,北上至前蘇聯最北端的法蘭士約瑟夫地群島,依據北方艦隊演習路線,向東至北地群島登陸,最終折返,回到摩爾曼斯克港。

張向陽摸著“伊萬·帕帕寧號”微微鏽損的欄杆,卻嘖嘖稱奇道:“核動力破冰船,我還沒見過這玩意……咱都沒有破冰船哩!”

陳竟卻在思索克拉肯提及的“意外事故”是什麼,以及克拉肯有沒有可能改名換姓,就正在“伊萬·帕帕寧號”上……同時一心兩用,還算理性道:“蘇聯研究破冰船是因為地理環境需要,緯度高,挨著北冰洋……咱就沒這樣的作戰需求,當然沒有。”陳竟歎道:“不過就是沒有硬需求,單純為了科考……咱也都會有的。”

張向陽一聽,嗬嗬一笑,那眼神照舊不必說,你懂我懂的“好小子你可真樂觀”。

陳竟心道我來真的,誰和你吹?不過學著張向陽摸了摸“伊萬·帕帕寧”號的舷側欄杆,卻定了定神。

雖然以三十年後的眼光來看,“伊萬·帕帕寧號”已有幾分破舊,比不上“進化號”,可比起那到他爺那年頭都出廠了快一百年的“捉龍號”,那真是好到不知哪裡去了……那想罷這回肯定不會再有大意外,有船鑿個窟窿,漏海裡喂魚了的風險了吧?

這麼一想,陳竟禁不住一笑,張向陽見他想著想著還笑起來了,當即哈哈大笑,拍著他道光中,盲目的樂觀主義要不得,你這是樂什麼呢?

陳竟卻仍是咬著牙根子笑,心道奶奶的,爺老子和老子一起合起夥來坑兒子,你說我樂什麼?

不過除“伊萬·帕帕寧號”要比他爺的“捉龍號”要來得結實得多,另外最叫陳竟寬慰的,便是到他爸這年代,他爺死也死了幾十年了,又在前蘇聯的考察船上,還停在前蘇聯的軍港,他爺相好就是天王老子下凡,也捉他不走了……更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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