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找來了張媽詢問。
張媽皮笑肉不笑，“主人家的事情，我不好說，李茜小姐可以去問大少爺，或者去問問李婉小姐。”
張媽說話時，王芳則在張媽身後給李西眨眼睛。
“行，你去忙吧。”李西也不再和她多說，“哦，對了，王芳，你來我房間一下。”
“好嘞。”王芳喜滋滋的應了一聲，得意的瞟了一眼張媽。
張媽陰沉的盯著王芳的背影，臉頰上肥肉也耷拉下來，格外的可怖。
張媽隻顧著瞪王芳了，未注意李西。
李西將她的表情儘收眼底。
這個張媽，不得不防。
……
“先說說張媽的事吧。”
李西將臥室的門鎖上，示意王芳坐下。
王芳一蹦一跳的坐上舒適的沙發。迫不及待的說道，“張媽不像我，她在這裡工作了二十多年了，她是看著李婉小姐長大的。所以深受先生太太的信任。
我還聽說，之前李婉小姐在的時候，對張媽特彆好，連帶著大少爺和二少爺也不再討厭她了。
這李家招人用人都是張媽說了算，她要看不慣誰，隨時都能把人給開了。不過她做領導真不行，大家都不喜歡她，仗著先生太太的信任，李婉小姐的喜歡，為所欲為。”
王芳對張媽有一肚子的怨氣，恨不得將張媽的事情全部抖落出來。
“那你現在跟我來，就不怕她把你給開了？”李西覺得她挺有趣的。
王芳沒有害怕，反而得意的笑了，“我不怕，她現在不敢開我，最多明裡暗裡的收拾我。”
王芳清了清喉嚨，故作神秘的說，“是先生吩咐的。”
李西挑眉。
“那個...我在餐廳，聽到你們談話了，後來先生來找我，讓我不要將那些事說出去，還想給我一筆封口費。”王芳藏不住話，“不過我沒要，但我提了要求。”
王芳像得了天大的便宜，哈哈笑道，“要求就是，張媽不能開除我，除非我自己辭職。”
“張媽知道後，氣了個半死。”
李西等她笑過，接著問：“張媽和李婉的關係很好嗎？”
“豈止是好，李婉小姐簡直是把張媽當做親人了。”王芳像是想
起什麼好笑的事，捂著嘴嗬嗬的笑。
“什麼事又讓你這麼高興？”李西不打斷她笑，隻適時的提出疑問。
王芳笑彎了眼。
“我那天偷聽張媽和她兒子說話，她想讓他兒子娶李婉小姐呢。你知道她兒子什麼德性嗎？快三十了還沒個工作，天天在家打遊戲，沒錢了才會來找張媽。我都看不上，更彆說李婉小姐了，真是可笑。”
張媽這心思可夠深的，不過李婉也不是省油的燈，張媽不可能如願，李西就當一個笑話聽了。
“那我外婆家的情況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有聽其他人說過。”
......
次日，李西早早起床了。而李宏遠已經在樓下客廳坐著了。
難道李宏遠很樂意送她？李西可不會自作多情。
想到王芳說董女士的母親是一個嚴謹守時的人，便明白了幾分，看來這李宏遠也不敢惹老太太不悅。
李宏遠拿著報紙，翹著二郎腿，一眼都不願施舍給李西。
李西也省了和他客套寒暄的功夫。
“婉婉，你搬出去了，我這心裡可不好受。”張媽的聲音從裡間傳來，任誰都能聽出她語氣裡的關心，“在外麵住的還好嗎？有沒有人照顧？房子是新買的嗎？”
李西並不意外李婉會出現。
聽說董女士的母親周女士，對孫子孫女都不親近，甚至頗為嚴厲。連八麵玲瓏的李婉都搞不定，想來周女士很不好相處。李婉想看她笑話，李西並不意外。
“房子是大哥的，每天有阿姨上門做飯打掃。”
“哪有家裡住得舒服。”張媽一陣心疼。
聽到此話的李宏遠，莫名感到心疼，想著始作俑者就在麵前，便更不痛快了。
張媽壓低嗓子，隻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那房子…他的不就你的嗎？”
李婉笑著將頭發挽在耳後，沒有答話。
化妝間的門開著，李婉從裡麵走出，她今天隻化了一個淡妝，卻依然穿著粉色連衣裙不過是另外的款式，黑色細跟鞋換成了粉色水晶低跟涼鞋。
見到李西那一頭利落的短發，李婉頗感意外，她不得不承認，短發的李西看起來更加自信，而一套乾練的休閒套裝，正式但不古板，看起來很是得體。
李婉覺得很
不甘心，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李茜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改變。
轉念又想，李茜隻是換了一身皮，再怎麼光鮮亮麗內裡依然是一個村姑。
“茜茜，我聽說你今天也要去外婆家，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去。”
明明是董女士的吩咐，卻被說成搭便車，李婉也隻能在口頭上占點便宜了。
李西沒有搭理李婉，自顧自的走向餐廳，留下李婉獨自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