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淩,白家七少爺,白家當代家主的嫡次子,年十二,是當代家主四十歲才生下的老來子,因此愛若珍寶。
因為嫡長子已經請封世子,比他大十七歲,所以這位七少爺的受寵地位是不可動搖的,真真是被一家子捧在手心中疼。
想當然白淩也被寵的高傲而又肆意,不過因為他外表出色,又沒有大多紈絝子弟的惡習,深受太後與當今的寵愛,因此名聲不錯。他又小小年紀考上了百川書院,去年皇家圍獵更是親手獵到了一頭老虎,因此這些日子在京城中很是風光。
也許是因為白父成親生子比較晚,白漠然居然和這個白家七少爺是一輩分的,算是關係不太遠的堂兄弟。
不過哪怕白漠然與白淩算是關係不太遠的親戚,兩者的地位也是天地差彆,身為鄉紳之子,哪怕頂著白這個姓氏,如果沒有天大的機遇,白漠然永遠將會是一個小人物,與白淩這樣的世家子弟永遠不會有任何交集,於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白漠然便把那個風采過人的小少年扔到了腦後,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小弟弟身上。
好不容易來一次京城,怎能不好好遊玩一番呢?
一邊關切的招呼自己的弟弟吃東西,白漠然一邊開始回想自己看過的有關京城與附近的資料,開始設計自己的出行計劃,反正祭祖就算是再忙碌,也不會讓一個才七歲的孩子插手幫忙。
而另一方麵,白淩已經回到了自家大宅,白家家主有鎮國公這個爵位,雖然這裡也被稱為鎮國公府,但是白家家族的府邸並未直接掛上鎮國公府這樣的匾額,正上方那個黑色的匾額上,隻有簡簡單單的白家兩個金字。
從側門回到家白淩並未回自己的院子,也並未去內宅向自己的母親請安,而是直接闖入了自己的父親也就是白家家主白林的書房,身為白家家主最寵愛的嫡次子加老來子,哪怕是這樣的行為不符合禮儀,但守門的護衛也隻是象征性的阻攔了一下,被這位七少爺甩了兩鞭便放行了。
白林正與世子、心腹幕僚低聲談論著什麼,房門便被推開了一個人便囂張的闖了進來,幕僚連忙站起身,而世子白淡則頭疼的以手扶額,而家主白林則笑了起來。
“淩兒,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怎麼不先去洗漱一下?這樣風塵滿身的樣子可不符合世家禮儀?”白林雖然嘴上這樣訓示,但是那眼睛中滿滿的寵溺卻是騙不了人的。
白淩把頭一昂,眼睛中滿是滿滿的驕傲與不悅。“父親怎麼這麼早就把我叫回來,祭祖而已我當天回來便可,怎麼提早那麼多天?讓我錯過了百川先生的論道會。”
百川先生便是百川書院的創建者與山長,是一位名揚天下的大儒,而且□□弟子的本事更是讓人歎服,不說百川先生的幾位親傳弟子都是驚采絕豔傳唱天下的大才,就是那20多年百川書院出來的進士乃至三鼎甲都多的讓人歎服。這也是白看書院被人們推崇的原因所在。
“論道會而已,錯過這一次還有下一次。”白林眼中閃過一絲不以為然,哪怕是百川書院近年來備受推崇,哪怕百川先生也是受人尊敬的大儒,但在他們這些大世家家主眼中也隻是那樣而已,並不值得他們放在心上,隻有真正的世家大族的家主,才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強大,什麼才是真正的底蘊。
“再說如果你運氣好,百川先生而已恐怕不會再被你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