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而過,很快,半年的時間便已經過去。白修已經完成了五個孩子修真界常識的教導,正式決定帶著他們前去修者渡口。
兩架三匹馬拉的巨大馬車,行駛在黃色的官道之上,趕車的都是身穿青衣的壯漢,隻看他們甩鞭子的靈活,有眼力的人都會暗暗乍舌,因為這兩個馬夫絕對有資格躋身江湖一流高手之列。但是看看馬車上插著的繡著“白”字的旗子,便會不覺得意外,因為那是白家的馬車。
在魏國,白家在內的四大家族,隻要插上家族的令旗,便可行走官道,借用驛站的馬匹,因此哪怕白家的馬車需要三匹馬來拉車,卻可以天天換馬,日行800裡也是平常。
一日兩輛馬車在日落之前趕到了一家驛站,驛站的長官看到馬車上的旗子,立刻招呼驛站中的夥計連忙上前幫忙把馬匹帶到馬廄,而馬車被打開,第一輛馬車下來了一位看上去40多歲的儒雅男子,而第二輛馬車下來了三位少年兩個孩子,這五個少年孩子都長相俊秀,一身的華服,一看便知是出身大家。
夥計十分機靈地把他們領進了驛站內最好的房間,送上最好的飯菜和熱水,不過在夥計剛招呼好白家的一眾人後,又有兩輛馬車到來,而把車上插的旗幟是金色龍紋環繞著一個血色的“李”字。
剛剛洗過熱水澡,換上新衣服,來到大廳準備好好吃一頓的白漠然,不由被大廳中的這一幕弄得愣住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白家一行人坐在一桌,白修正似笑非笑的站在白家人前麵,與另一個一身金色服飾,看上去威武霸氣的男子四目相對,一身氣勢提到了頂點,無形的氣場在兩個人之間不斷的碰撞。
而那個金色衣服的男子後麵的桌子旁也坐著四個人,三男一女,年齡都不超過13歲,衣服的質地與飾品的樣式都表明這些人的家世不輸於白家。
白漠然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悄然坐在了白家那一桌,低聲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李家的人。”白淩不屑的冷哼一聲,白漠然注意到他似乎一直在盯著對麵一個看上去與他年紀相仿的少年。
李家?白漠然愣了一下,頓時明白過來,那指的是魏國的皇族。
“與白七少用目光相殺的那個是三皇子,李恪,是白七少在百川學院的宿敵。”白崖的性子也許是五個人當中最活潑的,也是最好交往的,在白漠然坐到他身邊後,便立刻湊上前與他解惑道,“那個七歲的男孩是太子的長子李成業,與他坐在一起的女孩是安平長公主的小女兒吳姝,另一個是長平郡王的次子李恒,嗯,我有些不喜歡那個李恒,他的性子比較陰沉,而且有些牙呲必報。”
白崖說得十分起勁,而坐在他身邊的白峰則是一臉的崩潰,一直小心的用手指捅自家弟弟,但看看那一臉意猶未儘,似乎打算繼續說下去的白崖,白峰都要哭了,這個傻弟弟難道沒有注意到那個李恒已經開始用眼刀甩他了嗎?
“他才不是我的宿敵。”白淩依舊用目光殺死那個李恪,但頭也不回的甩下一句否定。白漠然似乎聽到了磨牙聲,“沒想到他也有資質,哼,肯定比不上我,真是的,怎麼這樣陰魂不散的。”
“看,王不見王。”白崖饒有興致的嘀咕道,白峰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希望白七少彆遷怒自己這個傻弟弟。
小姑娘白嵐似乎認識那個叫吳姝的小姑娘,但並沒有上前打招呼,低著頭,看著豐盛的飯菜,不知在想什麼。
而對麵李家的一夥人也心情不是十分平靜。
“怎麼哪裡都有這個人。”與白淩眼神相殺的李恪,心情也不十分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