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興安眼睛猛地瞪圓,一種麻麻癢癢的感覺順著天池穴迅速朝著四方擴散,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撓。
“忍住!”
楚陽手中不停,幾根銀針迅速朝著陸興安各大穴位落下。
霎時間,陸興安隻覺得身如爐火,血若薪柴,從內而外好似散發出一股驚人的熱意,周身肌膚也紅好似有血要沁出來一般,心臟更是和擂鼓一樣咚咚咚作響。
銀針不過才一兩分鐘功夫,楚陽便迅速收針。
陸興安頓時便覺得神清氣爽,一陣輕鬆,好似有什麼壓在身上的重物被移開了一般。
“楚神醫,我現在感覺渾身輕鬆,這是不是就已經解決了,你是怎麼做到的?”陸興安活動活動身體,目光灼灼的看著楚陽,一臉佩服。
“先彆著急。”
楚陽淡定的將所有銀針收起來,抬手便寫下一張藥方遞了過去。“我剛才用針灸刺激你體內氣血,陰煞已經被衝散了,但這也不是沒有代價。”
“這種方法雖然也能解決問題,但必然會導致氣血虧空,你要是不想以後落下病根,就按照這個方子抓藥把虧空的氣血都補回來。”
“對付陰煞,最對口的還是那些專修神意的大師,可惜……”
楚陽搖了搖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大夏的國術傳承還有很多,但有關神意方麵的傳承卻已經寥寥無幾,大部分存神之法都已經失傳,就連鎮龍司裡麵也沒有完整的存神之法。
單憑國術,想在神意上有所建樹,至少也要突破暗勁才能有一點成就。
“陸署長,你身上的陰煞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也不會再波及旁人,但我之前讓周醫生給你的安神方子,最好還是讓家裡再按時服用幾天。”楚陽收攏思緒,再次開口囑托道。
陸興安連連點頭,一臉慚愧的開口:“楚神醫,這次多謝您了!”
“我也沒有什麼好表示的。這裡有一塊玉佩是我父親以前找人求的,還請您收下,全當是我的一點心意。”
話音落下,陸興安便從懷裡掏出一塊通體翠綠,散發著瑩瑩光澤的玉佩遞給楚陽。
這玉佩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價值不菲,絕對不像陸興安說的這麼簡單。
旁邊的陸飛白看到玉佩頓時就急了,“小叔,你真要把它送人,這可是……”
“小飛!”
陸興安低聲嗬斥一聲,麵露不悅,“隻是一塊玉佩而已,如果這次不是楚神醫幫忙,隨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難道我和你嬸嬸一家三口的性命還比不上一塊玉佩?”
“可……”
陸飛白還想爭辯,但陸興安一個眼神過便隻能偃旗息鼓,心中忿忿不平。
“楚神醫,小孩子說話你彆介意;以後哥哥我說不定還會有事求到你頭上。”
“你救了我全家,要是連這點東西都不收,以後我可沒臉再來求你。”
陸興安笑嗬嗬的將玉佩塞給楚陽,態度強硬根本不容拒絕。
“那我就先謝過陸署長了。”
陸興安明顯是有意和他相交,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楚陽要是再拒絕可就是明晃晃的打臉了。
和陸興安一家人的性命比起來,一個玉佩的確算不了什麼。
隨即兩人又閒談了一陣,陸興安才以公務為由提出告辭。
離開時陸飛白故意落後一步,將楚陽堵在包廂裡,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敵意。
“楚神醫,你騙得過我小叔,但你騙不過我。”
“你的把戲已經被我看穿了。”
“要是識相就把我小叔的玉佩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