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就應該去找李家仙師,反正我們這裡也是李家的轄域,李家不會不管的。”張林嶽說著,環視四周,把在場眾人的表情收儘眼底。
唐成周臉色微變,很快就壓下心底的那點不舒服:“鎮長說的對,李家不會允許自己的地盤上出現兩隻大妖的。”
來這裡參加會議的有張家,王家,唐家的當家人,以及散修的代表趙書恒。
永寧鎮的散修不多,加起來也就十幾名左右,不過也比唐家的人要多。王家和唐家差不多同時來到永寧鎮,但王家的的人口發展數量卻遠超唐家,原因在於他們家中的每個男子都三妻四妾,導致生下的孩子特彆多。但孩子多了,教養的就不那麼仔細了,一身頑劣的功夫學的十成十,禮貌懂事就不會了。
張福德仍舊是那副小心謹慎,又多疑的模樣:“可李家剛經曆那事,有空管我們這裡嗎?況且那不化骨和蛇妖,說不定是路過我們永寧鎮也說不定。”話裡帶著不讚同之意。
張林嶽又看向王本茂,這個幾年前走在路上能把人嚇哭的人,如今變得愈發和善,臉上多了笑容不說,也很少與人發生爭執了。原本勢如水火的唐王兩家,隨著王本茂的改變,關係不說變好,但至少沒以前那麼爭鋒相對了。
王本茂看著像是在發呆,身體卻有兩個聲音在爭吵。
一道聲音十分的憤怒:“王順說那個不化骨和我大兒子長得一模一樣,說不定他還沒有死,你快把身體還給我,我要去找他!”
另一個聲音譏諷道:“我倒不知王家主這麼疼愛兒子,說來說去,還是為了你自己吧,我告訴你,能讓本君使用你的身體,是你的福氣,將來本君得道,少不了你的好處。”
“少放屁!你這魔頭,搶我身體還想得道?快把身體還我!”這暴怒的人正是王本茂,他因突破失敗陷入心魔,幸而服下兒子去李家買的清心藥暫時緩解,誰知卻被一個魔頭附身,控製著他的身體在唐家生活。
而他的妻子、兒子等人平常就懼怕他,並且王本茂性格本來就多變,倒是無人發現王本茂已經不是本人了。
另一道聲音便是操控王本茂身體的魔頭徐生。
他自魔淵而來,附身在一隻老鼠身上潛心修煉,被尤祿一劍刺死,後察覺到王本茂得了心魔,趁機附身在他的身上。
注意到張林嶽看過來的目光,王本茂轉頭回視他。
張林嶽被他看個正著,拳頭放在嘴邊掩飾性的咳嗽兩聲:“王家主和唐家主有什麼想法?”
王本茂微微一笑:“聽你們的就是,我沒意見。”
張林嶽皺了皺眉,雖然王本茂改變已有很長時間,但看他的笑容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唐成周對李家深惡痛絕,對李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沒有好感,想了想道:“福德叔說的對,以前怎麼沒人見過這兩隻妖魔,說不定是路過此地,還是再等等看看情況再說,若是火急火燎的讓仙師來這裡,卻沒找到妖魔,恐怕會讓仙師怪罪。”
張林嶽不置可否,又問了其他人,最後決定暫時不去李家尋求幫助,鎮上多派修士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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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薑廣的喪禮沒有大半,甚至還辦的有些偷偷摸摸,除了李家權利中心的人知道這件事,其餘人或許會有察覺,但也不敢完全相信,畢竟之前詐死一回,誰又知道這是不是又設的一個局。
是以府中下人倒還安生。
李鴻和眉頭深鎖,一股愁緒在他的眉間縈繞:“這麼多年鎮魂龜甲都沒有出事,為何現在偏偏出事了?莫非是方家做的?這事和依附於我們的家族有關,絕不能讓他們知道。”
李鴻琰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斜斜的靠在黃花梨木太師椅上,不以為意道:“那鎮魂龜甲都有百年的曆史了,壞了也不奇怪,上次我看龜甲上又多了條紋路……”
李鴻勃瞪他一眼,讓李鴻琰生生止住了下麵的話。
“隻可惜死士屍體被人清理的快了,要不然還能找出是誰的魂魄丟了。”李鴻勃也皺著眉,想比李鴻和,他身上多了一絲威嚴,“看守鎮魂龜甲的族老是築基圓滿修為,對戰經驗豐富,隻差一步便能結丹,但據他所說,那帶走魂魄的力量極其強大,族老毫無招架之力,連動一下都不敢,方家,恐怕沒有這是實力。”
李鴻勃淡淡分析道。
李鴻琰又是死性不改,撇了撇嘴:“誰知道那族老是不是貪睡喝酒看守不嚴,找了個借口來唬大哥。”
李鴻和沒說話,李鴻勃卻是不想再聽他講話,抬頭冷冷瞧了他一眼,看的李鴻琰哆嗦了一下,隻聽他道:“算算日子,正胤也該回來了,這次還有他師傅也來,三弟著人去收拾屋子,準備一下吧。”
雖說他是二哥,李鴻琰卻不敢不聽,訕笑著去了。
“大哥,方家恐怕沒這個能耐,不然為何不早早的現身,定然是有局限,或許是件沒什麼傷害的至寶把魂魄勾了回去,並不是方家的老祖。”鎮魂龜甲是件法寶,能輕而易舉將魂魄帶走,隻能是法寶之上的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