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來東京咒術高專上學嗎?你們已經被那家夥盯上了,在我們這邊可以得到最大限度的安全保障。”
兩人搖搖頭,菜菜子低聲說:
“百鬼夜行前,我們和夏油大人去過一次高專……場麵不會太好看的,並且那裡還有殺死了夏油大人的人在,我們暫時沒辦法心平氣和地和他共處一室。所以,抱歉。”
顯然這份間隙還是戰勝了恐懼。
見她們如此抵觸,一時間,不管是需要證人的警方還是需要盟友的咒術師都不好再勸。
“但不論如何,不能放著你們不管…”
加奈千央腦海中,有一個少年的形象突然浮現出來,
“你們既然不願意轉入咒高,那願意去其他普通人在的學校嗎?那裡同樣有一位有咒術天賦的少年在。”
鬆田陣平也想起來這件事:
“哦,你說的是那個叫吉野順平的孩子吧,確實,那個學校的話,不論是師資還是安全性都比現在更有保障。”
毛利蘭最近很困惑。
她的班上接連來了三個轉校生,先來的少年氣質靦腆,後來的兩個據稱是雙胞胎,性格互補,這倒不是重點,她早就習慣了她們班上有新轉學生轉入。
但有一日在操場的偏僻角落,毛利蘭不經意路過,正好聽到兩個女孩嘰嘰喳喳的吵鬨聲:
“哇,看起來好可愛,能摸摸嗎?”
是什麼很可愛?
毛利蘭好奇地望過去,發現不隻是枷場雙胞胎在場,另一位她一直比較關心,曾經有過不好的經曆的吉野順平同學也在那裡。他們三人圍成一團,她隻能看到少女們的背影以及少年的半個頭頂。
“最好不要,它很敏感…”吉野順平坦白地說,
“並且可能會有不好的後果。”
“欸——但你不是它的主人嗎?不可以控製一下嗎?”
“那我試試看好了,其實我也很少指揮它……”
三個人擠作一團,完全看不清他們的表情。
毛利蘭完全看不到他們中間的空地有什麼,有也不敢再看,紅著臉幾乎是逃離了現場。
到底是在做什麼啊!
毛利蘭當晚和新一聊天的短信中提到了這個,不知為何,她總感覺第二天寄住在她家的江戶川柯南看她的目光變得格外複雜。
加奈千央最近也很苦惱。她聽了太宰治的話,適當按照對方交給她的話術和劇本,配合臨場發揮和那些老橘子聊天。不知道是她看上去不像是會撒謊,還是他們過於對自己的血脈有著過度的自信,兩方的關係在心照不宣的靠近中一日千裡,意外進展到野馬脫韁的程度。
五條悟第一次感到不對勁的時候,是他某天回五條家的時候,意外聽說禪院家的家主來訪。他對對方印象一般,但礙於禦三家的麵子,還是請了禪院直毘人進來。
男人豪放地坐下,拉扯閒聊沒多久,就談起了他此行來的目的:
“聽說你的學生最近和加茂家走的很近?”
五條悟一時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反應合適,隻好皺眉反問:
“我從來沒聽過這件事,再說了,和你沒關係吧?”
禪院直毘人沒錯過他一瞬間的動搖,心下有了思量,笑容也濃了幾分:
“這樣不是也挺好的?聽說如果她願意認祖歸宗,可以直接記在加茂家家主名下,以加茂家目前那位繼承者和她的差距,想必成為下一代家主也是綽綽有餘,要我提前恭喜你嗎?”
“不過又說回來,如果你願意把禪院惠那孩子送回禪院家,以他的術式和天賦,我也很願意讓位嘛。”
原來還是衝著伏黑惠來的。
“他叫伏黑惠。”
五條悟皺眉,
“以及,誰說的加奈同學會成為那家夥的養女?”
“我隻是覺得,他們回到各自的家族會有更好的發展,不覺得可惜嗎?無論是咒術上,還是地位上——”
見對方的氣壓越來越低,禪院直毘人識趣地起身告辭,他隻是打聽消息,並沒有想要挨揍的興趣,隻是他臨走時又輕飄飄像是不經意地開口,
“最近風聲可是傳的沸沸揚揚。五條家的家主,真的一點傳聞都沒聽過嗎?”
再次感到不對勁是之後一次和總監會那些爛橘子的對峙意外地失去了些許火藥味,在他指著對方鼻子罵的時候,竟然沒有那麼多人義憤填膺地指責他。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這份不舒服讓他渾身都刺撓了起來。直到第二天夜蛾正道看到他的時候,露出了極其複雜的表情:
“加奈同學要進行特級評級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東京咒術高專的好幾個學生都沒有進行咒術評級,這原因完全歸結於那些老家夥的暗中阻撓。他們之前看乙骨憂太就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如今能讓他們捏著鼻子承認五條悟的陣營裡還會再多一名特級,這怎麼可能?
這就是夜蛾正道擔心的事。
五條悟則立即感受到了和接到禪院直毘人到訪時同樣的心情。
“嗯…我該知道嗎?”
“你不應該知道嗎?”
“是的,我應該知道的。”五條悟一拍腦袋,神情肅穆,大長腿一邁就走向女生宿舍,
“作為小同學的老師,我現在就要去問個清楚。”
夜蛾正道看著這個不省心的學生為了省事直接走了窗戶,正要嗬斥,就見有個什麼小型的東西從打開的窗戶蹦出來砸在了五條悟的無限上。他定睛一看,發現那還是當初他送給加奈千央的入學禮物,沒想到在奇怪的地方意外地發揮了作用。
五條悟一手捏著那隻兔子咒骸的後頸,一手大大咧咧按在窗沿,抬頭:
“小同學,老師來——”
他語氣變得古怪,
“這是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