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銘扭過頭去,又看見了黑狼熟悉的眼神。
你再再給我個麵子。
許建銘生氣的用鼻子噴了一口氣,拿起旁邊的薄毯蓋在小金毛的身上,轉身回了自己宿舍。
走這麼遠的路還要抱著一隻胖乎乎的小金毛,他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
洗了個澡換上乾燥的衣服出來,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半個月後,基地裡陸陸續續又多了許多的幼犬。
沒有小夥伴陪著一起玩遊戲,安安就去跟那群懷孕的母犬玩。
每一隻警犬的性格都非常穩定,再加上安安也很聰明,不管跟哪一隻警犬相處都有分寸。
大部分情況下,都是在旁邊趴著,滿眼好奇的盯著她們的肚子看。
幼崽被生下來的時候,安安也陪在旁邊,看他們小小一隻就跟個大耗子一樣。
警犬的後代比一般的幼犬成為警犬的可能性更大,血脈的延續,也成了一種傳承。
當這群幼犬逐漸斷奶,到了能開始訓練的時候,許建銘和周勇康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除了在他們基地裡出生的幼犬外,還有許多外麵送來的。
現在幼犬的年紀都還很小,不大能看出來以後有沒有成為警犬的天賦,還需要一段時間跟他們相處來觀察。
一輪一輪的淘汰,最後留下來的合格幼犬開始訓練。
彆看現在基地裡麵的幼犬數量挺多,可實際上留到最後的也就隻有兩位數。
警犬基地裡麵的幼犬都被養的很好,大部分警犬媽媽也會教幼犬們最基本的規則。
這是安安第一次以旁觀者的身份來觀看過程,看那一隻隻圓潤無比還肥嘟嘟的幼犬,艱難爬上各種訓練器材的樣子,越看就越是喜歡。
如果不是因為有許建銘在旁邊攔著,還叮囑黑狼一定要把安安給看住,絕對不能讓他湊上去幫這群幼犬作弊的話,安安還挺想幫一幫他們。
經過一個月的時間後,不合格的警犬都被篩了下去,由基地負責對外尋找合適的領養家庭。
隻要是到了他們基地裡來的幼犬,就算是當不成警犬,那也是包分配的。
給幼犬們找新家的時候,領養家庭的經濟能力,住宅環境,以及家庭成員,都是他們需要好好考察的條件。
哪怕基地對外公布的領養條件非常嚴苛,每年也照樣會有許多人排隊等著領。
這個夜晚,許建銘還在看這些家庭的資料,小金毛也湊了上來。
黑狼將不遠處的椅子推到旁邊,小金毛後腿站在上麵後,兩隻前爪剛好在桌子上趴下,探頭探腦想看看他在紙張上寫了些什麼。
“想知道你的哪些小夥伴要被領養走嗎?”
“Θ_[(”
左右這個工作不急於一時,許建銘合上麵前的這份資料,打開了旁邊的那個本子。
“嘟嘟話癆,領養家庭已經選好了。”
話癆?
聽見這個詞的時候小金毛疑惑的歪了歪腦袋,黑狼在旁邊伸出爪子輕輕推了他一把催促。
快點解釋,彆賣關子。
嘟嘟是這一批幼犬裡麵跟安安關係最好的那隻,一隻如果單看外賣的話很帥氣的一隻小杜賓。
“話癆的意思呢,就是他性格太活潑外向,話太多了,不管跟哪隻警犬都能聊的上來。”
“訓練的時候訓導員不管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一看見哪裡有犬打架睡熟了迷迷糊糊都得爬起來蹭個熱鬨。”
隨著許建銘說的話越多,安安就越是覺得不對勁。
用嚴肅無比的眼神盯著許建銘看,嚴重懷疑他是在含沙射影。
你真的在說嘟嘟嘛?你說的真的是嘟嘟嘛?
就嘟嘟的那個情況,許建銘覺得還有些可惜。
如果能像安安這樣跟每隻幼犬都打好關係的話,留在基地裡麵當一隻安撫犬也不錯。
但是架不住像安安這樣討犬喜歡的幼犬終究是萬裡挑一。
嘟嘟話多熱情外向不錯,但是架不住沒有多少隻犬願意搭理他。
如果嘟嘟太煩犬的話,甚至還會跟他打上一架。
單方麵的熱情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也是一種負擔。
“還有康康,他太膽小了。”
“當當的運動天賦不太行,支撐不下來一場完整的訓練。”
“粥粥膽子太大了,不管什麼東西他都想用爪子扒拉幾下。”
一口氣說完這些後,許建銘揉了一把安安的大腦袋,強忍著笑意說道:
“嗯還有一隻棋棋,他的腦袋太大了。”
在許建銘揉自己腦袋的時候,安安還沒反應過來,聽見他的笑聲後才意識到了不對勁,用格外嚴肅的眼神盯著他看。
笑
什麼?你在笑什麼?
“我隻是,
嗯想到了一件比較開心的事情。”
小金毛滿臉嚴肅的深處爪爪指著他。
你最好是!
等到領養家庭過來接幼犬們的時候,
安安也在旁邊好奇的盯著看。
那麼多有意向領養幼犬的家庭,最後被選中的隻有這麼幾家,各方麵的條件都是最優秀的,家庭條件隻是基礎而已。
安安知道,他們都是被帶走過好日子去了,倒不怎麼傷感。
接下來接待的領養家庭是一對年輕的小夫妻,他們選中了話癆又熱情的嘟嘟。
壓根兒就用不著訓導員帶嘟嘟過去,嘟嘟在看見陌生人的時候就開心的搖著尾巴圍著他們轉。
在嘟嘟的眼裡,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一個壞人。
玩了一會兒後,嘟嘟才想到他的好朋友現在也在這裡,急忙轉身跟安安打了個招呼。
年輕女人在看見這麼漂亮的一隻小金毛後,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你好,請問這隻金毛也在對外領養的名單裡麵嗎?”
本來趴在旁邊休息的黑狼聽見這句話後,急忙起身走到安安的身邊,爪子按在他的脖子上,把小金毛往自己懷裡按。
這隻不賣!
坐在那裡的許建銘能看見,黑狼正在暗搓搓的齜牙,生怕黑狼會違背原則主動攻擊人,急忙笑著解釋道:
“這隻是我們基地裡的安撫犬,不對外出售的。”
“那好吧。”
對於不能把這隻小金毛帶回家這件事情夫妻倆都覺得有些遺憾,不過他們都不是胡攪蠻纏的性格。
帶著嘟嘟走的時候,看見嘟嘟戀戀不舍的模樣,還特意問了一下許建銘。
“以後他們還有見麵的機會嗎?”
“可以留個聯係方式,我放假的話可以帶著安安過去看看他。”
“好。”
年輕的男人拿出手機,和許建銘加了聯係方式,趁著許建銘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揉了一把小金毛的腦袋。
“嗷嗚?”
安安疑惑的歪了歪腦袋,左看看右看看沒找到那隻鹹豬手。
經過短暫思考後,懷疑是許建銘摸的,有些生氣毫不猶豫湊上去咬住了他的褲腳撕咬。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