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楠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心翼翼地問:“我去……沒關係嗎?”
蕭北城斟酌道:“你去了那邊後少說話,多吃東西。伯母的心臟不好,暫時還不知道你我的事情,珂珂也沒有告訴她。伯母是想著難得一家團團圓圓,才非要把你叫來。”
小楠心中惱火,她根本就不想去什麼喬母的生日宴!況且蕭北城這話的意思,好像是本來很不願意她去,看在喬母的麵子給她莫大的恩賜?誰稀罕!
可現在的她沒有任何底氣發飆,不能說什麼,隻是勉強擠出笑容:“可是,你說我笨手笨腳的,我怕……”
蕭北城笑:“放心吧,她已經過了三個月,醫生說胎像很穩,隻要注意點不會出什麼問題。你儘量不要靠近她身邊,知道嗎?”
小楠險些把手中的衣料給抓破,點點頭,笑得比哭還難看。
按理說,喬母的生日宴應該由林建業這個準女婿參加,可喬珂找了借口,說林建業忙於招標抽不出空,已派人送了一掛翡翠珠鏈作為慶賀禮物,並深深道歉不能前來。喬母對準女婿百分百滿意,自然是滿口不要緊,工作重要。
小楠要來,喬母是歡迎的,不知情的她很熱情地招待了小楠。
之前的事情本是無心之失,過去那麼久,如今喬珂又這麼幸福,她早已釋懷,心中感慨都是命中注定。要是當時珂珂沒有流產,豈不是便宜了蕭北城那個渣男?
然而,蕭北城上門,喬母卻有些始料不及,氣氛驟然尷尬。
蕭北城也感受到了喬父喬母的僵硬與不自然,很自來熟地奉上了大禮,並誠懇地對喬母道:“伯母,我和珂珂如今是很好的朋友,雖然沒福氣做你的半子,但若是不介意,希望能把我當乾兒子一樣看待,在我心底你們早已是我的家人。”
雖然和喬珂已經珠胎暗結,可林家那邊的事情還沒處理好,蕭家那邊也需要繼續遊說,蕭北城顧忌愛人的臉麵,自然是心甘情願無名無分。
哪怕他才是喬家真正的女婿,可這個時候,他不介意以前任和朋友的身份撐場麵,以後再挑明就是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蕭北城姿態如此之低,之前又給喬父公司介紹了好幾筆大單子,喬母再怎麼彆扭也隻能微笑:“哎,這……這來了就坐下吧,都是熟人。”
蕭北城能言善道,竭力調動氣氛,再加上喬珂有意配合,氛圍很快就熱鬨起來。
雖然渣,可好歹是個一表人才的公子哥,又是帶著糖衣炮彈來的,漸漸的喬父喬母便不再好端著態度了,隻能把他當女兒的好朋友對待,氣氛一派和諧。
小楠本就心中有事,再加上避嫌離蕭北城坐得遠遠的,話題中心又是蕭北城和喬珂,她就像一個坐冷板凳的幫傭。
喬珂今天整個人都泛著母性的光輝,小腹微微隆起,皮膚如摻了珍珠粉一樣白皙柔和。
蕭北城情意綿綿地看著她,時不時滿懷愛意地掃過她的小腹,一舉一動都看顧得十分小心,比喬母還細致周到。
喬母見此,隻當是蕭北城心中後悔刻意彌補,隻能歎息一聲罷了。
家宴其樂融融,溫馨無比。然而這些落在小楠眼中,就像一千根針紮入她的心底,紮得她鮮血橫流,卻不能發出一聲。
她恍惚間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來喬家的時候。
那時的她瘦小又自卑,穿著廉價的劣質衣服,縮在角落裡看著光彩照人的姐姐和蕭北城恩愛無比。
雖然喬珂那時對她很好,總是主動照顧她,把她拉入話題圈子裡,給她衣物和化妝品,可是……
既然她這麼想做好姐姐,為什麼不把姐夫也給她呢?!
拿那種微不足道的東西打發她,真正重要的死死拽在手中,不就是想在她身上找優越感嗎?!兩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一個那麼幸福,一個那麼慘,對比多明顯啊!
她費儘力氣,好不容易才奪走了蕭北城,本以為一切會風水輪流轉,輪到她憐憫施舍喬珂;可沒想到,兜兜轉轉一圈,喬珂依舊是那個站在高處俯視她的姐姐,一切全都又回到了她的身邊。
什麼都是原來的樣子,什麼都改變不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