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從她的額頭滑落,沿著她嬌嫩的臉龐滑落,滴落在他的衣襟上。
溫衍能感受到她手心的溫度和濕意,他輕輕抬起手,用拇指輕輕拭去她額頭上的血跡,那動作輕柔得仿佛怕驚擾了她。
青蓮緊急叫人過來,將常念抬走。
顧府西苑
青蓮焦急詢問:“大夫,我家小姐多久能醒過來?”
大夫輕歎一聲,眉頭緊鎖:“這傷勢雖重,但好在並未傷及要害。隻需靜養幾日,待淤血散去,小姐自會醒來。”
青蓮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一半,她轉身對一旁侍立的丫鬟吩咐道:“快去給小姐熬些補湯來,記得要清淡些。”
丫鬟應聲而去,青蓮又回頭看向大夫,眼中滿是感激:“多謝大夫了。”
大夫微笑著擺擺手,收拾起藥箱準備離開。
此時,顧府內已是一片慌亂,常念出事的消息如驚雷般在府內炸開。
顧瑾心匆匆過來,一進門,看到常念毫無知覺地躺在床上,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她快步走到床邊,緊緊握住常念冰涼的手,“這是怎麼了?為何會受如此重的傷?”
顧家的三個男人,顧言深和顧淩霄南下去治理水患,顧相爺因為朝中事務繁忙,已外出數日未歸。
得知常念受傷的消息,顧風華臉色一沉,立即放下手中的奏折,匆匆趕回府中。
府內丫鬟小廝們見相爺歸來,紛紛低頭行禮,氣氛緊張得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顧風華疾步走進西苑,見常念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
“爹。”顧瑾心轉身望向顧風華。
此時,青蓮端著一碗剛熬好的補湯走了進來,見相爺在此,忙將湯碗放在桌上,低頭行禮:“相爺。”
“大夫怎麼說?”顧風華問道。
青蓮恭敬地回答:“大夫說小姐傷勢雖重,但並未傷及要害,隻需靜養幾日,淤血散去,自會醒來。”
聽到常念沒什麼大礙,顧風華這才鬆了口氣,眼神陰冷地看向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伺候主子的?!”
青蓮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她緊貼著地麵,聲音顫抖地敘述道。
她邊說邊偷偷觀察顧風華的臉色,隻見他的眉頭越皺越深,眼中閃過一絲淩厲。
“惡犬?為何府內會有如此凶猛之物?”顧風華的聲音冷冽如冰,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青蓮不敢抬頭,隻能低聲回答:“是……是西南院管事前幾日從外麵帶回來的,說是看家護院的好幫手,沒想到……”
顧風華的臉色陰沉得仿佛暴風雨前的烏雲,他掃視了一眼青蓮,那目光如同兩把冰冷的利劍,直刺人心。
青蓮的頭埋得更低了,她能感受到顧風華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淩厲的威嚴,仿佛要將她吞噬一般。
“溫衍是何人?”
青蓮微微顫抖著聲音,小心翼翼地回答:“他……他是小姐您剛買來的奴隸……”
顧風華聽到這個答案,心中的怒火幾欲噴薄而出。
為了一個奴隸,她竟不惜如此,這把顧風華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