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帝本覺得太子是個溫潤如玉、宅心仁厚的儲君,可近些年來,太子在皇位爭奪中的勃勃野心與強烈欲望漸漸浮現,那原本深藏的縝密心思,現今已似破殼而出的幼鳥,振翅欲飛。

然而,讓人惋惜的是,他的智謀似乎並未與他的野心齊頭並進,這不禁讓常太尉對太子的未來之路憂心忡忡。

他隻得送信給賢妃不要應允,那女子還是有幾分聰慧的。

太子進宮後向賢妃苦苦哀求一番,賢妃知曉常太尉所言在理,也是不同意的。

太子隻好委屈地說道:“母妃,常淼淼是個善妒的婦人,常太尉是擔憂自己女兒的地位會被南齊公主所影響。

賢妃愣了愣:“但常太尉說的也是有道理的。

“什麼有道理,他覺得自己什麼都是對的,就喜歡教訓彆人!”太子不滿地說道。

“皇兒不可如此說。”賢妃輕輕皺了皺眉。

她被太子糾纏得不行,再加上賢妃對這個未來兒媳裝腔作勢的模樣本就不太滿意。想著他說的也在理,就答應了。

晚上皇上來她這裡就寢,她就提了一嘴,皇上聽了皺了皺眉,也沒說什麼。

這邊太子收到了幕僚的計謀,私下裡還去南齊使臣居住的驛站拜訪了幾次。

卻不知這一切都被皇上看在眼裡。

第二日京城的某個飯館裡,南齊來京城經商的商販與生意人說道:“我們南齊的五公主是要來你們大梁當太子妃的,這生意上是要多多關照的。”

“啊,我國太子可是有正妃的,怎麼會娶你們南齊公主?”

“那有什麼,不是有平妻嗎。”那商販也小聲地與那人說。

後來這些話就不知被哪個小二傳了出去。

慢慢地就不止一個商戶這麼說,還有更多南齊人以及這次來訪的南齊人在外喝酒時也這般說,然後這些話最後都成功地傳到了皇上耳朵裡。

皇上的寢宮,最孝帝咳了咳,這些年身體越來越差了,他看著手中的信。

憤怒地拍在桌子上:“這個逆子!咳咳”

說完又忍不住咳起來。

景公公趕忙上前把水遞過去:“皇上息怒,莫要氣壞了身子。”

“以前看著這太子是個忠厚老實的,近兩年越發的不安穩了,在我眼皮子底下就敢這般。”最孝帝喝了口茶接著說到。

景公公隻是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怕皇上疑心,這種事情他當然不敢多言。

”一個北燕公主就讓他這般沉不住氣,二皇子年紀也不小了,這北燕公主就賜婚給……”

周帝眉頭緊鎖著說:“還有我記得吏部尚書家的嫡女剛好到了適婚的年齡。”

"是。”景公公在一旁靜靜地伺候著。

“朕就一並賜婚了。”最孝帝淡淡的開口。

帝王就是這般,哪怕是自己的親兒子,我給你的你可以拿著,但你不能從我這裡要。

——

顧府

顧長風似乎已經忙完了,回到了府裡,告知常念和顧瑾心參加兩日後的宮宴。

就連顧言深和顧淩霄這兩兄弟也回來了。

吃過午飯後……

“砰!”

像是要被弄壞一樣,門被大力地踹開了。

常念驚訝地轉過頭。

就見像是不知道規矩是什麼的顧淩霄皺著眉頭,對著她怒目而視。

“顧念,你……”

他大步走進房間,帶著凶狠地氣勢問道:“你到底打算做什麼?居然敢把我撥給你的侍女弄死?”

常念一愣,這才想起,除了青蓮,紫竹也是顧淩霄放到她院子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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