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隻字不提眼前人,反問道:“你言顧念已失清白之身,此事可是確有其事?”

對方低語,聲音中帶著幾分不確定卻又肯定的意味:“市井間風傳甚廣,想來也並非全然無據。”

“哦?”周銘遠眉宇輕挑,眼中閃過一抹異彩,“究竟是怎樣一位傾城佳人,能讓那素來清風朗月、不染塵埃的白家二郎,甘願背負此等汙名,執意要將她娶進門來?”

言罷,他緩緩坐回原位,手指無意識地在溫潤的玉扳指上摩挲,心中那份好奇與渴望如同野草般瘋長,難以遏製。

忽地,他似是靈光一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乾燥的唇瓣輕輕舔舐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既已非完璧,再多一次瑕疵,想來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無甚大礙吧?”

抬眼,便知太子不把那女子睡到手,是絕不會罷休了。

周銘遠,其人好色之名,早已在宮闈之中悄然傳開,若任由這欲望之火肆意蔓延,隻怕終將釀成難以收拾的荒唐鬨劇,屆時,收拾殘局的重擔,怕是要落在那溫婉而堅韌的皇後娘娘肩上,平添幾分無奈與辛勞。

“殿下若隻是偶起一念,欲品世間繁華一瞬,倒也並非全然不可為。”我輕啟朱唇,語帶深意,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誚,隨即化作一縷淡然的微笑,悠然續道,“恰逢後日,德陽長公主府上壽宴高張,正是天賜良機。”

周銘遠聞言,先是一怔,旋即朗聲大笑,那笑聲中既有釋然也有幾分得意,他親昵地拍了拍我的肩,笑道:“還是你心思細膩,深得我心。速去籌備,務必周全!”

“遵命。”我躬身一禮,言辭間不卑不亢,轉身之際,衣袂輕揚,留下一抹淡雅的背影。

顧府。

德陽長公主,乃當今聖上之同胞姊,自幼情深意重,於聖上龍潛之時,以其非凡之智謀與手腕,為弟撐起一片天,實乃皇朝幕後之擎天柱。故而,長公主之尊,超然物外,其壽辰慶典,自是京華煙雲中的一大盛事,權貴之家的女眷無不爭相前往,以表敬意與慶賀。

顧家,作為京城中的名門望族,自然也不能例外。顧瑾心,顧家之掌上明珠,溫婉賢淑,自是受邀之列,將代表家族前往長公主府,共襄盛舉。

然而,就在前日,長公主府內特遣宮裝侍者,手持燙金請柬,輕踏顧府門檻,竟是將一份殊榮單獨賜予了顧念——這位自幼體弱多病,深居簡出,鮮少在人前露麵的顧家二小姐。

顧念接過請柬,她自幼多病,與德陽長公主之間,似乎隔著千山萬水,未曾有過絲毫交集。

但如今,這份突如其來的邀請,卻如同春風拂麵,帶來了一抹不同尋常的暖意。

她細細思量,長公主早年喪夫,膝下無子女承歡。

此番,德陽長公主親賜名帖,誠邀她共赴盛宴,其意不言自明,十有八九是圍繞著太子的婚事而起的微妙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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