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衍的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那笑容中既有苦澀也有釋然:“它,命懸一線,卻奇跡般地掙脫了死神的枷鎖,雖未完全康複,卻也足以讓世人見識到生命之頑強。然而,這重生,卻也讓它徹底暴露在了更加殘酷的現實之下……”

"大狼之舉,實乃可憎。"

她強自鎮定心緒,聲線柔和得仿佛春風拂過無瀾的湖麵,刻意掩藏著內心的波瀾,輕啟朱唇,故作無知地詢問:"那麼,之後發生了什麼?"

溫衍聞言,卻似有意無意地收住了話匣,嘴角掛著一抹難以捉摸的笑意,讓故事戛然而止。

一時間,四周靜謐得隻能聽見窗外偶爾傳來的細碎風聲,常念無法窺見他此刻的神色,隻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微妙的張力。

"小姐的氣息,此刻已恢複了幾分沉穩,想是藥力漸消,心緒亦歸於平和。"

他忽而輕笑一聲,那笑聲中帶著幾分玩味,仿佛是對之前話題的一種微妙告彆,隨即他站起身來,目光溫柔地落在她身上,問道:"現下,能否自行行走?"

常念心中雖有不甘,對那未完的故事後續充滿了渴望,卻也明白此刻追問隻會徒增嫌疑。於是,她輕輕點頭,將那份悻然藏於心底,麵上依舊保持著淡然之色。

此刻,若再深入追問,無疑會在溫衍心中種下疑慮的種子。她暗自思量,隨即嘗試著活動著略顯僵硬的手腳,那份堅韌促使她緩緩倚靠牆壁,用儘力氣撐起身軀。深吸一口氣,她的聲音雖略顯虛弱,卻異常堅定:“我,尚可行走。”

溫衍聞言,微微頷首,那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許,隨即他轉身,步伐穩健地邁向那扇緊閉的倉門之前。隻見他長腿輕展,動作迅捷而決絕,一記重踹,如同龍騰四海,勢不可擋。

“轟!”震耳欲聾的聲響中,厚重的門板伴隨著鎖鏈的斷裂,轟然倒地,激起一片塵土飛揚,仿佛連空氣都在震顫。

霎時間,一束刺眼的光芒穿透了塵埃的縫隙,如晨曦初破曉,照亮了這片幽暗的空間。門外,兩名女冠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動,麵麵相覷,旋即疾步而來,驚疑未定地呼喚著:“發生了什麼……”

在那電光火石之間,溫衍的動作輕盈而隱秘,仿佛夜色中最柔和的風,悄無聲息間,兩名女冠的眼眸圓睜,隨後便如同秋日落葉,緩緩、無力地貼伏於地,隻留下空氣中一縷未散的疑惑與驚愕。

常念目睹此景,驚愕之情溢於言表,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扶住牆垣,踉蹌幾步靠近,聲音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你……這是何等高明的手段?”

溫衍悠然轉身,雙手負於背後,眸光中閃爍著戲謔與溫柔交織的光芒,他輕描淡寫地吐出二字:“未死。”簡短二字,卻似能撫平周遭所有的緊張與不安。

常念聞言,心中一滯,隨即苦笑,那份無奈中夾雜著一絲嗔怪:“我並非在意她們的生死,隻是不解,既是你能輕易開啟那扇封鎖之門,為何適才不攜我一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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