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竟惹得此般喧嘩?"廊下,長公主的聲音清冽而莊重,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儀,穩穩地穿透喧囂,落入每個人的耳中。

“誰許你們進來的?滾出去!”

太子惱羞成怒,抓起被褥裹住

他隻顧自己遮羞,身下的女人卻從頭到腳暴露無遺,場麵當即十分精彩。

她心中暗自鬆了口氣,非但未退卻,反而勇敢地踏前一步,當著太子那審視的目光,輕巧地攫取了一片隨風輕舞的帷幔,溫柔而堅決地覆蓋在了顧盼盼那尚顯迷茫的身軀之上。顧瑾心的心中對顧盼盼並無多少好感,尤其是春搜之事的陰影之後,這份反感更甚,但在這關鍵時刻,她內心深處的女性本能被悄然喚醒,提醒著她:她們同是這世間柔弱而又堅韌的存在。

她的思緒不禁飄遠,慶幸著此刻榻上之人並非歲歲,若真是歲歲遭遇此境,恐怕那輕柔的帷幔早已化作鋒利的武器,纏繞在太子的脖頸之間,成為一場無法預料的風暴前兆。

寧子濯見狀,亦是愣了片刻,隨即迅速回神,他深知此刻的微妙與危險,生怕太子的怒火一觸即發,帶來不可挽回的後果。於是,他巧妙地提高了嗓音,以一句看似無關緊要的詢問打破了室內的緊繃氛圍:“顧司使,不知皇表姑所托的紫檀佛珠,您是否已順利取回?”

言罷,他悠然步入門檻,麵上故意浮起一抹訝異之色,輕聲細語卻足以讓在場之人皆聞:“咦,竟是太子殿下親臨此間,倒是巧遇了。”

寧子濯巧妙地借長公主之威,輕描淡寫間便讓太子滿腔怒火與殺意如潮水般退去,隻餘下不甘與憤懣,最終化作一句冷厲的嗬斥:“都給孤退下!”

正當氣氛緊繃至極,廊下忽而傳來一道沉穩而威嚴的聲音,宛如春風化雨,瞬間平息了室內的波瀾:“何事驚擾了此處的寧靜?”

廊下,長公主威儀的聲音穩穩傳來。

眾人霎時噤聲,紛紛讓開道來。

太子荒淫無度,除了皇帝外,最怕的就是這位姑姑。他匆忙下榻撈衣服蔽體,卻反被被褥絆住,噗通摔倒在地。

而顧盼盼神誌不清,哼哼呀呀的扭動身子纏了上來。

公主步履蹣跚地扶著女官往前走,映入眼簾的是一幅令人極度不適的景象。她手中的沉香佛珠手串被硬生生地掐斷,珠子四濺,散落一地。

在馬車內,顧念重新梳理著發髻,整理衣裳裙擺。

由於她極力克製著自己不與男人發生關係,藥效仍在體內作祟,讓她感到一絲難受。她一手撫摸著臉頰上餘熱未散的肌膚,試圖降溫;另一手緊握著素銀簪,以尖銳的簪尖刺入掌心,借此維持冷靜。

她的呼吸,細碎而壓抑,如同微風中搖曳的燭火,不經意間泄露了內心的波瀾。這股不易察覺的微妙變化,卻未逃過溫衍敏銳的感知。他輕提韁繩,指尖微動,馬車便在街巷間緩緩停下了腳步,仿佛時間也在此刻溫柔地駐足。

“怎……怎麼停下了?”顧念的聲音輕輕逸出,帶著幾分初醒的沙啞與不易察覺的顫抖,那是驚魂甫定後的餘韻,也是心底未曾完全散去的恐懼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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