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久沒吃到她親手做的飯了,段寒霆把開心都掛在臉上,高興的像個孩子,“不用太豐盛,你就是拌個黃瓜絲我也愛吃,彆累著。”
“我知道,你去吧。”
戀戀不舍地吻彆,榮音瞧著段寒霆一步三回頭的背影,失笑不已,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新婚熱戀期,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一起。
……
榮音回到北平一事,不出所料登上了新聞頭版。
【段司令與夫人破鏡重圓】,這則新聞不僅讓北平的老百姓看在眼裡,全國人民都為之一振,既唏噓,又感慨。
他們也算是這兩口子愛情之路的見證人了,當初倆人離婚,很多人還為之惋惜,覺得一對璧人就這麼錯過了,沒想到破鏡還能重圓。
當天下午,前來段公館道喜的人就絡繹不絕,幾乎踏破門檻,迎來送往一波接一波,一直到深夜方才消停下來。
與人交際著實是件辛苦的事,笑了若乾鐘頭,榮音臉都僵了,話說多了嗓子也啞,渾身的骨頭都叫囂著累。
段寒霆穿著睡袍,坐在榮音身邊,給她按摩著,問她都誰來過。
榮音頭歪靠在枕頭上,扒拉著手指頭給他數著,來的都是親朋好友,亦或是各位官太太,哪個都怠慢不得,應付起來自然疲憊。
她一指桌上密密麻麻的請帖,“這還沒完呢,下午光送帖子的就幾十個,一天兩個局,也得排到下個月了。”
段寒霆聽著都累,道:“撿幾個重要的局參加一下就行,反正來來去去都是那些個人。”
“話是這樣說啊,可今天你參加了她的,明天不參加她的,人家就會覺得你不給麵子,厚此薄彼,也容易得罪人。”
“怕什麼,你可是段夫人,隻有彆人上趕著巴結你的份兒。覺得處得來的就走動走動,處不來的也無需給什麼麵子,委屈了彆人不要緊,彆委屈自己就行。我不心疼彆人,我就心疼你。”段寒霆端的一副唯吾獨尊的狂傲之氣,誰也不放在眼裡,唯獨心疼他家媳婦。
榮音滿身的疲累,在段寒霆的嘴甜中也得到了安慰,她爬將起來,攀上了他的肩膀,笑得自信又舒揚。
“你放心,現在的榮音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受氣包了,誰敢給我委屈受?”
“這就對了。”
段寒霆大手掐住她的腰,一托屁-股將人抱在了懷裡,看著她美麗的容顏,歎道:“我夫人又要去酒局豔壓群芳了,一想到那些男人色眯眯地看著你,我就恨不得把他們的眼珠子挖出來,告訴他們彆癩蛤蟆饞著天鵝肉,我的女人,可不是誰都能隨意覬覦的!”
他咬牙切齒說的極狠,好像真要把全天下的男人生吞活剝了似的。
榮音愛極了他這股狂傲的霸氣,還有他對她的占有欲,捧著他的臉,她道:“他們看我是他們的事,我眼裡隻有一個你。”
一句柔情蜜意的話如同在段寒霆的心上點了火,成功地撩起了他刻意壓製的欲~望,哪裡還能矜持得住?
他霎時抬眸,吻住了她的唇,將人緩緩放倒。
又是一夜春潮,將歇未歇。
在家裡休息了一日,榮音將酒局的邀請函整理了一下,她現在有任性的權利,能不去的就真的不去了,隻參加些無法推卻的。
今晚要參加的就是一個不得不去的局,韓總探長夫人主辦的,目的是為了挑兒媳婦,特意邀請榮音一道去掌掌眼。
乾媽都發了話,榮音自然沒有不去的道理,下午理了會兒賬,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讓丫鬟把她的衣服都拿出來,進行挑選。
不同的酒局有不同的裝扮,身份不同穿著打扮自然也要不一樣。
在上海她參加的酒局主要有兩種,要麼是以杜家千金的身份,要麼是以榮老板的身份,前者多穿裙子,後者多穿西裝,各有講究。
今日她也是帶著雙重身份,既是司令夫人,又是韓家的乾女兒,這穿著也得考究些,挑了件端莊秀氣的裙子,不掉價,也不搶風頭。
剛換好衣服,婉瑜就來了,扶著門框打量著姐妹,眼前閃亮,“寶刀未老,風韻猶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