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愣著神,眼看著牧聲又抬起手要扇我。我當然是承認了,並且還理直氣壯:“是我做的,又怎麼樣?”
牧聲頓了兩秒,鬆開了抓住我的手。
我的臉很痛,但我的心更痛。艸,我絕對跟牧聲勢不兩立!我要報警,我要把他告上法庭,他這是故意傷害,是犯罪!
“不要再出現在來多情麵前。”牧聲用手指著我的鼻子,警告我,“在他殺了你之前,我會先殺了你。”
說完,他轉身往外走。
牧聲穿著來時的便裝,走的很快,顯然是去追來多情。我怎麼可能讓他跟來多情單獨見麵,我做這一切就是為了消除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任何機會。
我立即也想要跟過去,卻被Andy 和Ferry拉住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做了什麼?”Andy疑惑不解。
周圍的人都不敢吱聲,但顯然有看熱鬨的人在拍照。Ferry皺著眉頭,說:“Maria馬上就要來了,你這是乾什麼,在人家大好的日子搗什麼亂?”
說著,便真有人過來通知說新娘到了,讓節目準備起來。
本來我作為明天的伴郎,是要一起鬨鬨氣氛的。但現在我哪裡有心思搞這些,我心裡全是來多情離開前看我的眼神。他真的想要殺了我,但他又不會殺了我。
他恨我,他怨我,他憎惡我,他卻又拿我沒有辦法。
以前我喜歡他對我洶湧的感情,我會覺得是他在意我,但現在我心裡砰砰直跳,不希望他對我的感情洶湧到這種地步。
這難道是害怕嗎?我可能在害怕,我害怕他不再像之前那樣,放任我對他做任何事情。
我撇開Ferry和Andy,回休息室換了身休閒裝,把來多情的衣服也給拿上,顧不得為首富之女Maria慶祝最後一個單身日。我衝出了派對現場,想要在茫茫黑夜中找回來多情。
我必須要找回來多情,沒有了我,他該怎麼活?
因為這個派對,周圍聚集了不少人,還有很多媒體在外麵蹲守,相對來說不好打車。我往外走了兩三公裡,沒有見到來多情或牧聲的影子。
我給來多情打電話發信息,發現他把我拉黑了。
沒關係,為了他的安全著想,我早在他手機裡安裝了定位軟件。之前我沒怎麼用過這個功能,看來有備無患是對的,現在正好能用上。
我追蹤他的位置,發現他就在不遠處。我放下手機往他的方向看去,那裡是夜晚的大海。
*
我是從八歲開始學遊泳的,那時候我爸媽還沒有離婚,但媽媽直接把我帶到了國外。我還不太會說英語,又換了新環境,沒有任何朋友。
但我不需要朋友,我也不喜歡說話,我很喜歡這裡。
在國內的時候,爸媽天天吵架,我媽總是對我說:“要不是為了你,我早就和你爸離婚了。我犧牲了我的人生,你就不能好好做到嗎?”
我並不知道我要做到什麼,我什麼都做不到。
我爸則會繼續跟她吵,說:“你跟我離婚?我才是早就該跟你離婚,要不是你教不好孩子,他又怎麼會患上感覺統合失調?你出去問問,誰家孩子會比他成績還要差?我顧家的兒子,不說做成偉人,也該是做頂尖人才的料!”
感覺統合失調,我知道這幾個字,是之前媽媽帶我去醫院的時候,醫生在我病曆本上寫下來的診斷。我問過小舅這是什麼意思,他跟我說意思是注意力不容易集中。他又說,我這個年紀的小孩都有這種病,他小時候也有,沒什麼大不了。
但我爸媽卻在我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