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霽恒過來找我,可能是在大門外碰到了宿何,對我質問:“剛剛那是誰?”
“你不需要認識。”我對他很失望,並不是很想跟他說話。
他看了看桌上的啤酒罐,沉吟了好一會兒,追問:“我在會場見到來多情了,他不是在國外嗎?怎麼回來了?你們聯係上了?”
“是嗎?我沒見到。”我不承認。
他坐在我旁邊,搶過我的啤酒罐把酒喝完,問:“你真的已經放下了嗎?”
我不得不起身在冰箱裡拿一罐啤酒出來,實在是有些厭煩了,“放下什麼?”
他又搶過我的啤酒罐,這次卻是幫我拉開,遞給我。我沒接,他收回去,喝了一半。他問:“你什麼時候開始喝啤酒了?酒庫裡的好酒不喝,喝這種廉價的玩意兒?”
我其實不愛喝啤酒,但來多情喜歡。以前學習累了遇到第二天沒課,他撒潑打滾非得要去吃烤串,我隻得依著他去,然後會一起喝上幾瓶啤酒。雖然他酒量比我好,但我總是小口小口喝不會醉,他卻實打實喝下去醉得要我背他回家。
所以在他的印象中,我的酒量是比他好一些的。
“問你呢?”梁霽恒捶我一拳。
“關你什麼事?”我真的受不了他,歎氣不止,又從冰箱拿出一罐來。
他斟酌了許久,才又問:“這個就不說了,說回小來的事情。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你最好什麼都不要做。我知道你不是輕易會放下的人,不然你也不會這麼多年了死都不肯回M國。”
自說自話。
“誰說我不肯回去?”我反問。
一罐啤酒一飲而儘,我笑了,“你和顧治平也太自以為是了吧?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唄,還問我做什麼用?今天顧治平要結婚的事你知道很久,一直瞞著我,你是我舅舅嗎?你是Lily的弟弟嗎?我還以為你是顧治平的弟弟!”
梁霽恒被我這麼一懟,臉色不好看了。
我用力把空罐子往桌上砸,發出清脆的響聲來,“我今年就回去,我沒什麼放不下的。”
*
我戒過網癮,我能忍得住。
每次來多情找我聊天的時候,我都這樣告誡我自己,要克製。
他給我發他的照片,偶爾會有一些很撩人的局部,還配上幾句曖昧的話,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學來的。
Morii:【什麼差要出這麼久?你都不想見我嗎?】
Morri:【圖片】
來多情本來想要六月份回臨床一班上課,但他說沒有宿舍床位覺得不方便。我勸他現在立即回利大去參加科研項目還來得及,這種好機會一定要把握住。
他很聽勸,回老家看了父母一趟,便又坐飛機回利大了。
我借口出差,沒再讓宿何跟他見麵。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