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公主殿下這一巴掌扇得特彆狠,當時打得蕭遠山一臉懵逼。
“遼國至大慶路途遙遠,為什麼不帶護衛?”
“獨自一人帶芯兒進京,你以為你很強嗎?”
小係統關於蕭峰的資料顯示,當年他的親生父母被堵截至雁門關外,足足有一十七名當世高手劫殺!
如今這個世界,因為特殊屬性,副本綜合,大佬遍地。單說石觀音,水母陰姬,玉羅刹,哪個是善茬?隨著時間推移,時代更迭,高手該隱退的隱退也了不少。
今日來得人,倒是沒有那麼多。
當然,這個標準是按戰鬥力評判的。其餘的人份量還不夠,連湊人頭都不及格。
能讓公主殿下放進眼中的人不多。讓她數數啊……少林寺的禿驢、武當的道士、一個看不清來路的用鐵爪子的男人,另一個則是有隻枯樹枝一樣的手,看其身形,還是個女人。
這女人是淩秀最在意的,因為她也用劍。她的身份,也是讓淩秀最先猜出來的——華山掌門,枯梅師太。
至於最後一個……嗯?那是打狗棒吧。呦!連丐幫幫主都來了,他身邊兒還站著一名年輕男子。這人淩秀恰巧認識——丐幫少幫主南宮靈。
不過這對父子的畫風跟一身肅殺的眾人格格不入。他倆似乎是半路加進來的,一身往常的大半不遮不掩。身上的風雪氣息不濃,也沒打鬥過的痕跡。看來是沒動過手。
見她提劍出來擋在門前,拽著自家養父袖子的南宮靈嚇了一跳。
“秀,秀兒姑娘?!?!”
再緩過來,南宮靈麵上的急色更甚,附耳對養父說了什麼,後者驚詫莫名地朝淩秀望過來一眼。
“對啊,是我。”淩秀淡淡道,“南宮靈,你怎麼也跑這來湊熱鬨?”
“今天的事兒,難道也有你們丐幫一份?”她挑著眉,明明身量不高,卻讓人覺得她站在高處俯視自己。
南宮靈好似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突然炸毛。這小子看著想得挺英俊成熟,但年僅一十八歲還沒經曆過什麼江湖險惡的少幫主內裡的芯子就是個傻白甜。
“絕對沒有!”南宮靈不自覺地提高音量。他們上一任幫主汪劍通倒是要來,不過被他拿藥放倒了。他爹任慈是現任幫主,雖同樣生了一顆俠義之心,但腦子裡還算比一根筋,認死理的汪劍通多了跟弦兒。
今日任慈沒淌這趟渾水,大半都要歸功於南宮靈。而南宮靈,十萬分感謝他的朋友楚留香。
若不是通過楚留香認識了淩秀,他也不會知道這麼小的一個姑娘一動起手來到底有多可怕。若不是知道了她動起手來太可怕,他也不會好奇這姑娘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若不是知道這姑娘從哪裡來的,他一個江湖人也不會去多了解了下她家裡的事。
南宮靈叨叨叨說了前因後果,最後總結為一句話——爹啊!您也彆去!
蕭遠山您可能打得過,但蕭遠山他妻子……那踏馬是大慶郡主啊!
她的北郡王爺爺是遠在京城,但她姑姑可還在江湖上浪呢!
任慈:“她姑姑?”
南宮靈抹了把臉,堅定點頭:“對,就她姑姑!”
大慶長公主——江湖劍聖,長樂帝姬!
——爹啊!咱惹不起!!!
南宮靈可不想讓他爹跟石觀音一樣折在淩秀手裡,到時英明神武大半輩子的丐幫幫主也一樣進了大牢,怎一個晚節不保了得。哦,對了。因為石觀音作死找上淩秀,提前被她扔進了大牢,咱們的少幫主至今都不知道那讓他幸災樂禍過的女魔頭是他親媽。
被任慈夫婦養得天真純良,十分孝順的少幫主,真心為養父著想不想讓他去碰這個大麻煩。所以他一直拖著任慈,就算他後來趕過來了,南宮靈也死死拽著他爹不讓他插手。
果然,現在人家的後台來了。對上公主殿下挑眉問詢的眼神,南宮靈朝她訕訕一笑:“我們隻是碰巧,碰巧。”
“此事絕與我丐幫無關。秀兒姑娘請便。”
至於淩秀“請便”後,那幾個掌門、長老會怎麼樣,不是南宮靈會關心的地方。又不是他們丐幫的人,他管他們死不死!對外人冷漠無情這點,倒是讓人看出了像上石觀音的半分影子。
淩秀被他這般神態逗笑,甩了甩金色長劍,似是準備動手。
“成,那你們躲遠些。”
“若是誤傷,我可不管。”畢竟這一個兩個的都不是什麼善茬。一個石觀音她能因對方起了輕視之心打她一個措手不及。但現在對麵可不止一個石觀音的等級。她不準備留手。
“那是自然。”南宮靈點點頭,也不顧任慈是何想法,連拖帶拽地把自家老爹帶得老遠。
兩人這一來一往,尤其是南宮靈一個丐幫少主做了這麼低的姿態,冷眼旁觀的幾人自然會忍不住揣測兩分。
紅衣、金劍,少女。
枯梅師太有了印象,與此次的臨時隊友傳音道:“她便是那一招擊敗石觀音的劍聖。”
那手上帶著銀色爪子的男人陰惻惻冷笑一聲:“江湖傳言罷了。不過一個女娃娃,手裡的劍鋒利了些。撐死不過十年的內力,還能捅破天不成?”
“難道——師太這是怕了?”
“笑話!”枯梅師太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為首的帶頭大哥虎目一眯,沉著嗓子朝麵前的少女道:“年輕人,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
“還不速速離去!”
他這一聲含了內力,用上了類似獅吼功的法門。仿佛是想以此讓對方知難而退。
可是他注定是要失望的。
公主殿下隻是掏了掏耳朵,不耐煩道:“不會好好說話就閉嘴,嗡嗡嗡地跟蒼蠅似的惹人煩!”
“多大個人了,還磨磨唧唧!”
“要戰便戰!怕你不成!”
以一對多,還是早就成名的頂級高手。
她心中卻隻有燃燒起來的戰意。
皚皚雪色中,一身紅衣的少女持劍而立。她手中的金色長劍燦爛奪目,持劍的人更是如耀日般光芒萬丈。
她淩冽的眉眼迎著風雪,輕描淡寫地掃過眾人,道了一句——“我就在這裡,諸位可敢一戰?”
這是何等的傲慢狂妄?
這是何等的肆意恣張!
“囂張小兒,今日便讓你長長教訓!”
最先動手的,是那銀爪子的男人。他是幾人之中最年輕的,也是最與他們格格不入的。其他三位都是正道的掌門、長老,唯有這人,是黑道的。
他搶了先手的原因有很多,卻不是被淩秀的態度激怒了。這個人的心眼兒密得跟篩子一樣,不過此時既然已選擇動手,他對淩秀的殺心也便成了真。可見此人的毒辣陰狠。
“誰教訓誰還不一定!”淩秀哼笑一聲,一劍挑開朝自己咽喉襲來的爪子。
“鏘!”
精鐵打造的銀爪出現裂痕。黑衣男子大驚,快速後撤。
他想退,卻也要問問淩秀給不給他機會。
淩秀:“來都來了,還想走?”
她一把扽住男人的銀爪,空空如也的左手就那麼死死扣住了男人無往不利的爪子。
“上來就擺弄你這隻爪子,我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現在看來,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
“哢嚓!”
被淩秀一貶再貶的銀爪套就這麼被她徒手捏碎,片片掉落雪中。
男人又驚又怒:“你怎麼敢……啊!!!”
他狠話還沒放完,便是一聲慘叫。
又是“哢嚓!”一聲,既銀爪套之後的,便是他的骨頭了。
淩秀眼也不眨,直接廢了他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