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雖然有所心動,可終究還是將心思給按捺下來。”
大齡青年林師兄見狀,不由輕輕點頭,發出一道讚歎之聲。
畢竟在這種情況下,能夠收住心思,固守本來的想法,可以說是十分難得,不過若是連這都做不到,大都也難成大器。
“師兄謬讚,但師兄洞穿人心的本事,還真是令師弟羨慕。”
秦牧亦是感慨一聲。
他發覺,這藏經閣內能夠長居下來的人,或多或少都帶著點神秘,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哪怕如今他也隻見到鎮守藏經閣的兩個人。
“不過說起來,傳法峰雖然存在感不強,可能在玄天宗內單成一峰,必然有著自己的實力,如若不然早就被其他主峰吞並或者取締了……”
秦牧低聲呢喃著,能夠理解藏經閣內的特殊,隻是其中的複雜性即便是現在的他,也看不出來什麼東西。
因為其中有很多東西,是他目前所不了解的,並且前身所留下的記憶中,關於傳法峰也十分稀少。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從眼下的情況來看,藏經閣內的幾人,或許已經猜到他些許秘密,可是至今為止都未曾升起貪婪之心,已經足矣說明很多東西。
“隻是先天直覺較強,天生擁有一雙慧眼,再加上修行占卜卦算之道罷了。”大齡青年林師兄搖了搖頭,並不覺得這是什麼驚人的本事。
隻是他在這方麵比較有天賦而已。
秦牧則拱手直言道:“林師兄,師弟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什麼不情之請?”大齡青年林師兄微微回神。
然而秦牧接下來的話,卻令他神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一雙眼眸猛地一抬,朝著秦牧望了過去。
因為這件事情,並不是一件小事,甚至可以說是無比重大。
換做正常情況下,對方所說的這番話,通常都是一種冒犯。
但秦牧語氣誠懇,且將身段放的很低,倒是沒有什麼。
隻見秦牧緩緩躬身,道:“林師兄,師弟也想鑽研一番占卜卦算之道,隻是苦於求學無門,這偌大藏經閣一層中,根本不曾有此道傳承。”
“但師弟也知此舉冒犯,但心有向學之心,若是冒犯的話,還請師兄莫要怪罪。”
占卜卦算之道,在修仙百藝中也是極其強大而又稀少的一條道路。
因為能夠修成這條道路的人並不多,對天賦有極高的要求,並且這種東西牽扯天機,一旦能力使用的多了,又或者去算一些超過自身能力的事情,總是會折壽的。
這也是為什麼此道之人,如此稀少的原因。
若是折一點壽也就罷了,畢竟修士隨著境界提升,壽命也會有所提升,如金丹修士,通常都可壽一千載。
然而占卜卦算之道,卻是隨著技藝的不斷提升,所折損的壽命也就越多,並且算的東西越驚人,折壽的也就越多。
若是一位擅長占卜卦算的修士,算到了一些大恐怖的事情,甚至有可能會瞬間暴斃,連停下的機會都沒有。
但哪怕如此。
這一道的傳承,也無比稀少,並不像煉丹、製符那般廣為流傳。
在這個法不傳六耳的年代,秦牧此舉確實頗有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