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悟道碑上，竟也浮現出與秦牧身上一般無二的氣息，玄之又玄，妙之又妙，一抹道痕緩緩浮現，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柳夢瑤見狀，櫻唇微張，帶著些許驚訝之意。
她沒有想到，秦牧居然真的成功了。
哪怕隻是一道痕跡，也已經勝過宗門內九成九的天驕，若是靈根沒有被廢的話，至少也會成為一位金丹大修，甚至元嬰有望。
“不行，我必須斷開與秦牧哥的心神連接，他好不容易與悟道碑一抹道痕共鳴，若是帶上我或多或少都會影響到對其的感悟。”
“我不能害了秦牧哥！”
柳夢瑤心中一想，眼中流露堅定之色，並不想因此拖累秦牧。
可下一刻所發生的事情。
卻更令她震驚，一雙眼眸中浮現無法置信之色，睜得老大，好似看見了什麼永生難忘的一幕。
隻見那插在傳法峰峰頂的悟道碑，早已沉寂不知多少年。
可卻在這一刻顫抖。
它仿佛受到了大道的感召，一道又一道玄天宗先賢所留下的痕跡在浮現，密密麻麻，數不勝數。
幾道……幾十道……百道……
耀眼的光芒在迸發，上百道先賢所留下的痕跡浮現，散發著各自屬於自身的道意，璀璨如天上星辰，竟在這一瞬間蕩開了四周雲叢。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柳夢瑤驚了，驚得說不出話來，眼眸中帶著無法置信之色，甚至以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可當揉揉眼睛之後，卻發現這一切確實不是夢。
在她的視線中。
秦牧身著一席白衣，盤坐在自己身旁，盤坐在悟道碑前，雙目緊閉，似乎與悟道碑交輝相印，光芒不斷閃爍著，一股莫名的風在四周拂起，也揚起了他的衣袂。
此時此刻。
秦牧心無旁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自身靈識仿佛進入一片星空，那一抹抹道痕，宛若一顆顆星辰般懸浮在這枯寂的空間內。
而當他進入這裡之後。
沉寂不知多久的星辰猛然綻放光芒，似在複蘇，綻放無量光，在這片無垠星空下閃耀著，璀璨無暇。
這其中，大都是元嬰所留道痕。
他也感應到極少數更加強大的痕跡，多半乃是化神天君所留，到了這個層次已經算是站在修仙界的上層，俯瞰一域，可自成一宗門，成宗做祖。
“這就是悟道碑麼？也不難，隻要悟性足夠強大就能有所感悟，而隻要悟性強大，就算氣運差上一點也沒關係。”
秦牧輕語，將目光望向前方那一道道璀璨的道痕，它們都代表著一種可能，或是他人感悟，或是他人所走過的路，又或者是功法、傳承等等。
一切皆有可能。
隻是秦牧還沒有進行選擇，因為他感應到悟道碑的特殊，居然隻能挑選一個道痕。
再多，就感悟不了了。
因為道痕感悟之後，就等同於被使用，使用之後就會消失，徹底消散於天地之間。
今日他若是能將這裡麵的道痕全部消化掉，或許明日悟道碑就將徹底成為曆史。
不過可惜，他隻能挑選其中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