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好像見過此人。”
這時,一名樣貌年輕的修士,在盯著秦牧的背影看了一段時間後,皺著眉頭,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沒過多久,他的眼睛忽然一亮,忍不住驚呼出來。
“我想起來了,之前在下層階梯上,我偶然遇見了一場騷亂。當時有兩個宗門為爭奪一樣寶物大打出手,這兩個宗門,一個是血海門,一個是紫霄宗。周圍的諸多修士被戰鬥所波及,死傷慘重,其中一個修士無法忍受,悍然出手,將這兩大門派的弟子都給斬殺了,一個不剩。好像那名出手的修士就是眼前這人。”
“血海門,紫霄宗?”這人旁邊的一人,輕聲默念剛才他所提到的兩個名詞,回憶了一番後,也不由得驚訝出聲,“這兩個門派在東荒也是中等門派了,聽說此次派來的弟子最低也有築基期,你說他一個煉氣修士,將這些築基弟子統統斬殺了?這是何等荒謬之事?”
很明顯,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這種越階殺人,隻身一人,滅掉兩門弟子的事情,著實有些駭人聽聞,令人難以置信。
“絕對沒有錯,我親眼所見,當時我還特彆留意了一下此人,沒想到現在竟然已經爬到這上麵來了。”先前說話那人無比篤定地說道。
“若你說的是真的,那眼下的事情可就說得通了,以他在煉氣初期就能夠斬殺築基修士的恐怖戰力,其天賦恐怕早已屹立於年輕一輩修士的最頂端,隻是不知道,這究竟是何許人也?”這修士目光鄭重地望著上方的背影。
“他之前旁邊還跟著一個女子,好像有叫過他的姓名,是叫陳……陳什麼來著?”旁邊那人皺眉思考了一會,雙目突然一亮,“是了,叫做陳洛!”
“陳洛……”
隨著周圍這些人的議論,很快,秦牧的名聲也在周圍越來越廣泛地傳遞開來。
當然,他早已巧妙地隱藏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不僅他的外貌有了極大的改變,而且連自己的名字也沒有任何的泄露,用的是自己隨便取的一個假名字。
所以,即使有人認出了他,也不過是隱藏了身份的他,他的真實身份,依舊無人知曉。
麵對這越來越多的目光,秦牧雖然內心並不喜歡這種被眾人矚目的感覺,不過事到如今,即使他再想隱藏自己的真實實力,作用也不大了。
他能攀爬到當下這個位置,便注定會受到無數目光的打量,麵對種種目光,他視若無睹,依舊按照自己的節奏,穩穩地踩在一個又一個階梯之上,一步步靠近那縈繞著紫色霞光的最頂峰。
在他身旁,一個又一個天驕,滿臉不甘地停止了腳步,他們全都將目光望向頂峰,即使自身早已被浩大的威壓壓製得無法再前進,卻也不想放棄登頂的渴望。
但可惜,現實就是如此殘酷,沒有資格登頂的人,永遠都不可能到達頂峰。
秦牧也像他們一樣,滿臉掛滿了汗珠,步履蹣跚,每走一步都要大口大口地喘氣,可即使他表現得再難受,依舊是一步一步地接近著頂部。
他越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天驕,這些天驕看到他超過自己後,眼中都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不,我怎麼會被一個煉氣修士超過!”
“我不甘啊……”
……
一聲聲痛苦的哀嚎,不停地響在耳邊,秦牧卻置若罔聞。
最終,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之下,他距離那階梯的最頂端,隻剩下一步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