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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和楊二郎沒打過交道,但是孫悟空並不為難。

與三藏一行說了聲,孫悟空便一個筋鬥雲直到灌江口。

可惜看門的草頭神連連搖頭:“真君這些日子出去耍了,莫在家中。”

孫悟空又問去了何處?

草頭神不認得他,便也直愣愣地問:“你是哪個,尋我家真君做啥子?”

孫悟空道:“我乃是齊天大聖孫悟空,給你家真君送個便宜徒弟來。”

草頭神撓了撓頭:“好嘛,真君上花果山耍去了。”

孫悟空懷疑自己聽錯了,追問道:“可是東勝神洲傲來國花果山?”

草頭神點點頭:“對頭。”

楊二郎沒事,去那兒做什麼?這回輪到孫悟空撓頭了。不過他腳程快,費不了多少工夫,正好還能去看看那幫猴兒們。

他朝草頭神抱了抱拳:“多謝指路,老孫去也。”

說完,還不待草頭神回話,就一個筋鬥雲直朝花果山飛馳而去。

留下看著疾馳而過的雲朵目瞪口呆的草頭神:“啥子事喲,這麼飛叉叉!”

花果山不愧是洞天福地,山清水秀,果子鮮美,與灌江口不相上下。

當然,還是有一點比灌江口優秀的。

楊戩看了一眼正和猴子們玩得不亦樂乎的哮天犬,考慮回頭要不要去峨眉捉幾隻猴子將養著,給狗子做個伴。

畢竟,哮天犬這幾日一大早醒了,就自己跑山上找猴子玩,再也沒有像在灌江口的時候,日日清晨把尚在夢鄉的他踩醒。

這段日子難得能夠睡到日上三竿,楊戩覺得自己心靈又再次得到了淨化。

他正躺在一棵樹下吹風,就看見一片雲落了下來。

一隻穿著棉布直裰、圍著虎皮裙的猴子立在他身前,圓溜溜的眼睛在他身上轉了一圈,露出一個大咧咧的笑來:“可是二郎顯聖真君?”

楊戩立起身,朝他笑笑:“這幾日在貴寶地多有叨擾,大聖莫怪。”

說話間,有小猴子看見孫悟空,高叫著:“大聖爺爺來啦,大聖爺爺來啦!”

滿山遍野的猴子們興奮地叫嚷著聚了過來。

孫悟空朝他們揮揮手:“去玩兒吧,我自有事。”

見小猴子們退了,他才轉向楊戩,問道:“不知真君來我花果山何事?”

楊戩半倚在樹上,雙手抱肘,似笑非笑看他:“若我說是承玉帝旨意,來替你火燒了這群猴子,你待如何?”

這猴子他隻在雲幕見過,心高氣傲,很是合他的胃口。

當初雲幕裡兩人鬥法精彩,他倒是有些技癢,不過現在不是比試的好時機。若有可能,倒更想與他交個朋友。

孫悟空怔了怔,看楊戩神色輕鬆,不像是在說什麼燒山滅種的大事,反而像是隨意一句天氣不錯般的問候,心中便有了些計較。

當即笑嘻嘻道:“真君莫要嚇老孫,老孫這次來,可不是尋真君比試的。”

楊戩淡笑看他:“你倒是不怎麼緊張。”

孫悟空道:“真君若要燒,恐怕五百年前就燒了。我這些徒子徒孫們活到現在,還要多謝真君好生之德。”

說完,竟然真的朝他揖了一揖。

楊戩虛扶一把,道:“倒也不必謝我,我不過是圖這裡果子好吃,又能偷閒罷了。”

他確實得了天令,不過從來聽調不聽宣,天令對他來說也沒多重要。

五百年前那一把火沒放,反而施了術法護住這一片靈脈。隻是最近聽聞孫悟空從五行山下出來了,護送取經人西去,這才心血來潮過來看一眼。

孫悟空得他承諾,放心下來,才覺得怪不得方才騰雲至此,隻見上空濃雲密布,以為要落雨,現在想想,許是二郎神施了神通,叫天庭看不見花果山形貌,使了個瞞天過海的手法。

他本是自來熟,當下招呼四健將張羅宴席,一儘地主之誼。

楊戩的酒量也很大,孫悟空和四健將輪番上陣也沒喝過。

四健將是看過雲幕的,對這位比自家大聖還技高一籌的二郎真君頗有幾分敬畏。這幾日,看著這位真君對不知輕重來尋他遊戲的小猴子們,竟沒有什麼壞臉色,對他膽子也稍稍大起來,敬酒時也不那麼拘謹。

孫悟空更是發揮了語言天賦,將伴聖僧西行一路景況說得繪聲繪色。

順便,引出了黃風嶺黃風洞的黃風大聖。

楊戩聽了,倒是不排斥收個徒弟。不過也不能隻聽孫悟空白話,總得親麵見過問過考教過,才好決定收不收徒。

兩個筋鬥雲過後,搓著毛茸茸爪子的黃風大聖,和孫悟空並排站在楊戩麵前。

因為緊張,黃風大聖一路上手心一直冒汗,此時爪子上的毛一綹綹的,看著有些磕磣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