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依賴。
他們正打算帶著江野回去,就聽到身後聲槍響,回頭看去,發現那些被修好的人們竟互相攻擊起來。
其中撥人裡,為首的男子喊道:“不管怎麼樣,那批貨的消息已經被他們知道了!定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
他們從衣兜裡掏出武器,槍械、刀具或是任何能夠造成傷害的器具都拿在手裡,接著雙方勢力開始激烈地鬥爭。
有人中彈,有人被刀具
捅傷,有人被細線勒住脖頸……
時間死亡的氣息蔓延開來。
“又壞掉了……真是浪費。”太宰治神情懨懨,“這些家夥和根本就沒有活著的必要吧。”
“……”咒術師們齊齊陷入沉默。
他們再不去理會身後的混戰,臨走時不忘撤下帳。
太宰望著他們離去的身影,走到織田作之助身邊,“你就這麼輕易把人交出去了?”
“我覺得那個人值得相信。”織田作之助回答。
“你怎麼知道的?明明是第次見麵吧。”太宰治不能理解織田作之助的做法,如果是他,可能還會來回交鋒幾次,不達成能夠令他滿意的條件絕不會妥協。
“啊……大概是直覺吧。”
“織田作,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唔,還好吧。”織田作之助已經忽視了太宰對他的稱呼,轉頭準備離開,“走吧,你哥哥被帶走了,隻能換我來照顧你了。”
“你覺得我是需要照顧的人嗎?”太宰治慢悠悠跟上。
“至少不能讓你們兄弟再次分離吧。”
“……”太宰治抬起雙手放在腦後,眼睛偏向彆處,隨後又轉向織田作之助,“那你跟我講講哥哥的事吧。”
“哦……好啊。”
另頭,夜蛾帶著江野回到東京咒術高專,暫時將人安置在原先的宿舍裡。
而長老會那裡正對兩個恢複意識的咒術師進行檢查。
根據初步檢驗,那兩人意識與記憶都很好地保留了下來,生理上也能像往常那樣正常活動。
但隨後的發現令人無比失望,他們都喪失了使用咒術的能力。
這在長老會眼裡,他們活著與否都沒有任何區彆了。
咒術界依然痛失兩個級咒術師。
然而這切都將怪罪到江野雪真的頭上,是他創造了那個咒靈,也是他的無能造成了如今的局麵。
上級的命令很快下達到夜蛾正道這邊,說是要將人關進禁閉室等候審問。
還沒等夜蛾向上級反映情況,就來了兩個人把江
野從床上架了出去。
那兩人動作十分粗魯,人托著上臂,人抓住腳踝,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人扔進了禁閉室,並用繩索將其捆束在椅子上。
即使被這麼粗魯地對待,江野依舊睡得很死,完全沒有醒來的征兆。
“長老會還願意給他次機會,所以你現在就把人喊醒,把長老們的想法傳達給他。”
“如果他仍然不悔改的話就按死刑處置。”那些人對夜蛾說道。
夜蛾聞言有堆話想說,但看到他們副不耐煩的樣子隻好直入正題:“長老們的意思是……?”
“讓他主動放棄那個咒靈,就像你在報告裡寫的那樣,他確實有辦法決定咒靈的生死,像上次那麼做就行。”
“……”夜蛾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他沉吟片刻,再次開口:“是那兩個咒術師出了什麼問題嗎?”
“那兩個現在基本上已經是廢人了,不能使用咒術就算複活了也根本派不上用場。”
“……原來是這樣。”
等他們暫時離開後,夜蛾身邊立刻圍上來幾個學生。
五條悟:“他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就要執行死刑?”
“是啊夜蛾老師,難道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家入硝子不想江野這麼快就死掉,她還想和對方起探討喜歡的香煙品牌,還想起坐在星空下喝酒。
“應該是有條件的吧,長老會不會隨便處死個人……”夏油傑說著,目光頗有些疑惑地看向夜蛾。
夜蛾:“……”你們都看著我做什麼?
於是他回避了所有問題,抬手直接趕人:“不關你們的事,不許靠近禁閉室,自己訓練去。”
“切~”
學生們哄而散,隻剩夜蛾站在原地後,他才低頭歎了口氣。
走進禁閉室,關上門,整間屋子就像是四四方方的盒子,牆壁上貼滿繪有符文的符紙,天花板處也懸掛著各種符紙,明黃的燈安置在地麵,為這間壓抑的屋子添上稍微明亮的基調。
而房間正中央,個昏
睡的少年即使被繩索束縛住上半身也睡彎了腰,坐在椅子上也能將身體折疊,同時腦袋埋在雙腿之間。
夜蛾走近後,還能聽見對方舒緩的呼吸聲。
“……”睡得也太死了吧。
從被帶回來已經過去半天了,是做了什麼才會陷入這麼深度的睡眠?
和他在趕到之前感知到的那股龐大能量有關麼?
“江野,醒醒。”夜蛾將人扶正,伸手拍了拍對方的麵頰。
見沒有反應,夜蛾再接再厲,加大了音量。
“哎,快醒醒!”
夜蛾已經使儘渾身解數,他不想動用暴力手段,但江野和外界之間像是被層堅實的壁壘阻隔著,他的切聲音與動作都無法撼動。
最終,夜蛾腦海裡閃過個絕妙的方法……
江野感覺自己的意識在無儘的空間中飄蕩,這是他從未體會過的舒適與自由。
他想在這個空間儘情地玩樂,但直有個聲音在警告他。
那聲音說時間已經夠久了,玩夠了就趕緊回去。
聲音回蕩的同時還伴隨著種難抑的脹痛,好似有異物存在於他的大腦,時刻刺激著他、警告著他趕快采取行動。
這樣陣陣刺痛般的刺激足以將他逼瘋。
煩死了啊……你算什麼東西敢控製我的行動?
我愛玩多久就玩多久,你管得著麼?!
終於,這股刺痛越發強烈,江野雪真被煩得直接爆發出殺意。
意識仍舊模糊的情況下,黑發少年忽然咬緊牙關露出尖銳的犬齒,被捆在身後雙手倏地繃直,根根青筋清晰可見,原本修剪得圓潤的指甲忽地生長出來大段,指端也格外尖銳。
但是下秒,縷混著尼古丁氣味的煙霧被吸進鼻腔。
這氣味有效地驅散了陣陣脹痛,麵目陰森而猙獰的少年突然平靜了下來,身後的手也漸漸恢複原樣,聳動著鼻尖不住地聞嗅著這股熟悉的味道。
像隻小狗似的。
夜蛾挑眉看著眼前這幕。
少年開始像是被惡夢魘住了
樣,渾身緊繃,對著夢裡的東西齜著牙炸起毛,掩在劉海陰影下的金色瞳眸也像是被什麼遮蔽住似的渾濁不堪,瞳孔縮成細長的形狀,純粹而銳利的殺意席卷了整個屋子。
不過這時他已經將香煙點燃,煙霧順著氣流飄到少年麵前,對方在聞到的第時刻竟真的平靜下來。
就這麼喜歡香煙麼?
江野仍閉著眼,但身體不斷地前傾,鼻尖不住地吸聞空氣中的味道,若不是身後有束縛將他拉住,夜蛾都不會懷疑他能直接栽倒在地上。
“要是還不醒,我就丟掉了。”夜蛾說著,作勢要把香煙丟出去。
話音剛落,本來眼神空洞的人立刻恢複了神采,陰霾儘數散去,“是香煙!”
看著少年臉上喜悅的神色,夜蛾內心格外複雜,走過去把香煙塞到對方嘴裡。
江野如願以償地吸了口,眼裡的光彩更亮了,“你真好,夜蛾老師。”
“你難道不應該先關心自己的處境嗎?”
江野聞言低頭去看自己被束縛著的身體,後知後覺道:“哦……我怎麼被關起來了?”
“那兩個咒術師醒了,但是喪失了使用咒術的能力,長老會對此很不滿。”
“啊,怪不得我直覺得漏了什麼,原來是咒術啊。”江野叼著煙露出恍然神色,隨即以種無所謂的語氣說,“那大不了再送回去修遍,小問題而已。”
“但長老會的意思是讓你主動消除該咒靈……”夜蛾根據江野的反應,覺得這件事還有商榷的餘地。
“夜蛾老師,你就直接把我的話傳達給他們吧。”江野任由那截煙灰掉落在自己身上,眼裡閃爍著堅不可移的碎光,“就算是我哪天死了,都不能犧牲我的作品。”
“它們的存在必定是永恒的。”
“雖然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有時候固執真的會把你逼到死路的。”夜蛾麵色凝重,“我會立刻反映給長老會,力圖從寬處理的機會,你也最好再考慮下。”
“我已經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