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能看到咒靈的異能力者,總歸是有資格和對方交涉了吧?
“也不失為一種方法吧,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你稍微學會偽裝自己與‘江野’的不同之處。”
費奧多爾話中意有所指,江野眼睛一眯就明白了,“
你已經要去和盤星教見麵了,而且……時間快到了。”
“沒錯,就是今晚。”
江野聳聳肩,“我頂多能裝成失憶,還不會寫。”
認識這張臉的人會怎麼定義他還真不好說,那個“弟弟”認為他是另一個江野,而亂步卻認定他就是江野。
“你確實也隻有這兩樣不同之處了。”
費奧多爾的計劃也隻是讓江野稍稍露一下麵就行,隻要勾起對方的好奇心並且沒有表示出毫無合作可能的態度就算成功大半了。
江野能大致猜出自己在其中起到的作用,還是類似“誘餌”的存在。
怎麼感覺他這樣就像是根肉骨頭一樣,那些人若是真的因為他改變了原本的行為,也算是願者上鉤吧。
反正他會聽亂步的話,就算是露麵也不會過多接觸咒術師。
眼看臨近費奧多爾與盤星教定下的見麵時間,他們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從橫濱出發。
而此時的盤星教附近正有咒靈作祟,察覺到異常的夏油傑出門,隨手吞噬掉那些鬨事的咒靈,卻在原本包圍著眾多咒靈的地方發現了一個意外的存在。
四年前那張已經失去生機的蒼白麵孔再度出現,甚至和活著的時候一樣鮮活生動。
不是詛咒之類的存在麼?
夏油傑這些年除了對星漿體事件中的幾幕畫麵難以忘懷,同時也對於江野的死耿耿於懷。
因為他的死完全可以避免,哪怕是使用極端手段的江野,造成這一局麵的從一開始就是始終不願意放過對方的長老會。
他們隻看見了自己的利益,愚昧與無知遮蔽了他們的雙眼,使得他們忽略了江野能力的可塑性與唯一性。
從術式貫穿江野胸膛的那一刻起,他對擅自殺死江野的長老會失望透頂,對咒術界失望透頂。
那一刻,他內心的信念也隨著江野身體失去的溫度一同下墜……
尤其是星漿體事件後,悟因此加快了改革的步伐,而他也與對方背道而馳,選擇了如今這條路。
不管是為了誰,為了他自己,或是為了枉死的江野,他也要
創造出一個隻有咒術存在的世界。
洗刷咒術界的事交給悟,處理肮臟的猴子的事由他來做。
他一直以為不管如何,正因為有惡的存在,善的那一麵才會被襯托得更耀眼。
而他遲早會和悟來一場真正的較量,讓最終的結果來決定他們各自的做法究竟孰對孰錯。
隻是沒想到在這之前,他就見到了“複生”的江野。
【江野】身上的衣服被那些咒靈抓得滿是破洞,在月光下可以透過那些破口窺見其中雪白的皮膚,而少年緩緩抬起發絲淩亂的腦袋,燦金色的眸子在看到夏油傑的麵孔時倏地張大。
“又見麵了啊,咒術師。”少年特有的磁性聲線響起。
仿佛這四年隻是一念之間的錯覺,少年依舊是那個模樣,未曾有過變化。
“江野……”
【江野】也正一錯不錯地看著他,嘴角咧開道:“我從三途川回來了哦。”
夏油傑看著朝自己走來的人,隻見對方直接抓過他的手貼在頰邊,屬於活人的溫熱傳遞過來。
“你的手好涼呀,冷嗎?”少年輕輕蹭著他的手背,隨即用兩隻手捂住。
“……”夏油傑不知怎麼覺得哪裡怪怪的,默默抽走了手,“回去後我再聽你講講這是怎麼回事……”
“好吧。”【江野】似乎為此感到不滿。
那次的死亡和最開始的假死不一樣,從徹底失去呼吸到放進棺材,整整一天的時間,都足以說明對方真的沒有轉圜餘地了。
但古怪的是,那之後屍體便不翼而飛。
這麼一想,一定是那之後發生了不為人知的事……
夏油傑走在前麵,身後的人則勾著他寬大的袖口跟著走,表現得極其粘人。
當他領著【江野】走進盤星教內部,有專門負責接待外客的人上前告知一會兒的見麵事宜。
“教主,剛才接到消息,有個來自俄羅斯的異能力者已經到了,不知您是否要出麵?”那人側身示意對方就站在那頭。
夏油傑狹長的眼一瞥,就瞥見一個身形瘦削的黑發紫眸的青年的半個身影
,隨即說道:“異能力者……讓他在客室等著。”
“是。”
“哇,你現在變得這麼厲害了麼?還是教主。”身邊的人露出意外神情。
夏油傑不以為然地勾起一邊嘴角,剛想說什麼,就看見被接待者引到會客室門口的青年身旁站著的某個身影。
那是個黑發金瞳的少年人,與自己身邊的人彆無二致。
夏油傑眼睛微微睜大:“?!”
嗯?兩個?
羂索內心罵娘:¥…&!!??
這尼瑪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第二個江野雪真出現在這裡!?
江野本來注意力不在這邊,感受到投過來的兩道視線才抬眸望去,看清楚袈裟打扮的人身後的麵孔之後迅速眨了眨眼,“!”
這算不算翻車?人家根本沒死嘛。
這麼想著,朝費佳投去抱怨的眼神。
費奧多爾:“……”
他真的沒有料到會這樣,真的……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盤星教……
作者有話要說:出現了!隻有羂索看透一切並注定隻有他受傷的修羅場!
江野:蕪湖~翻車現場(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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