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能夠永遠生活在這裡了,其實不光是這裡,我還可以自由去往其他世界。”江野抬眸望向夏油,目光與之交彙,“但是我隻要待在夏油所在的世界就夠了。”
“你是在……向我承諾?”
夏油傑的嗓音低沉微啞,緊貼著他身體的江野能清晰感受到來自對方身體的微微震動。
江野斂下眼睫偏過頭吸了口煙,隨後掀起一隻眼瞥過來,多變的表情帶著一絲狡黠之色,又慵懶得像隻悠閒的貓。
“唔,姑且算是‘告知’吧。”
接著,叼著煙鬥的青年眉心一擰,金色的眼珠移開,似是在琢磨什麼。
“這種單方麵的告知,換一種說法應該是……”
“傾訴?不對不對……”
“表達……表示……表白……”
“啊——”
“對了!是表白!”青年忽地睜大了雙眼,嘴裡反複咀嚼著這個字眼看向夏油,眼裡漸漸染上喜形於色的歡喜,“這是我對夏油的表白!”
夏油傑本來還故意繃著臉色生怕顯露出一絲酷似豺狼虎豹的饑渴神色,結果轉眼就被江野毫無預兆的直球殺了個回馬槍,聞言頓時換上另一副深沉的表情直直盯著說出曖昧詞彙的江野。
“這就是你的表白?”
換做是一般人,對上這般翻湧著晦暗情緒的眼神估計會怕得連話都說不出,甚至還會以為對方想要吃了他。
但是江野卻很是享受這種能夠望穿他的血肉般的露骨眼神,因為隻有在這時,他才能全身心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而不受其他雜念的影響。
在夏油身邊,他才能感受到名為快樂的情緒。
“對,這就是我的表白。”江野仰起頭湊近夏油的側臉,用鼻尖輕蹭對方下頜,接著伸手攀住對方的肩,貼在其耳邊用氣聲說道,“你要是還想聽,我可以再多說幾遍。”
夏油傑側過頭,讓江野的唇貼在自己臉頰,左臂不動聲色的按在對方後腰,將人往自己懷裡壓得更緊密。
“嗯?你說。”他貌似很受用。
“我很想你,因為想快點回到你身邊,就直接回來了。”
江野輕啄了一下對方的唇角,半斂的金眸與他視線相彙,“世界千奇百態,都不及你。”
“你能讓我體驗到真正的快樂嗎?夏油。”
夏油傑的手緩緩順著江野的後腰向上滑動,指節滑過結構明晰的脊椎,來到脆弱瘦削的蝴蝶骨,直至堆著黑發的頸項處。
“你想要怎樣的快樂?”
此話一出,夏油麵前的昳麗青年旋即邁腿跪坐在他大腿上,動作間拉扯到寬鬆的領口,露出一對光潔精致的鎖骨。
青年故意貼在夏油耳邊低聲說話,期間還用牙齒輕輕咬住對方較常人大些的耳垂。
“它也想你了,不做點什麼嗎?”
接下來的事便一發不可收拾了,兩個精力旺盛的人吻得難舍難分,一路從沙發吻到床尾,從衣著完整到最後的衣不蔽體。
而夏油傑傷口即使沒有完全好,隻有一隻手臂也十分得心應手。
不過更多的是江野的配合與主動,後半程基本都是在上麵,一邊用手描摹夏油胸口未愈的疤痕,臉上飛著晚霞似的潮紅,一邊斷斷續續地吐露出赤裸的心聲。
察覺到夏油傑蠢蠢欲動地捏在自己腰間的那隻手,江野俯下身,同時將腦後的及腰長發撩至一側,“小點動靜啊夏油,你想要讓隔壁的小妹妹們聽見嗎?”
“她們不會聽見的。”夏油傑說著,將江野的聲音都吞進嘴裡。
忽然,屋外落下一場突如其來的驟雨,自天邊落下的淩亂雨滴劈裡啪啦地拍擊著屋簷與地麵。
一時間,屋裡的聲響都被這場大雨吞沒。
靠自身欲念操縱天氣的江野耗了些心神,待反應過來時,頭腦卻愈發昏沉。
夏油傑留意到江野的沉溺,卻不肯放任他徹底陷於其中,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邊迫使他說出那些表白話語。
江野每說一句,他才會給予相應的回饋,這種近似偏執的執念,仿佛能夠通過江野一遍又一遍的告白填補這六年的空白一般。
然而,他們二人都甘之如飴。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沉迷看推理,下班後隻想看書……但是不行!我一定要努力寫完!哦哦哦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