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傳家嚇了一大跳,“四娘!你這是……這是乾啥啊!?”趕緊來拉她。
竇清幽直接進了門,“天寶叔!”
屋裡傳來虛弱的答應聲。
見來的人是竇清幽,陳天寶有些詫異,“這都晌午過了,我家吃過晌午飯了!龍須麵明兒個再買吧!”
竇清幽看他的指甲顏色又深了一分,冷聲道,“你中毒了!”
陳天寶一驚,“中毒?咋可能!?”
“這種程度,要不了幾天你就死了。我姥爺是郎中,你跟我去看看?”竇清幽挑眉。
陳天寶臉色發白,手也哆嗦起來,“不……不可能的!咋可能啊!”
“命是你的,信不信由你。我來拉你,也不過是想用你家外麵的攤位。”竇清幽淡涼道。
陳天寶臉色變了幾變,想到他病了幾個月都不見好,反而越來越嚴重,娶嬌麗之前走街串巷賣貨,身體還很好。
猶豫了半天,陳天寶終於耐不過心裡的慌怕,“我現在,有些起不來。”
竇清幽點頭,麻煩那倆乞丐進來,把陳天寶架出去。
看她是端掉門板進來的,陳天寶臉色又是一變。
“爹!去梁家溝!找郎中!”竇清幽跟竇傳家道。
倆乞丐把門板都端上去,原樣不動。
竇傳家搞不懂,看陳天寶一臉病白,虛弱的樣子,“四娘!這是……”
“先彆問!走吧!”竇清幽催促。
陳天寶看看,“麻煩你們了!”
竇傳家猜陳天寶托了四娘,這才滿腹疑惑的趕著去梁家溝。
到了村裡,正趕上梁郎中在家。
陳天寶扶著竇傳家下了牛車,看著梁郎中,“大夫!你看看我……”
梁郎中打量他麵色,皺了皺眉,把了脈,眉頭皺的更緊,“誤食了砒霜?”
陳天寶猛地一震,渾身刺啦一下一道寒流,全身冰寒,臉色煞白,“……砒霜!?”
“現在治還不晚,再過幾天你這命就沒了!”梁郎中說著準備銀針和藥材。
陳天寶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扭頭看竇清幽。
“先治病吧!”竇清幽說著,回身把車上剩的龍須麵拿下來一半送給梁郎中,“這是我家新做的龍須麵,給三姥爺嘗嘗!”
梁郎中和梁貴是同宗,之前樊氏教給她,也能叫一聲三姥爺。
看那龍須麵細如發絲,梁郎中納罕,“還真是窮途有急智,竟然讓你們做出這樣的龍須麵來了。”
“人的潛力是無窮的!”竇清幽接上一句。
梁郎中哈哈笑著收了下來。
竇清幽留陳天寶下來針灸,和竇傳家拿著龍須麵和豌豆黃去了梁貴家。
“早聽你們開始擺攤了,去了兩次鎮上都沒見到人,咋樣了?”樊氏看著就拉了竇清幽問。
竇清幽把這幾天的情況說了,“等逢集了再擺攤!”
馬氏和黃氏,趙氏妯娌都看著龍須麵稀罕,“竟然還真這麼細!?好不好賣啊?”
“現在我們下鄉賣,一天也能賣幾十斤麵條。”竇傳家回著話。
樊氏笑著點頭,招呼梁五郎和梁六郎,梁鳳娘和梁玉娘幾個吃豌豆黃。又問竇傳家和竇清幽沒吃飯,拿了雞蛋去給爺倆做飯。
“沒想到,倒是一下子做兩三樣賣,擺攤都擺不過來呢!”馬氏說著看了眼黃氏,起身去了廚屋幫忙,“我來做吧!娘!”
黃氏一聽,就心裡憤惱起來。把家裡的銀子全借光,大閨女陪嫁都置辦不了。這龍須麵獨一家,咋著都賣不過來,也該給他們家也占一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