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把剝的棉花曬出來,曬乾捶散。
地裡又有棉花吐絮,挨著拾棉花了。
那些人家見他們家的棉花看著矮,棉花桃子卻很敦實,有的人趕緊盲羊補牢,掐了頭。但那些多長出來的叉子,有的結了個棉花桃子,卻是不舍得掰掉,繼續長著。
拾了兩茬棉花,竇清幽和梁貴拉著幾壇子李子酒送到了摘星樓。
秦雪鈞聽梁貴是竇清幽的姥爺,就是他教給竇清幽釀的酒,倒是把梁貴打量了一遍。
梁貴活了大半輩子,見的人多了去,倒也不卑不亢的,很穩得住。
秦雪鈞從他滿含睿光的兩眼掃過,暗自點頭,“李子酒的買家我可以幫你這丫頭提前找好了!可先得先謝我兩壇子好酒!”
“那秦老板先嘗嘗這個咋樣。”竇清幽把一個小壇子打開給他。
秦雪鈞一聞味兒,眼中頓時閃過一抹異光,“換了玉碗倒來!”
掌櫃的有些納悶,不是李子酒,咋還要換玉碗?不過卻是很快換了玉碗拿來。
那酒紅色的液體倒出來,掌櫃的就驚疑了下,“是葡萄酒!?”一想他們連櫻桃酒都能釀出來,會釀葡萄酒也不稀罕了。
秦雪鈞嘗了口,“和西域的葡萄酒稍有不同,更具滋味兒。”
竇清幽笑了,她帶著梁家一塊做李子酒,卻也有她的條件。那些野葡萄,她全收入囊中了。這葡萄酒就是摘了那野葡萄釀製的。
秦雪鈞一碗沒有品完,就問,“這葡萄酒你們有多少?”
“野葡萄難尋,隻有幾百斤。”竇清幽笑著回道。
“那這個酒不要外賣了,都給我了!”秦雪鈞一聽隻幾百斤,就全要了。
竇清幽眼神閃了下,“有……八九百斤。”
秦雪鈞愣了下,哈哈哈笑起來,“好你個小丫頭!也坑起我來了!八九百斤也叫幾百斤!?”
“沒有過一千,都是幾百斤!”竇清幽嗬嗬嗬笑。
秦雪鈞擺手,“那也全要了!我還能吃不下這點葡萄酒,也白乾這些年了!”
竇清幽點頭,“好!”知道他要送禮,送彆的,不如送這個稀罕,再加一套彆致的酒器,更顯得用心。
“至於李子酒,你們且過三日再來,我捎信讓他過來。”秦雪鈞道。
竇清幽應了聲,拿來的李子酒和那些葡萄酒就都送給他和掌櫃的品嘗。
從摘星樓出來,梁貴不住的點頭,“這個秦老板,倒還真是個貴人!厚道!”做生意難得厚道!
竇清幽也應聲。
三日後,拉上葡萄酒再次送到摘星樓。
秦雪鈞直接讓卸貨到摘星樓,再讓他們到彆院裡談李子酒的事。
那是竇清幽第一次遇到那樣乾淨出塵的男子,盯著他不住的看。玉刻般的俊顏,眉目如畫般,那樣精致俊美。一身玉白色寬袖長衫,更映襯的他容華絕代,傾人傾城。
見她眼睛都看直了,秦寒遠忍不住臉色有些發黑,氣怒的咳嗽一聲。
竇清幽回神,瞥了他一眼,卻還是忍不住把目光又移轉回來。
“小丫頭!這位是容大公子!要買李子酒的,正是他!”秦雪鈞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