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來參加鬥酒大會的,隻能鬥酒大會之後再看了!”竇小郎是興趣不太大,雖然他想看看,但他興趣可不是看景。
“看岸上已經好多人了!”梁五郎指著遠處岸邊。
他們也等著前麵船隻挪了地方,好停船靠岸。
容華已經先到了,派了長青在碼頭等候她們。
“竇小姐!竇少爺!”長青看到她們,忙帶著人上前來接。
“容家來參加鬥酒大會,是拿哪幾樣酒來比鬥?”梁大郎看著就問陳天寶。
陳天寶也不知道,“容公子早半月就來了湖州,具體的我們也不知道!等上了岸,見了容公子,再問吧!”防她們家,防容家,對的都是自己人!眼界不往四大酒商去看,那些都是百年老字號,哪家都有絕活兒傳承!
長青上來問了好,讓人幫忙卸貨,準備了馬車,“公子早已經等著了!小的先帶你們到下榻的地方去吧!”
“多謝容公子了!也多謝長青小哥兒了!”陳天寶笑道。
梁二智和梁貴也道謝。
一行人隨著長青,趕到下榻的地方。
“湖州不愧是鬥酒之地,這繁華快趕上京都了!”梁二智感歎。
竇小郎和梁五郎幾個也都看的目不暇接。
因為人口密集,多水流,所以入目皆是樓閣,還有四層高的,河流穿梭,多數人家依水而居。
如今正是一年一度的鬥酒大會,整個湖州湧進了大批的酒商和行商,街上來往叫賣,絡繹不絕,一派熱鬨繁榮。
長青領著眾人轉過兩道巷子,在一棟院落前停下,“這些院落,平常基本沒啥人住,就是鬥酒大會前後這一段時間,來往人流多,這些個大大小小的院落,也就全部都住滿了。”
管事的上前問好,引他們先進去,“公子出行,要明日才能回來。”
長青又解釋一句,先安頓他們,竇清幽爺幾個住了西跨院樓閣,梁家一眾安排進了東跨院樓閣。
陳天寶上下看了看,直接把竇清幽姐弟仨都安排到了樓上住,他帶著人住在樓下看著。
櫻桃和莊媽媽把竇清幽的行李搬進房裡,上上下下都仔細檢查了一遍,沒發現異樣的,這才又打掃了一遍,把床單被套用具都換下來,換成竇清幽慣常用的。
“小姐!都收拾好了,你先歇會吧!”
竇清幽放下茶碗,“一會吃飯叫醒我。”
櫻桃應聲,服侍她歇下,把驅蚊蟲的藥草包掛上,放下帷帳。下樓去洗船上昨兒個換下來的衣物。
陳天寶聽竇清幽睡下了,看到吃飯也就不大會,讓張化李滅他們先吃,他去外麵看看打聽打聽消息。
竇小郎和長生這倆半大小子也精力旺盛,跟著陳天寶出門。
先熟悉了附近的地形和街道,又打聽了一番鬥酒大會的各項事宜,看時辰不早,估摸著竇清幽該醒了,爺仨這才回到住處。
竇清幽剛起來洗漱完,換了衣裳。
莊媽媽把飯菜安排到樓下廳堂裡,爺幾個一塊吃了飯,又討論著外麵的形勢,一塊出去到鬥酒圓探探細致的消息。
梁貴和梁二智一行也都已經出去了。
而她們一行人剛一來到湖州,沈家那邊就得了信兒。沈良駿不認識竇清幽,但沈良辰的書童見過竇清幽多次,認得她。沈良駿讓他天天蹲在碼頭等著,見到竇清幽來湖州,立馬跟他報信兒。
容家這邊也一直有人盯著,各大酒商也都得知了北地梁家她們要來參加鬥酒大會,來了勢必會和容家見麵,容家的管事又早早租下那大院子。所以連她們的落腳住處也都一並打聽清楚。
竇清幽和陳天寶剛一上街,就碰到了沈良駿。
沈良駿大大方方上來見禮,“竇小姐!在下一直等候小姐,今日有幸,終是見上麵了!”
這話說的陳天寶頓時怒火,“你就是個毀人名聲被鬼上身的沈家浪蕩子沈良辰吧!?再欺我閨女,我跟你沒完!”
沈良駿頓時臉色僵了僵,“想必這位就是陳老爺!你誤會了!在下沈良駿,如今擔著沈家一應門事。在京城兩次向竇大人和竇小姐謝罪賠禮,無緣得見。今日等候竇小姐,也是為了舍弟做下的孽障,特此向竇小姐賠罪!並不他意!”
陳天寶聽這話,這才臉色好些,“賠罪就不必了!沈家少爺膽敢汙蔑禮部侍郎小姐和大理寺少卿女兒,也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沈良駿一臉慚愧,“舍弟被帶回家中,已經罰閉關思過。我自知有愧,管教無方,陳老爺你們來湖州參加鬥酒大會,我自然應該儘一儘東道主的職責!我們以酒會友,還請陳老爺和竇小姐賞臉!”
“多謝沈少東好意了,隻我們卻是不敢的!”陳天寶拒絕,他們家幾個小子,就隻得四娘一個寶貝女娃兒,卻被人那樣自作多情的汙蔑陷害,實在可惡可恨!
沈良駿碰一鼻子灰。知道陳天寶的這繼父並不會釀酒,她們家釀的酒多出自竇清幽的手,又看竇清幽被陳天寶護在身後,並不搭腔說話,心中也是鬱悶,“鬥酒大會不日就要舉行,你們初來乍到,想必對鬥酒事宜也不甚清晰,如有疑問,在下隨時為竇小姐陳老爺解惑!”
他放出善意,不希望和她們記恨仇怒。她們已成氣候,若隻是憑竇孝征小小一個翰林他也絲毫不怕,把他拉下馬也輕而易舉。怕就怕的是,她們家有通天之人。真對沈家重擊,他多年心血白費,沈家在官場經營的人脈也未必會伸手幫他們。何況還有其他幾家虎視眈眈。
竇清幽淡然的朝他點點頭,表示接收到他的善意。
沈良駿臉上頓時帶了笑意,“竇小姐!今年鬥酒大會聽聞你們和梁家都會參加,比往年更見盛況,各家都抖擻精神了!如今如意館,明月樓,聽風樓幾處都聚集了各地大小酒商,都等著看今年鬥酒結果呢!”向她透露,各大酒商的不善,提醒她防備自衛。
竇清幽謝過幾句,和陳天寶繼續去街上,先去逛一圈,再去如意館那幾個酒商聚集地去看看。
等幾人走過,三樓的窗戶也緩緩打開,“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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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中暑還是大姨媽,從外回來,一陣陣發寒,卻不住的出汗。好特麼想做個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