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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寶自己談生意都是規規矩矩,他心裡嫌惡花樓裡的那些賣皮肉的,就算碰到有叫歌妓的,也隻是陪坐一旁,談完生意就算了。範力聰竟然妄想把他往青樓裡拉!?
那花娘嗷的尖叫一聲,立馬整個人彈了起來,手裡的酒杯也摔倒,灑了範力聰一身。
旁邊幾個花娘也沒想到這樣的突發情況,都驚疑不定,一個管事的花娘連忙過來看情況。
就見那要坐在陳天寶腿上的花娘,屁股上紮著一個明晃晃的大鋼針。
花娘臉色都白了,又不敢摸,哭著氣怒的看陳天寶,“陳老爺!你就是看不起我們姐妹不是良家女子,也不能這樣欺辱傷害人啊!”
陳天寶絲毫沒有一個大男人用針給了花娘一針的不適應,目光犀利的看著她冷聲問,“我有吩咐你們什麼嗎?”
吩咐自然是吩咐了,不過吩咐的人,是範力聰。是他讓幾個最漂亮的花娘過來,讓好好招呼陳天寶給他倒酒,那個要坐他腿上的更是自作主張。
他這話說出來,就是在直接打範力聰的臉麵。
“姑父……”範力聰有些訕然的看著他。
陳天寶冷笑的看著他,“你才剛新婚就往青樓裡跑,我不是你爹娘,也不該說你。不過我隨身帶的都有防身的,還是離我遠一點的好!”又喊行運去把他那個針拿過來。
行運跟著他也有三年了,早知道他的脾氣,也在外見識多了,上去就直接把那大鋼針給一下子拔掉。
疼的那花娘又叫一聲,眼淚嘩嘩的流著哭起來,不堪受辱的跑回屋。
陳天寶看了眼把他拉過來的兩人,“我今日掃了你們的興致,這桌席麵算我請的。我就先告辭了,真有事還是改日再談妥當!”拱了拱手,讓行運付錢走人。
兩個拿了好處幫著牽線的人也尷尬後悔,他們之前也跟陳天寶交往,請過他來青樓和畫舫,都沒被應承過。
範力聰看看,也再坐不下去了,臉色不好的給兩人致謝,請他們到彆處再玩儘興,花多少都算他賬上。
陳天寶查完帳了,直接當晚就回了家。
“還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梁氏還給他留著飯。
“差一點!”陳天寶看著她笑。
“咋了?”梁氏疑問。
陳天寶就笑著說他被拉到青樓去了,一個花娘給他夾菜,一個坐在他腿上給他倒酒。
梁氏嗬嗬,“那你今晚還回來乾啥!直接在那逍遙快活一晚多好!還不用你出錢,有人給你掏銀子花!”
陳天寶笑笑沒有解釋,坐下吃飯。
梁氏看著他那樣子,心裡頓時就不爽了。家裡富裕了,陳天寶雖然沒有刻意補養,人也老成一些,可他們倆差了六七歲,還是能看出來,尤其是她這快到不惑之年,他才三十出頭。雖然知道他的人品,也相信他。心裡還是忍不住不舒服,臉色也下來了。
陳天寶看看她,吃了飯,回了屋,就摟著她直笑,給她講那個被紮了一針的花娘。
“看見她們聞見那味兒,我就胃裡翻滾,渾身難受,你還真相信我會往那地方鑽啊!?”
梁氏輕哼一聲,“青樓花娘不對你胃口,那清白人家的年輕女娃兒,漂亮小媳婦兒就對胃口了吧!?”
“有你一個就夠我累的了,哪還有一點心思一點氣力去應付人?”陳天寶摟著她笑,伸手扯開她的中衣帶子。
梁氏被他說的臉色一紅,“去!你滾一點睡去!”推開他,翻個身就睡一旁。明明都是他想要,她一把骨頭被折騰的多!
“秀芬!好媳婦兒!彆生氣啊!”陳天寶連忙黏過來摟著她。他跟著她幾年,也是走了大運讓他抓住機會,千辛萬苦才娶到她,維持她們這個家,讓一家人過的更好更順遂,他花儘心思氣力!彆的人彆的事,他才是不想累自己呢!
次一天醒來,竇清幽發現兩人氣氛有點不對,不僅心裡疑惑。
竇小郎手腳快,已經從行運那問來範力聰讓人拉陳天寶去青樓的事,不過看他娘神色不太好,卻也沒說啥,也就沒有出聲勸。畢竟爹的表現還是很值得肯定的!彆人他不管,她們家的男人,必須得像個大丈夫,必須得坐懷不亂!
範力聰那邊又趕陳天寶出門,給他賠罪,說是他被朋友邀請不得不去,也絲毫沒想對不起梁鳳娘。又說知道他品行端方,對梁氏一腔深情,以後絕對要向他學習如何如何,把陳天寶誇了一番,又邀請他一塊吃飯,非要給他賠罪的。
陳天寶哪還會再理他,直接說忙,丟一邊了。
而進了八月,龍溪鎮越來越熱鬨,各家釀酒的都很是繁忙,春上品酒會時訂的單子,那些酒商也多來拉貨了。陳天寶也是忙的來回奔波。
今年因為禁酒令,各個酒商之家出的酒都不多,即便有藏酒,也不敢一次賣空,不留一點底兒。而那些酒商買不夠酒,自然就換成果酒,和果酒白酒,更多的跑到龍溪鎮來。果酒釀造手藝高,酒的品質也好,種類繁多,釀酒之家更多,選擇麵也更廣。
這個時候,鬥酒大會的結果也出來了。
那邊出結果,家裡駐在湖州府的人立馬就傳了快信兒回來。
“潘千羽新釀了劍南春和汾酒,奪了今年鬥酒大會的魁首。”竇清幽放下信箋,忍不住眉頭緊蹙。
“新釀了劍南春和汾酒?那不是顧家和蕭家的傳家技術嗎?咋會泄露了?”竇小郎伸手拿了信箋過來看。
梁氏聽了也忙問,“那個潘千羽也不過是樣子做的好,酒可釀的不咋樣,顧家和蕭家都是釀了幾輩子的酒,咋會讓她釀出更好的了?”
竇清幽想,這泄露劍南春和汾酒配方又精煉方法的人,隻怕是她!潘千羽是重生的!她釀的那些果酒白蘭地甚至綠酒,方法和酒曲完全是她的手法。那就是說,她前世就是從她這裡得到了釀酒配方,甚至是劍南春和汾酒的配方。而潘千羽連番被她打擊,沒有贏了鬥酒大會,今年她沒參加,她也直接出手了精煉之後的劍南春和汾酒。
“她這麼想得到酒神權杖……”竇小郎說著看向竇清幽,她不惜得罪顧家和蕭家兩大酒商世家釀人家傳家之作,也要贏。他有個大膽的想法!
竇清幽瞥他一眼沒說旁的,“就算贏了鬥酒大會,她也不一定能拿到皇商資格!”
“皇商可不是啥人都能做的!”竇小郎立馬嗬嗬笑兩聲。
梁氏卻不想看見潘千羽拿了鬥酒大會的魁首,“之前是偷我們家釀酒秘方,現在又偷劍南春和汾酒的釀酒秘方,啥時候能有她自己的東西!”
“隻怕這劍南春和汾酒被她釀出來,顧家和蕭家那邊,也是得罪了。”就算她釀的比兩家釀了百年的酒好,也會被嚴重懷疑從哪來的秘方。之前都沒能知曉他們家的釀酒秘方,如今又是咋知道的?又有之前她屢次釀出她的酒被她打敗,隻怕也坐實了她手段叵測不軌。
那極品劍南春和極品汾酒一出來,顧家和蕭家都有些傻眼了,他們都是自家研製了幾代人的心血凝練,也是家族最高秘方,誰也不會往外泄露。潘千羽能釀出更好的不讓他們震驚,而潘家竟然能釀出他們的秘方傳家之酒,才更讓他們驚怒。
各家酒商,湖州府的人也都紛紛議論,說潘千羽有才能,釀出了更好的酒,連品酒大師們都給予認可了,她都贏了鬥酒大會了。
但其他人卻搬出潘千羽之前釀出竇清幽一樣的酒,次次鬥不過,次次被打敗的經曆,那時候陳家已經暗示秘方被偷的事。現在顧家和蕭家的秘方又是怎麼回事兒?
潘千羽目的是拿到酒神權杖,能得了皇商資格更好,那她就能滲透進皇宮裡,至於那些人議論說的話,都不過是輸了人不甘心而已!贏的是她,就夠了!
拿到酒神權杖,她穩了幾天,家裡的訂單由她父兄去操辦,她則立馬靠著前世得來的方法,打開了酒神權杖。
看似平淡無奇,隻是一根青銅杖子,卻是有暗門機關,打開後,裡麵是一張羊皮卷。
潘千羽激動的拿出來,立刻打開,看到上麵記載的方法,她麵容忍不住激動到扭曲,眼中閃著狂喜,緊緊抓在手裡。有了這個,她就成功了!容華,這次一定會選擇娶她!
容華今年也在湖州府,接到潘千羽要求見麵的信箋,直接沒有理會。
潘千羽卻直接夜半上門來找他,“你最想拿到的那個東西,如今我已經拿到手了。”
容華冷眼微眯,危險的看著他。
潘千羽依舊一身月白長裙,翩然似仙,高雅聖潔,清高無比,“你應該多少也猜出了點,有我幫你,可比那竇清幽強上幾倍!你想要的也隻有我才能給你!娶我,我們夫妻聯手,才是最合適,也是最相配的!”這麼直白的示愛,讓她忍不住臉上有些發紅,讓她精美的臉上倒是泛出嬌豔美態。
看著她的容華卻毫不所動,“你想要什麼?”
這是提出拿條件跟她換。
潘千羽笑了,“你!”
“不可能!”容華冷聲道。
潘千羽看著他,臉上始終淡淡的笑著,“你對竇清幽也不是一腔深情非娶不可,也不過是想利用。那你娶我又有何乾係不可能?”
聽她直言說他利用竇清幽,對她毫無情意,容華麵上沒有表情,心裡莫名起一層怒意,“長鬆!送客!”
長鬆輕聲上前,“潘四小姐請吧!”
潘千羽看容華直接轉身回了屋,心裡暗惱怒憤,陰了陰臉,也隻得離開。不過容華想要,就必定會找她!即便她不急,容家也會急!如果容家那邊知道東西在她手裡,他就算不願意,也得娶她!
所以,在容華談完生意,返回時,潘千羽也來了汝寧府。
看他船直接開去洺河道,又是去找竇清幽,冷笑一聲,“我們直接去汝寧府!”
而她跟著容華一路的消息,也很快傳到竇清幽的手中,再看到容華過來,她眼神閃了下,“給容公子上茶!”
蘇梨應聲,端了茶水上來。
“給你的信早就收到了吧?”容華笑問。
竇清幽點頭,“潘千羽既然奪得了鬥酒大會的魁首,那她能釀出精煉劍南春和汾酒,也是不假的。隻怕這下得罪了原本想結親的顧家和蕭家!”
之前顧家和蕭家都表示過要和潘家結好。
“顧家,蕭家的確很是驚怒,不過品酒大師隻看酒,且誰也沒有證據釀酒方子來路不明。我讓人查了,和當初拿你的釀酒方一樣,很是隱秘沒有線索。”容華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