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郎跟梁三智說的,也是想要特彆感謝竇清幽,“月梅吃了這一段時間藥,整個人的氣色都好了不少呢!”
梁三智點點頭,沒有再多問,繼續看戲。
等點的戲全部唱完,天色也不早了。
“哎呀!都這個時候了!我們趕緊走吧!”樊氏連忙催道。
竇清幽笑著過來,“娘!姥姥!吃了晚膳再走吧!廚房那邊已經安排好了!”
“晌午飯吃了就沒動,又坐著吃了一下午的零嘴點心,哪還餓!”梁氏嗔笑。
“廚房已經安排好了,你們回去也要用晚飯,還是吃了再走吧!左右離得近,現在天黑的也晚了!”竇清幽說著,就喊了人吩咐擺飯。
“四娘好意,娘就彆推脫了!”黃氏笑嗬嗬道,又誇都督府的飯菜好吃,“都是難得吃上的佳肴呢!”
梁氏聽了幽幽瞥她一眼,從三月初那時候過來,一日三餐隨便點,外加點心宵夜,廚房的開銷翻了幾倍,她整個人也豐滿了一圈,還嫌吃的不好?
黃氏卻沒察覺,本來吃的就不上檔,都是些雞鴨魚肉。這都督府裡都是山珍海味,珍稀野味,自然要比那些雞鴨魚肉強上百倍!
晚膳擺的卻是素席,所有菜色都是素齋。
“這都是素的,連個肉骨頭也沒有啊!?”黃氏看著立馬問竇清幽。
“吃些素的也好!你都吃了一圈肉了,還多吃!?”樊氏立馬喝她。
趙氏張嘴要說話。
那邊馬氏笑著搶過話道,“素齋也是不一樣的!有些出名的素齋,一桌席麵甚至要上百兩銀子才能做出來呢!看這些素齋,精致的很,肯定是有來曆的!”
竇清幽解釋,“府上有個榮養的禦廚,最擅做素齋,味道也很是不錯,比外麵的好一些。”
聽是禦廚做的,黃氏有些悻悻,“那我可要多嘗嘗了!這一桌子素齋,要一百兩銀子?”十兩銀子都吃大餐了,一百兩銀子也太奢侈了!她們這些人,手裡尋常連幾兩銀子都沒有!
說是素齋,卻是用野山味熬煮的湯汁,鮑魚和海參等澆汁出來,做出的素齋,都是山珍海味的味道,能以假亂真。
一桌子的席麵,幾乎被掃蕩一空。
梁氏覺的有點不好看,雖然不剩飯是好習慣,可出來做客,吃乾淨了盤碗,總歸是落麵子。
竇清幽直接吩咐撤下去,又換了茶水上來。
坐了會,梁氏就要回去。
竇清幽起身送她們。
梁大郎深深看了看她,抬腳上了馬車。
送一行人離開,竇清幽這才打個哈欠,中午不睡,她已經困頓了。
“我來背你!”燕麟笑著蹲下,拉她上自己背。
“我自己走!剛吃了飯也要走走呢!”竇清幽不乾。
一旁的薛堯和管家,黑英他們都忙退下去了。
“那我背著你繞兩圈,就當你走了!”燕麟背起她就進了園子。
紅綢忙過去安排了。
四處都點上了燈,橋上的玻璃燈映照在水中,波光粼粼間,仿佛碎金一般。
回到屋裡,竇清幽已經睡著了。
燕麟笑著親了親她,吻醒她,讓她洗漱了再睡。
回到家的馬氏和梁大郎坐一塊,說起見竇清幽的事,“她是料定了我們翻不出啥浪來!對她們威脅不了!”
梁大郎對於自己對竇清幽不足為懼很是心裡惱恨,“我翻不出浪?我知道的,比她以為的多的多!一個皇商就封口,已經很便宜了!”
“她們家占著皇商,一年可是進賬幾萬兩銀子的!”馬氏一直記著梁家的出入賬目,雖然看著多,可跟她們家卻是不能比!她們家出了官,出了縣主,當了誥命夫人,卻還讓姓陳的占著皇商,名利都收自己手裡!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梁大郎忍不住站起來。
馬氏雖然心裡早就恨的不行,不過也怕隕石那麼個欺君大罪會牽連到他們,“她拜了送子觀音,還不知道從哪盼著個野種出來呢!”
梁大郎眼神閃爍,次一天起來,就出去,試圖接觸柳家的人和潘家的人。要說現在,肯定是潘家最恨她們!
隻可惜的是,潘家正急著上交了家產給國庫,趕緊救潘千羽出來。首要他們脫險為重,根本沒人有空理會他。
梁氏也備了禮,到裴家商量要媳婦的事。
裴靜也十六了,裴家沒有推脫,直接應了年底的吉日。
定下竇三郎的婚期,梁氏的心也算是徹底放進了肚子裡,開始準備回正陽縣的事。
竇清幽也送了兩車東西,乾貨和補品,補品皮毛等,東北的西北的特產。
梁大郎卻不想走,悄悄在常月梅的吃食裡做了點手腳。
本來想讓樊氏病一場,她本就有點風寒,隻她都是和梁氏一塊用飯,風寒也被兩貼藥給吃好了,隻能拿常月梅來下手。
“好好地,咋突然會鬨肚子了!?”樊氏怒問,懷疑常月梅是裝病,想多留一段時間。
常月梅也不清楚,“就在外麵吃了點小吃,媛姐兒和娜姐兒吃了沒事,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就鬨肚子了!”
趙氏也打量她,看她臉色青白,額頭浸著細汗,“這馬上就要回去了,還是趕緊找個大夫看看吧!”
梁氏知道,也心裡不悅,喊了李走運,“去請大夫來!”
李走運忙去請了個大夫過來。
大夫給常月梅看後,就開了藥。
莊媽媽過來送東西,聽了立馬也過來看情況。
梁大郎見她過來,知道她是竇清幽的耳目,還懂些醫術,不想讓她進去看。
常月梅聽莊媽媽過來,忙讓她進屋來。
莊媽媽一瞧她的臉色,就猜她不是正常鬨肚子,笑著要跟她把把脈。
之前常月梅也吃過她的補藥方子,把把脈又沒啥壞處,就伸出手來,“大夫開的藥我喝了,肚子還是有點疼。”
莊媽媽坐在一旁給她把脈,仔細摸了摸,神色微變,“那隻手。”
常月梅看她神色有變,又伸出另一隻手。
兩隻手都仔細把完,莊媽媽心裡已經有些底了,“我還不敢肯定,你們再請個厲害的大夫看看,要趕緊的,晚了隻怕胎氣不保!”
“胎…胎氣!?”常月梅一下子驚了。
“你說啥!?你說啥胎氣!?”梁大郎也驚問。
莊媽媽幽冷的看他一眼,“梁大奶奶隻怕誤食了巴豆一類的,可是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