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名字,我給他取了名字叫燕尋。”燕麟笑著介紹,結果見她還在盯著那小子打量,收起了笑意,捏了她一把。
竇清幽扭了下腰,回頭就惡狠狠的瞪他,說什麼一個女人救了他還要報答人家收用了她,騙子!
看她等下算賬的危險眼神,燕麟暗暗後悔不該逗她,忙問她,“我看他骨骼很不錯,是個好苗子,就把他帶出來了。你來安排行不?”
竇清幽哼他一聲,看著燕尋,問他,“你為什麼叫燕尋?”
燕尋盯著她,看看燕麟,又看她,似乎察覺到她隻有善意沒有惡意,“叫,燕尋。名字,不知道。”
竇清幽看他不太會說話,估計是從小沒有和人一塊生活,沒有說過話,招他到近前,又問他幾個情況,這才知道,他自有記憶就跟著狼群過活,帶大他的兩隻狼年老死了,他就一個人和狼群在叢林裡生活,碰到燕麟受傷躲避追殺,見整個狼群都打不過他,頭狼都怕,相處些天,這才願意跟著他出來。
“你就先跟著我們吧!不過要慢慢把生活的常識學起來,知道嗎?”竇清幽教他。
燕尋看著她的眼睛,點頭,“懂!”他曾經好幾次跑到村子裡過,見過人,也有不少母人,但都沒有哪個眼睛像她這樣清冽,清幽。
燕麟看著他皺眉,“先叫莫離帶你,你去跟他吃飯吧!”
燕尋點頭,又看竇清幽笑笑沒有再說的,就跟著莫離下去吃飯。
這邊看竇清幽一副準備算賬的架勢,兩眼危險的盯著他,燕麟退了一步,看著她笑的滿口白牙燦爛討好,“乖寶!”
竇清幽推了他一把,把他推進內室。
燕麟挑眉,笑的意味曖昧,“要在床上跟我算賬?”
竇清幽揚起笑,直接把他按在床上,拿繩子捆住他的手腳。不知道是不是土匪窩的床,床上四角四個柱子,正好把他手腳綁住。
整個人被她擺成個大字,綁在床上,燕麟笑的越發肆意。
可沒多久他就笑不出來了。小東西把他扒光,又啃又咬,撩撥的他欲火焚身,她就不管他,蜷在他身邊睡自己的了。
他給她呻/吟了半天,她卻睡著了!?自己掙開繩索,把小人兒撈進懷裡,恨恨親了親她,抱著她閉上眼。
夏夜的一場大雨砸下來,再醒來,翠山上所有殺伐的痕跡已經全被衝刷掩埋。
燕麟直接開到大招縣衛所,官匪勾結,證據確鑿,當場千戶長,副將,連同大招縣令一乾人全部被打入大牢。
靖州知府和知州匆忙忙趕過來,緊急撇清關係。
趙大熊駐紮這一年,早查證了不少證據,燕麟拿著特旨,當場就把靖州知府和知州直接當眾斬首。
竇清幽張了張嘴,沒有阻攔他。是她說要他放開了去縱橫捭擱,那就聽由他的。看底下有百姓叫好,鬆了口氣。
燕麟折子加緊送進京,又帶著兵馬直接端掉兩個山匪窩。繳獲的所有金銀一部分充入官庫,賑濟永順和靖州兩府百姓,另一部分他帶著人馬押送回京。
“我們就回去了?”竇清幽有些驚愕。
“你還想留在這裡?”燕麟沉下聲音。那個賤人就在靖州,暗中窺視著,她竟然還想留下!?
“沒有!”竇清幽堅定的搖頭,她是覺的事情……有點簡單?根本沒有解決啊!
燕麟輕哼一聲,睨著她。
竇清幽踮起腳親他兩下,這才安撫住他。
“剩下的事情交給陶城李二他們就好。”他隻負責清理永順和靖州,至於嘉定,那個賤人憑著乖寶過迷葛森林,偽裝成乖寶被他們挾持,除掉了他不少去營救的人手,他在嘉定的勢力也給他快拔除光了。那就交給高占奎,看他的能耐了!
容華遠遠的看著他們離開靖州,寒冷的眸子深邃著冰意。觸及依偎在高大男人懷中的小女人,閃爍著的,是誌在必得的冷芒,冷冷的勾起嘴角。時間,很快就要到了。他倒是看看,那個自詡愛她入骨的男人,是如何雙手把她奉還給他的!
燕麟帶著竇清幽一路北上,停在了汝寧府。
陳天寶接到信兒,一早就和竇小郎在城外等著,“四娘!燕麟!”
“四姐!”竇小郎也跑上來。
家裡都記掛著竇清幽的身子,看她是真的沒事了,氣色不再是蒼白瘦弱的模樣,陳天寶連連點頭,“你娘就差天天念叨了,還說夏忙完再去京城看看你們!”又問,“諾兒和楓兒呢?”
“我已經完全好了!胖了十幾斤!諾兒和楓兒給三哥擱在京城了!”竇清幽笑著回道,又拍拍比她還高的竇小郎。
“好!好!趕緊先回家!”陳天寶笑的放心,又提醒她回家說話注意點,“你娘知道你帶著人去幫燕麟剿匪,發了好大的火!”
竇清幽看看燕麟,一行人跟著回龍溪鎮洺河畔。
小七正撅著屁股挖土,遠遠看見竇清幽,扔掉鏟子就跑過來,“四姐!四姐!”
竇清幽哎呦一聲抱著他,“怎麼過夏天過胖了?”
“我是結實了!我跟著小哥練武,練結實了!不是胖了!”小七歡喜的摟著她解釋。
陳天寶拍他下來,“多大了還讓你四姐抱著!你四姐趕了一路很累,快下來!”
小七懂事的下來,又拉著竇清幽嘰嘰喳喳說著話。
梁氏已經準備了一堆的吃食,見到閨女拉著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見真的好了,也沒有受傷,還是忍不住說教她,“一個女人家,也瘋!你哥嫂子都在京中,也不管著你,竟然讓你去帶著兵幫著剿匪!不知道自己身子了!”
竇清幽啥話都沒敢反駁,好聲好氣的聽著。
把倆人都說教一頓,陳天寶催著吃飯,梁氏這才忙程媽媽和李媽媽她們擺飯吃飯。
這邊飯沒吃完,外麵就都知道燕麟和竇清幽回來了。